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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耳畔,园子看着手表问她:“要我送你回家吗?”
小兰下意识摇了摇头:“我母亲说了会接我。”
“那就再见吧!”
铃木园子小姐高兴的招了招手,很新奇的突然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女生互相亲吻脸颊这种事不算少见,手拉手更是家常便饭,她俩从小玩到大,小时候连澡都是一起洗的,所以毛利兰在那一瞬间居然没觉得什么不对,而是很自然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像过去无数次分别一样,苦口婆心的嘱咐她“走路千万记得看车”。
等她雀跃的身影远去,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啥的毛利兰,孤独的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车站前,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发自内心的憔悴。
大意了。
——她倒是知道园子从小逻辑异于常人,可是最近几年她表现的一直比较正常,结果怎么就突然……
没烦恼多久,一阵轻巧的铃声拉回了小兰的意识,她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向远处出现的妃英理的座驾招手,小心翼翼的穿过了拥挤的通道。
电话的另一边,抽着嘴角的工藤新一看着手机上高清的双人合照,接着又扫到底下那行“我们决定结婚了”的汉字,最后把视线停在了标点之外的爱心表情上,哭笑不得的问说:“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这次貌似不是园子要搞幺蛾子,”小兰的声音瞬间颓丧了起来:“是园子被一群搞幺蛾子的人骗了!”
“那些人有病啊,骗她这个干吗?”
小兰听完这话很是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说:“园子这种类型属于大肥羊吧,所以有人骗她,我一点都不意外。”
“哈?”
“我的意思是,”毛利兰把取下来的特产扔进后备箱,在妃英理疑惑的眼神下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接着对电话那边说:“我在莫名其妙被求婚的那一瞬间,满脑子都是园子怎么能这么笨呢,人家说这种话她都相信。”
“比起追究本来就是靠骗人为生的家伙是不是有病,你不觉得赶紧把园子的脑子掰过来,才是重点中的重点吗?”
你明明应该感叹【她脑子是不是有病,相信这个干什么】才对啊!
通话沉寂了三秒钟。
“那种一根筋的笨蛋,脑子一旦拧住根本不存在转弯这种事了……”
“呐,新一。”
毛利兰小姐从旁边的袋子里取出妃英理给她带的奶茶,一边戳孔一边不咸不淡的吐槽说:“你知道吗,在我提示之后才想起强调‘笨蛋’这个词,反而显得特别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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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青森恐山之中,将大额支票送去了账上的恐山安娜挑了把扫帚,端着水盆准备打扫一下今天用过的静室。
承载灵力的念珠早上就已经完成了装盒,她推开柜子的上层想将盒子盖上时,却惊讶的发现那颗红色的念珠上出现了裂痕。
就在指尖碰到痕迹的一刹那,上午那道模模糊糊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那东西”像是还未从早上的仪式中脱离一样,依旧在重复着【男人……不】【和不,不和……男性】之类的话。
安娜惊疑不定的看向盒子中央的念珠,那“声音”多说一个字,念珠上就多一道裂痕,等它终于将花费了八个小时、才断断续续占出来的卜算结果说完整时,那枚灵力鼎盛材质出众的红色念珠,瞬间就碎成了一团粉末。
【男人……不,和不……人类不……神明……男……不】
年少的市子轻轻抬手打散了耳边逸散的灵气,神色不明的眨了眨眼睛。
不是【因为男人,所以因缘不行】
而是【因缘应在了男性的神明身上,所以男性的人类不行】吗?
恐山安娜面无表情的歪了歪头,吹散面前的红沙。
——下次再见那个人,给她退点钱吧。
铃木家的垂死挣扎,只维持了大概小半年的时间。
倒不是说铃木园子真就是块朽木,也不是她自己不配合,她的表现、最起码对待这些课程的学习态度,是完全值得肯定的。
不叫苦不叫累,让干啥就干啥。
她不说累,但铃木家的三个长辈怕她累。
十四五岁还拉着青春期的尾巴,园子早几年活得没心没肺时一切都好,等她开始努力上课的时候,因为已经晚了不少,所以远比一般情况下忙,大概之前太轻松导致身体完全受不了累,她就开始频繁的长痘痘。
痘痘嘛,是个人或多或少都会长,她可能是好东西吃太多(朋子怕她累着)补过了,火气一直比较大,痘痘还没下去,又开始口腔溃疡。
她大伯铃木次郎吉早些年环游世界的时候,在山沟沟里当过一阵子赤脚医生,一看她这个样子,就说:这是不是内分泌系统出问题了?
于是朋子叫了医生来看。
内分泌失调的原因无非是那几个,依照铃木家这等家境,病因肯定不是生理遗传、或是环境突然劣化——那就只能是心情因素引起的了。
铃木史郎和铃木朋子坐在一起研究了半天,只觉得这事不能再压在二姑娘身上了:这一半年就内分泌失调了,指不定她心理压力有多大呢!
于是她大伯铃木次郎吉提出了第二个备选方案。
干脆招个上门女婿吧。
铃木家如此简单的就放弃了让园子扛担子,毫不犹豫的选择招赘,这其实是个历史遗留问题。
铃木园子其实是个穿越者,所以她生来就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最起码不只是铃木园子。
但除了【穿越者】这个词,其他的东西她一概不记得,于是带着疑问出生的铃木园子小姐,天生就在自我和本我之间,不受控制的哲学了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哲学也就等于玄学,但逻辑能力这种东西,它是需要大脑发育配合的。
在四岁之前,铃木园子的意识里充斥着诸如【过去与现在】、【前世和今生】,【肉体和灵魂的双向影响】、【命运和蝼蚁的交互选择】之类莫名深奥的问题。
因为大脑发育不完全,经常想着想着,她就把自己想睡着了。
时间久了吧,脑筋还是转不过弯,她脑袋瓜里就自然而然的打了个结,进一步开始怀疑自我存在,思考方向进一步拓展,变成了:虚幻和现实到底如何区分?
我为什么是我?
我到底是个得了幻想症的四岁幼儿,还是个失了忆的大龄穿越者?
这些个问题没有一开始的那些空泛,所以需要思考的细节也多,导致她的大脑后台长时间处于超载状态。
但婴儿期嘛,疲惫了可以直接睡觉,到了幼儿期吧,一般小孩儿都该闹腾起来了,何况她还有个合格的姐姐,从不会让她孤单,动不动就要拉着她一起玩。
于是就会出现以下状况:
铃木园子一边眼神死的扔球球玩,一边努力的探寻本我,想着想着,脑子打结了。
这逻辑一不通顺吧,整个人的面部表情都跟突然死了机一样卡住,等绫子小姐姐接住皮球给她扔回来时,不是砸空了没人接,就是砸在园子身上她也不给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