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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果型的吧台边。
“喝什么?”他问,并替自己点了杯“约翰走路”。
“vodka。”季凉川任视线游走整间舞厅一圈,对这环境更加深了厌恶感。人满为患,空气尽是酸腥的汗臭味。
“不习惯吧?”任光烈从他脸部的表情可看出来。“但是你必须要适应。”
季凉川下巴微抬,斜视矮他半截的任光烈,表情像是在问——为什么?
“因为这种地方有很多宝藏。”任光烈神秘地笑笑。“瞧!”他指向他们所出的位置正前方最角落处一名趴在桌的长发少年。“趴在那儿睡觉的那个家伙可是香港登记在案的商业间谍,看起来不像吧!”
商业间谍?任光烈将目光锁在那名少年身,端详了许久却一点也没感觉到他有任何特殊之处,何况他一直看不见他的脸。
“愈是混乱的地方愈是隐藏着急待发掘的人才。”任光烈啜了口酒。“这种情形在美国更是司空见惯。”尤其是曼哈顿,号称世界的大熔炉。
“想起过去了是吗?”季凉川端高酒杯,敬他。“我从没想过用这种方法招揽人才,但到了美国,我会试的。”
“这才对嘛!”任光烈笑道:“这世界能出头的不一定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在顶点的位子底下多的是更杰出的人才,站在顶点的不一定最行——”
“但绝对最冷静。”季凉川替他接下话,这套理论早在他们初识时他已听过。
“对!”任光烈拍击好友背部一记。“来!干杯!算是为你饯行。”
透明玻璃杯在半空撞击出清脆的响亮声音——
“干杯。”
——
“痛……好痛……心蓝……欣妍……我好痛……”阵痛的频率愈来愈急促,一次接着一次,像是永无止尽的疼痛苦楚恣意侵袭钟恩柔的四肢百骸、渗入骨髓,带给她一波又一波的椎心刺痛。
“妈……我好痛……好痛……”她想坚强,想勇敢一点,可是逐渐迷离的意识让她不由得喊出生命最最重要的人。“妈——”
“该死!救护车在搞什么啊?到现在还没过来!”顾心蓝急躁地咒骂着。眼见恩柔的羊水都破了。真是有够xx##$&!(顾心蓝咒骂了一堆)
“心蓝,恩柔她脸色发白、手脚冰冷,还有、还有流了好多好多的……”是水吗?可是又不像。
“欣妍!帮恩柔整理点衣服,我马带她去医院!”她这么点重量,一定抱得动!顾心蓝这么告诉自己。
“我知道了!”丁欣妍冲进钟恩柔的房里,拿了个小袋子胡乱塞了几件衣服冲出来。“好了!”
“好。”顾心蓝一手搭钟恩柔的肩,一手朝她膝盖后头使力将她打横抱起。“钱带了没?”
“带了!”丁欣妍紧抓着自己的皮包,里头有前几天准备好的生产费用。
“开门!”
“是!”
凌晨四点钟,黑幕笼罩的街有两名火速奔跑的女子;两人手里还抱着一名孕妇,在漆黑的夜里疾速的奔跑着……
为了即将诞生的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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