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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村拉他们了,还是躺村口拦他们了。自己家男人是色胚,就不要怪到人家头上!
他妈妈会这样说,是因为加家刚来时,他们家曾雇过加三和加奶奶做短工,结果被村里好一顿说,说他们家雇人不找村里人,却找外地人,是胳膊肘往外拐。尤其那些平时好吃懒做的痞子,就靠着农忙时赚点嚼用,如果来了更勤快的,村里自然更不愿雇佣他们。
后来他爸爸怕麻烦,就说以后不要再找加家人做事。他哥哥梅尔会比较照顾加三,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亨利已经十三岁,在村里已经不算是很小的小孩,很多事他心里都明白,包括加妈妈做的是什么生意。
这让他面对加三时虽然讨厌他,但心中又有点说不出的优越和同情。也让他看到加妈妈时十分别扭。
“妈,我不是小孩了,这事我来处理。”加三也以为亨利和这些熊孩子是看他有魔法师天赋不顺眼,想要找他打架的。
加妈妈看那些孩子手上没有棍棒一类的凶器,稍微安了点心,贴着儿子的耳朵说:“那你自己小心,妈妈就在屋里,有什么事就大声喊。”
加三想到自己的年龄,崩溃地把加妈妈推回屋里。
原加三十五岁还这么“天真幼稚纯善”,其实和加妈妈和加奶奶一直把他当小孩儿宠也有很大关系,偏偏原加三就因为太爱家人,不想他们更加烦心忧愁,就把自己受到的欺负全部掩藏起来,让忙于生计和照顾瘫痪加爸的两个女人也疏忽了。
加三不知道,加奶奶和加妈妈就因为万分后悔一时疏忽让小加三“躲”了起来,才会更加在意眼前的加三,她们已经无法再承受失去的哀痛。
“你们来找我什么事?”加三走到亨利面前。
亨利紧张地一握拳头,张口就道:“来打你!不要以为你有魔法师天赋就有多了不起。”
说着,亨利就突然上前抓住加三的衣领,挥拳就一副要揍他的架势。
加三下意识用力跺脚,跺向亨利脚尖,同时低头,一头撞在亨利肚子上。
“嗷!”亨利本没有打人的想法,只是装个样子,一下就被加三撞翻,脚尖还疼得要命。
“打他!打他!”旁边的小孩一起叫。
亨利看那些小孩要过来帮忙,大吼一声:“不用你们!你们不准过来!”
亨利气急,抓住骑到他身上的加三,也用力揍了他两拳。
加三伸手就去插亨利鼻孔。
亨利急死了,反手抱住加三,和他扭成一团。
加三正要掐他脖子,突然听到抱着他用力扭他胳膊的亨利在他耳边快速道:“他们要杀你!你快去找丹尼尔大人!”
进去后,他也察觉了花园的变化,本来想借用花园杂物房里的铲子,挖土把杰罗姆埋起来,现在埋不成了——他总不能用双手或树枝挖土吧?
加三直接把杰罗姆的尸体丢在花园里,按原路返回。
地上拖拽杰罗姆尸体留下的血痕很清晰,但加三就跟没看到一样。
毁尸灭迹也要看条件,他做不到,又何必浪费那个时间?
把尸体丢进药剂师的花园,说不定还能让村长等人疑神疑鬼一番,不能立刻肯定凶手。
加三忽然站定脚步,回头。
花园里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清晰,但他刚刚拖进去的尸体却像是不存在一样,只有消失在花园栅栏门口的一道粗粗血痕才能看出有什么被拖进了花园。
加三挑眉,意外之喜?
他原本还想再次走进花园,看看能不能看到杰罗姆的尸体,但刚才花园的变化又让他担心进去后就再也走不出来——谁也不能保证魔法师的花园能走出来一次就能走出来第二次。
“老头,虽然你是无意,但也算你帮了我一次,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加三眼睛中的红色还未消退,身上也血迹斑斑,全身上下传来的剧烈痛楚让他神经亢奋到极点,疲累被甩到一边。
这次他没有从村庄里直接走回家,而是选择沿着树林边沿,尽量避开人眼,只是村口道路只有一条,想要避开必须爬两边的陡峭山峰。
加三可不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适合爬山。
当经过一条无人小溪时,加三脱下衣服,跳进溪水里狠狠搓洗了一把。身上被杰罗姆抓出、打出、踩出的伤口沾到冰凉的溪水发出激痛。
加三身体猛地一抖,大脑再次变得清晰无比。
衣服裤子放在溪水里漂洗揉搓,这一小片溪水变得粉红,很快又变成清水。
血迹没办法洗得太干净,加三穿上湿淋淋的衣裤,在溪边泥地上打了个滚,又用泥巴把痕迹比较明显的地方给着重涂抹了,再在脸上抹了一些泥。
等加三再出现在村口时,就变成了一副刚从山里摸滚打爬还不小心摔进泥浆中的惨样,路上他又捡了一些枯树枝抱着。
守住村口关卡的换了两个人。
这两人看到加三时,一个人直接无视了,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则皱了皱眉,叫住了加三:“你进山里了?山里很危险。你忘了村里的规矩?如果没有大人带着,不准任何未成年的孩子进入山里。你要想捡柴禾的话,可以去村外东边的山坡,那里有人放羊,要安全得多。”
安全个屁,那帮小崽子都在东坡林子里等着群殴爷!加三低着头,没说话,脚步也没停。
“不用管他,像他那样的小贱种,死了活该!”先前无视加三的守卫张口骂道。
二十多岁的青年叹口气,低声道:“别这样说,这孩子也不容易。”
“你啊,就是太好心,可你看我们村子好心的下场是什么,养出了一只小白眼狼!你是没看到,斯奈尔家里的孩子被这个小贱种打成什么样,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如果不是村长拦着,斯奈尔一定把这小贱种给活撕了!”
加三突然回头。
那个骂人的守卫立刻叫道:“你看你看,那小贱种的眼神!没有比他跟恶毒的了!我一定要跟村长说,把这家赶紧赶走!”
“呸!”加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对那个骂人的守卫比了个中指,转身,跑了。
后面传来那个守卫的破口大骂声,还有另一个青年的劝阻声。
加三记得那个青年,这个村子里也不全都是坏人,只是比起自己村里的人,加家这样的外来户再可怜也只不过能换来几声悄悄的叹息。
那个青年叫梅尔,曾经几次阻止村里的孩子欺负原加三,但他弟弟亨利因为莫名的妒忌反而带头打了原加三两次。
加三一口气跑回家。
加奶奶正坐在家门口编织草鞋,看到加三回来,惊喜地丢下草鞋就站起来。
“你这个死孩子,跑哪儿去了?要不是你爸说你很快就会回来,家里能给你急死!你看你这身,你进山里了?”加奶奶的声音陡然拔高。
“没有。我在溪边抓鱼,没抓到,滑了一跤。阿爸醒了?”加三看加奶奶坐在门口就知道加妈妈今天不会做生意。
这也算是加家和村里某些有需要的男人的共识,看到加奶奶坐在门口或门口挂草帘,他们一般就不会来了,但遇到像杰罗姆等不讲理也不管加妈妈身体情况的,会无视加奶奶的阻止。
“醒了醒了,早就醒了。你没受伤吧?我怎么看你走路有点一瘸一拐?”加奶奶满面喜色,过来抢过加三怀里的柴禾,“还有,你多久没吃东西了?我老远就听到你肚子咕咕叫,快进去,奶奶给你弄点热的吃。”
“没受伤,就是崴了脚。”
“等会儿我给你揉揉。你进屋就坐着,别乱走。”加奶奶叮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