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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更有效果,下作的法子更能打成目标。
虽然这法子有些阴损,而且还有些不要脸,但是她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
宁仪嘉放下筷子,说道:“我平时不常喝酒,今天,卢府的酒实在好喝,我有些贪杯了。
现在,我觉得头有些晕,还觉得有些闷。
舅妈,表姐,你们先吃着,我到外面去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
卢檀雅笑道:“就算卢府的酒好喝,你也不能贪杯啊,酒再好,也要看自己的酒量才行。”
“表姐说得是,是我莽撞了,我出去走两步,透个气就成,”宁仪嘉说道。
“你还走得了路吗,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卢檀雅问道。
宁仪嘉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只是有些头晕气短,走路是没有问题的。
况且,我也不用走远,就在门口走上两步,表姐不用担心。
若是有什么事儿找我,表姐,你就冲着门口喊上我一声就是。”
“我能有什么事儿找你,只是担心你身子罢了,”卢檀雅说道,“表妹看上去还挺精神的,应该就是一时喝酒上头。
那你出去转转,可别走远了。”
“好,就在门口走两步,”宁仪嘉说道。
宁仪嘉出了门,在门口走了两步,接着,她身子一转,慢慢的装作不经意的,离开了门口。
她走到了隔壁。
隔壁这间屋子门半开着,宁仪嘉透过这半开的门,朝屋子里头看。
两个小丫鬟正在里头收拾,摆放被子褥子。
过了一会儿,这两个丫环从屋子里走出来。
宁仪嘉见状,连忙往旁边躲了躲。
待这两个丫环走远后,她才走出来,慢慢儿的走到这屋子的门口。
她试着推了推门,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
宁仪嘉稳住心神走了进去。
进屋子之后,她转身把房门带上,把门恢复成刚才虚掩的状态。
之后,宁仪嘉才放轻了脚步,走到了榻边。
榻上是刚刚新铺的被褥,宁仪嘉坐在榻上,手摸着身下的被褥。
竟然是妆花缎的面料。
宁仪嘉不禁想到今年春末,她和宁仪韵曾为了一匹妆花缎,在宁府花园起了口角。
对于宁府来说,妆花缎书十分珍贵之物,难得有一匹妆花缎,那是要仔细想了款式,制出当季的衣裳。
那日她和宁仪韵在宁府花园产生了口角,起因便是一匹妆花缎。
没想到,这宁府竟然用妆花缎来做被子的被面。
这才是真正的富贵人家。
这宁家同卢家相比,仿佛天上地下的区别。
宁仪嘉想了想,便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半躺在榻上,解开了腰间的腰带。
腰带一松,衣裙便也松开了。
宁仪嘉扯开了自己的领口,将里头的小衣露了出来。
她松开了小衣的系带,将小衣往下翻开。
此时已经深秋的时节,天气已经很冷了。
宁仪嘉觉得胸口一大片肌肤冷嗖嗖,寒气直往里冒。
她想穿上衣服,或者钻到被子里取暖,但是她都忍住了。
她只能这样受着冻,必须这样受着冻。
要不然,她就会错过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她便同一生的富贵荣华擦肩而过。
就在此时,宁仪嘉听到门口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这脚步有些重,有些不稳,宁仪嘉心知,这应该就是她的表哥卢越柏。
她的心“通通”的跳得极快,仿佛跳到嗓子眼,即将蹦出来。
突然,房门被推开了。
卢越柏醉熏熏的站在门里,看到榻上的情景,顿时一愣。
一个女子半躺在榻上,胸口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肤。
宁仪嘉虽然身段虽算不得有多好,但是少女的身子将熟未熟之际,胸口的起伏,已是十分明显。雪白的肌肤山峦起伏,当中有一条沟堑也已形成。
宁仪嘉看着门口正看着自己胸口发呆的卢越柏看,心中知道自己的事情大约成了。
她启唇,轻轻喊了一句:“二表哥。”
卢越柏听到这一声二表哥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立刻转了身,想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宁仪嘉也反应过来,她抓住这个机会,跑到这屋子里来,没羞没躁的解了自己的衣衫,不是为了好玩。
所做的一切,目标便是眼前这个青年男子,卢府长房嫡次子,卢越柏。
她做了那么许多,又怎么会轻易放卢越柏离开?
