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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冕一脸莫名：“有啊，不过不是刚刚才给他打了电话吗，你要做什么？”
秦南锦从他手机联系人里找到顾岳恒，挑眉：“当然是给他一个大惊喜啊。”
“惊喜？”秦念也有些不明白。
陈冕有些哭笑不得，一副了然的模样：“她的惊喜只有惊，绝对不会有喜。”
“谁说的，这回他肯定高兴。”秦南锦似乎非常迫不及待的按下了通话键，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沉闷的声音。
“秦念，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本来我假扮秦思就是为了撮合你和顾岳恒，我演的非常不像，所以想让顾岳恒对比得出你就是秦思，没想到这个计划被打断了。”
秦南锦有些生气，三年前秦思走的时候她就想戳穿这一切，没来得及，没想到秦念足足忍了三年，都没告诉顾岳恒真相，而顾岳恒也没发现过。
真不知道他们两个要固执到什么时候，挑明说清在一起难道就这么难吗，彼此浪费了多少青春，太可惜了。
秦念呆滞了一秒：“扮…假扮秦思的那个是你？！”
“啊，”秦念应了一声，点点头，“你不知道？我给你塞纸条了啊。”
秦念还真不知道，因为从头到尾她都在昏迷，她只知道秦南锦是来帮她的，却根本没料到秦南锦就是之前假扮秦思的那个人。
纸条或许被搜走了，她也一直没来得及看。
秦南锦也不在意：“纸条上我只写了我是秦南锦，让你小心顾岳恒，没想到你根本来不及看。”
秦念叹了口气：“我倒是想看，谁知道他会这么快出手。”
电话没一会儿就通了，电话那头的顾岳恒似乎有些诧异：“冕哥，怎么又给我打电话，还有什么事吗？”
陈冕没出声，秦南锦笑着道：“当然有事啊，你刚刚那通电话最后说什么了，你喜欢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顾岳恒轻声道：“秦念。”
“如果秦思现在就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还是这个答案吗？”秦南锦又问道。
这个答案，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陈冕在心里问自己，秦思就是秦念，无论顾岳恒喜欢的是谁，都是同一个人，这个答案，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顾岳恒在考虑，在迟疑，在犹豫，久久没给出答复。秦南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她清楚极了秦念在想什么，秦念顾虑了这么多年迟迟不肯对顾岳恒说出的，那些隐秘地占有欲。
他考虑了，说明他对秦思还有留恋，他迟疑了，说明他可能还在喜欢着秦思，他犹豫了，说不定潜意识里，秦念还是秦思的替身。
自己是自己的替身，多可笑，多可悲啊。
秦南锦看了一眼身边垂着头，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了的秦念，一股恶意从心头而起，她假意地笑道：“你知不知道……”
她伸手牵了秦念的手握紧，缓慢又悠长地说出了后半句话：“秦念就是你一直要找的秦思，她们一直，都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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