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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昱今日着一袭绛紫色的官服,银丝勾勒出的祥云点缀其上, 更衬得整个人肤白如玉、气质无双。他立于皇帝身侧, 正神色淡然地说着什么, 全然没有一个奴才该有的拘谨卑贱。
皇帝年迈昏聩, 如今朝中大事多半都由沈昱一手把持, 朝野上下无不卖他三分薄面,若不是被顾家掣肘, 沈昱已然是这朝野背后真正的主人。但顾家渐渐势微, 顾霖越虽为镇国大将军,但他的兵权一部分被沈昱所揽, 一部分归严昭所拥, 再无当年权势之盛。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沈昱要完成对顾家的复仇, 指日可待。
七年的时间, 从一个家破人亡的无辜孩童, 蜕变成如今只手遮天的第一大佞臣, 唐琪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其中的艰辛苦楚,定是寻常人难以忍受的。
似是察觉到唐琪的目光,沈昱长睫微掀,一双狭长的凤眼忽地向她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汇, 唐琪神情一僵, 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徒留下“砰砰”乱跳的心,躁动个不停。
沈昱勾了勾薄唇,望着她故作镇定的小脸,半晌才收回了视线。
马蹄触地的“哒哒”声由远及近,不多时,严昭就率领着十几名将领出现在宫门前。青年鲜衣怒马,还未来得及褪下的戎装在风中猎猎作响,显尽了英雄气概。
严昭一下马,众人瞬时围了上来,皇帝依照军规对他一阵嘉奖,帝后望着久未谋面的儿子,心情自也是激动不已。
唐琪站在两人身后,有些好奇地望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哥哥,由于常年呆在军营,严昭肤色黝黑,与宫中养尊处优的众人形成了鲜明对比,但他五官俊朗不凡,依稀有着皇帝年轻时的模样。
严昭被众人团团围起,唐琪最后也没寻着机会同他说话。
傍晚时分,礼乐殿歌舞升平,皇帝特意为严昭举办了庆功宴。
文武百官对严昭丝毫不吝赞美之词,争相同他敬酒,言谈之间已然把他当成未来的储君。长宁公主是严昭的亲妹妹,唐琪自然也躲不过,轮到她敬酒时,严昭眉开眼笑:“长宁,为兄久不见你,这次回来,你已成大姑娘了。”
“兄长常年在外征战,守护我祁国一方百姓,是长宁心中的英雄,长宁敬你。”唐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与顾兄处得如何了?”严昭饮完杯中美酒,瞥了一眼下座的顾峰,朗笑道,“你今年十五了吧,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将亲事定下了。”
唐琪拿着酒杯的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摔下去。
#全世界都在向你催婚,怎么办,急!在线等!#
“二皇子,臣......”顾峰从座上起身,正欲开口,一道低沉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话。
“二皇子常年征战边关,如今还未娶妻吧?”沈昱坐于皇帝下首,一双眼睛淡然无波地向两人看来。
“军政大事固然重要,但二皇子毕竟是皇室中人,且已到了成家的年纪。如若婚事一再拖延,恐有碍皇家颜面。”沈昱神色淡漠,吐出的话语却隐隐带着威压。
宦官妄议皇家私事,是为大不敬,可沈昱一番话说完,殿堂霎时寂静无声,竟无一人站出来弹劾他的不是。重臣眼观鼻鼻观心,在这一刻全都变作了聋子哑巴。
“长幼有序,兄长还没给我娶个嫂子回来呢,长宁又怎敢嫁人呀?”唐琪见缝插针,忙笑嘻嘻地顺着沈昱的话说道。
“昭儿的婚事的确不能再拖了,”位于上首的皇帝哈哈一笑,“昭儿啊,比你年纪还小的皇子有的都已成家了,你也是时候把心收一收,早日让朕抱上孙子。”
眼见话题从自己身上成功地转移到严昭身上,唐琪悄悄松了一口气,目光不自觉地瞥向方才替自己解围的人。
一旁的宫女正为沈昱斟酒,他素白的手指撑住额角,头微微垂下,一副疲乏的模样。唐琪遥遥望去,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嘴唇,还有那形状完美此刻却紧绷着的下颌。
明明置身于热闹奢靡的宴会,明明在座众人争相与他敬酒,他却仿佛孤身一人,坐在高山之巅,与这祥和之景格格不入。
一直注意着唐琪的顾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瞳孔猛然一缩,神色瞬时变得复杂起来。他本对长宁势在必得,可现在心里却隐隐发慌,长宁虽然仍同往日一般同他嬉笑打闹,但他总觉得少了往日的亲近,像是对方在有意疏远。莫非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回想起刚刚沈昱打断自己,反问严昭,顾峰的眼里染上了几丝恨意......
“嗨!”严昭爽朗一笑,“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了?”瞥见皇上还欲说些什么,严昭忙讨饶,“父皇,儿臣才刚刚回京,府中尚有许多事情亟待处理,待儿臣休整一段时间,再谈婚论嫁也不迟啊。”
皇上轻叹一声,点头应允,这件事就算揭了过去。
众人重又在丝竹之乐中推杯换盏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宴席散场的时候,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礼乐殿,唐琪随着众女眷起身,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沈昱,却发现对方脸色酡红,神态已有醉意。
桐染匆匆上前,扶着他起身,他似乎真的醉了,一只臂膀搭在桐染肩上,头低低垂下,也不看路,任凭对方扶着他,一步一步缓缓走着。
唐琪将伺候的宫女通通打发了回去,慢悠悠地跟在他们身后。走出殿门的时候,明月高悬,天空已经变成了墨色,远处是一团团模糊的黑,宫殿楼阁,影影绰绰。
席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个来来往往的宫人,提着宫灯行色匆匆。唐琪看了一下周围,见无人注意自己,连忙快走几步,在背后拍了一下桐染。
桐染被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唐琪,赶忙赔笑道:“公主,可是有事吩咐奴才?”
“的确有事吩咐你,”唐琪笑得奸诈,“本公主刚才在宴会上没有胃口,现下却突然觉得饿了,你去知会一下御膳房的人,让他们做一份糖蒸酥酪送到我殿里。”
“现在?”桐染傻了眼,“现在御膳房已经熄火了吧?”
“熄火了啊......”唐琪有些失望地拉长了尾音,又转念道,“那你去帮我做一份吧。”
“可、可奴才不会啊 。”
“你去不去?”唐琪有些急了,摆出一副蛮横的架势来,“你要是不去,回头你家主子清醒了,我就告诉他,他身边的小奴才压根不听本公主的话。”
“我去,我去,”桐染忙苦着一张脸应声道,主子平日里最是在意公主,公主若真这样说了,主子非得扒他一层皮不可。他为难地看着已经半醉的沈昱,“可是主子他......”
“我扶着他就行,你快去吧。”终于达到目的,唐琪靠近沈昱,一只手扶上他劲瘦的腰身,一只手将他的胳膊环到肩头,一股淡淡的酒气混杂着龙涎香瞬时包裹了她。
桐染一撒手,沈昱半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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