卢越柏脚步还未挪开一步,就听得背后一声女子的尖叫声,骤然响起。
“啊——”
这声音实在太过响亮凄厉,很快就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
宁贺来了,卢修远来了,卢檀雅来了,酒桌上所有的人都来了。
宁仪嘉见来了这么多人,急忙掀开身底下妆花缎的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遮住胸前白花花一片儿春光。
她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快做完了,要达到的目的,也快要达到了,就差最后一点。
她抬头看向门口,一个十七八岁男子的背对着她站着,衣着光鲜,身材匀称。
他就是她的目标,卢越柏。
除了卢越柏以外,门口还簇着许多人,有她的父亲宁贺,表姐卢檀雅,她的外祖父卢修远,还有她的大舅,舅母。
连舅母请来的朋友,吏部尚书邢栋的夫人,也一并来了。
他们都朝门口往里面看着,试图越过卢越柏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宁仪嘉毕竟是闺阁中的女子,为了自己的亲事和将来,才鼓起勇气,不顾脸面的拼上一回。
可是,当真的有那么多人看到她裹在被子里的狼狈模样,羞意便从心中油然升起。
虽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所为得来的结果,但是被这么多人看到,她还是觉得狼狈和委屈。
想到她的表姐卢檀雅,有她的父母为她选了一门好亲事,而自己却要为了亲事,作出这等下作之事,宁仪嘉心里的委屈更甚。
于是,宁仪嘉半真半假的嘤嘤哭了起来。“怎么回事?”卢修远问道。
宁仪嘉一听,哭得更加厉害。
卢修远看到自己的外孙女半躺在榻上,用被子裹住身子,呜呜呜的哭得极为伤心,他不悦的蹙了蹙眉。
他回头对卢檀雅说道:“檀雅,你去看看。”
“是,”卢檀雅点了下头,越过卢越柏,进了屋子。 “表妹,你怎么了?”卢檀雅坐到榻边,问道,“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宁仪嘉见卢檀雅这么问,便赶忙抽抽搭搭的说道:“方才,我喝酒喝多了,就出来走了几步,透透气。”
卢檀雅点头道:“恩,随后呢?你现在怎么到了这间屋子,又是这般模样?”
宁仪嘉呜咽道:“我,我走了两步,觉得脚步不稳,就想歇上一会儿,刚巧看到这屋子里没有人,只有两个丫头在收拾被褥。
后来那两个丫头也走了,我见这屋子里没有人,就走进来,想歪一会儿,休息休息的。”
卢檀雅朝外头朝外头看看,见卢修远向她微微点了头,示意她接着问,于是,卢檀雅便接着问道:“那后来又出了什么事儿?”
宁仪嘉说道:“后来,大约是酒喝多了,我觉得浑身热得很,还出了汗,便,便退了一些衣衫。
再然后,再然后,他就进来了。”
“谁?”卢檀雅说道。
宁仪嘉动了动唇,嗫嗫道:“是,是二,二表哥……
我当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二表哥就盯着,盯着……盯着看了一会儿。
我反应过来之后,吓得尖叫起来。”
卢越柏猛然一个转身,急道:“我没有做任何事。”
他转向卢修远,清秀的眉眼带上了焦急之色:“这屋子是祖父命人收拾出来给孙儿休息用的。
孙儿如何能想到里头有人?还是个,是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孙儿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才呆立一会儿,待反应过来之后,孙儿立刻便转身要走。”
听卢越柏这么一说,宁仪嘉哭的越发大声,呜呜呜的,好不凄惨:“你盯着看了许久,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你……我……,岂有此理,当我卢越柏是什么人?是个姑娘,就盯着看不成?”
卢越柏慌张急切变成了憋屈,憋屈之后,又带上了恼怒。
宁仪嘉一听,抽哒得更加厉害,断断续续:“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你也……”
她扭过头,轻声道:“你也都看到了……”
“这……”卢越柏语结。
卢檀雅问道:“你褪了多少衣衫,还是只是敞开了褙子。”
宁仪嘉掀开背子衣角,卢檀雅往被子缝里一瞄,低声惊呼起来:“啊。”
被子里少女的胸口几乎大半露在外面,起伏的娇嫩一览无余。
卢檀雅抬起头,朝卢修远摇了摇头。
卢越柏牙根一咬,恨声辩解道:“祖父,这只是碰巧。”
卢修远老脸紧绷,说道:“越柏,运衡,你们跟我来,宁贺你也来。”
卢越柏临走前,回头朝宁仪嘉看了一眼,眸光中流露出怨愤和不甘。
宁仪嘉往被子里缩了缩,看着卢修远带着卢越柏,卢运衡和宁贺离开这屋子,慢慢停止了抽泣。
她双手紧紧握着被子,她将来的命运如何,就看这一次了。
她从被子里坐了起来,穿好了衣衫,呆坐在榻上。
整个下午,她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她知道这次她十有八九是成事了。
男女大妨,不可逾越,一旦逾越名节便毁了。
她褪下衣衫,把大半个胸口都露了出来,天底下的男人,只有她未来的夫君能这样看她的肌肤。
既然卢越柏已经看到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得负责。刚才她那声尖叫,引了那么多人,卢家长房,宁贺,还有卢府的一些下人,都被引来了。
连邢夫人这个外人也已经知道了。邢夫人的丈夫是当朝从二品的官员,邢夫人自己在贵妇圈子里也是颇有威望。
动静闹的那么大,瞒是瞒不住的,卢家想不认账也不可能。
而且,宁仪嘉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当妾的,嫡庶之间差别巨大,她到底是官宦人家的嫡长女,做人妾室是不可能的,卢家若是因此让自己做妾,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她若是嫁到丞相府,虽说是高嫁,但婚姻之事本就讲个高嫁低娶,以她的身份嫁到丞相府,确实差了点,但也不是不行。
更何况,还有他爹宁贺。
她当然不会以为她爹宁贺,会帮为她考虑,据理力争,但这却是个同卢府联姻的绝妙机会。 宁贺是卢修远的女婿,但是宁卢氏毕竟已经死了,若是她能嫁到卢府,宁家和卢家便可以再一次联姻。
这一回是宁府的嫡女嫁到了卢家嫡长房,比当年宁贺娶一个卢府庶女不知道强多少倍。
宁贺这样一个会钻营算计的官场老手,面对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又怎么会错过? 宁仪嘉心中冷笑,宁贺不是为了她,就算为了他自己,也会想尽办法促成此事的。
——
晚饭之前,几个男人讨论的结果出来了。
宁仪嘉被叫到了正厅。
在正厅里,卢越柏垂头丧气,看到宁仪嘉,恨恨瞪了她一眼。
宁贺一脸凝重,小眼之中,却忍不住流露出得意之色。
卢运衡脸色无奈。
卢修远浑浊的老眼依旧不辩喜怒。 此时的宁仪嘉已经穿好了衣衫,她怯生生的,却又十分工整的给众人行了礼。
宁贺看到宁仪嘉,立刻说道:“仪嘉,我带你到卢府,是看望外祖父来的,你怎么那么没规矩?不经询问,不经允许,冒冒失失的进了屋子,还在里面睡觉,还衣冠不整的……”
宁仪嘉连忙说道:“爹,我,我是因为吃醉了酒,正糊涂着,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若是女儿清醒着,定然不会这么失礼。”
“哼,”卢越柏轻声冷哼。
“好了,”卢修远挥了挥手。
宁贺不再说话,卢越柏也不敢再发出声音来。
卢修远把目光放到了宁仪嘉的身上,浑浊老眼深不可测,他朝宁仪嘉上下打量了两眼。
卢修远是官场老手,若是有人在官场上,使计谋,耍阴私手段,他一眼便可看出,然而关于女人内宅的事儿,他却是想不透。
虽然淫浸官场多年,卢修远却想不到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为了谋划自己的亲事,竟会不惜毁了自己名节,布出这样一个局来。
卢修远说道:“作为你的外祖父,这件事,先得说一说你,你在我府上,醉酒之后,胡乱走动,擅自进了屋子,实属不该。
宁贺,你们回府之后,你要好好管束一下,你这女儿。
该罚的,也要好好罚一罚,”
宁贺连忙说道:“岳父大人说的是,是小婿管教不严,回去定是要罚的。”
“恩,”卢修远用鼻音随意的应了一声说道:“不过作为卢家的当家人,对于仪嘉名节的事情,也是要做出一个交代来的。”
“外祖父,”宁仪嘉的手指缠住衣角,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
“不管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你在我卢府上失了名节,已是事实,我们卢府不会对此坐视不理。
你醉酒误入了越柏要休息的屋子,说起来,说起来也算是孽缘
孽缘也是缘,既如此,结缘也不是不可。
我和你父亲已经商议过了,决定将你嫁到卢府,与越柏成就这段缘分。”
“哼,”卢越柏哼道,“无妄之灾。”
“越柏!”
卢修远喊了一句,卢越柏别过头不再说话。 宁仪嘉心中狂喜,虽然她之前就预料到此事能成,但是真的听到卢修远这么说,她依旧喜得心花怒放,若不是场合不对,她一定会笑出声来。
压住内心的狂喜,宁仪嘉腼腆应道:“但凭外祖父、父亲做主就是。”
“不过你也知道,你母亲刚刚去世不久,你需得守孝三年,亲事三年之后再说,”卢修远道。
“是,外孙女尚在孝期,自是要过了孝期才能举办亲事的,”宁仪嘉说道。
“运衡,”卢修远对自己的长子说道:“先给越柏纳两房妾室。”
“是,父亲。”卢运衡说道。
宁仪嘉手一顿。
这日,宁仪嘉在离开卢府时,看到卢越柏怨恨的眼神和她舅母卢林氏不屑的目光。
宁仪嘉顿时觉得背脊发凉。
——
十一月初十。
今日,珍珑棋馆迎来了喜事。
中常街分馆开张了。
在中常分馆开张的前几天,宁仪韵对外公布了中常分馆的开张活动。
一是,在中常分馆开张当日办理包月会员的前一百名,一律让三成的饶头。
用宁仪韵前世的话来说,就是打七折。
二是凡是在中常分馆开张当日光顾的客人,棋馆会有礼相赠。
这礼并不贵重,却非常实用,是一本空白的线装册子。
这空白册子与一般的空白册子不同,每一页都印了横十九竖十九的空白棋盘,可以用来记录棋局。
每本册子都有两寸厚,里头的空白棋铺足有两百页,可以用上许久。
空白册子的封面上印有“珍珑棋馆中常分馆开张大吉,以及丙丑年十一月初十”字样。
这样一本册子非常实用,而且很有纪念意义,喜好围棋之人,没有不想得到的。
一大早,中常分馆尚未开张,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
中常分馆开张的礼虽说不贵重,却也十分诱人,很多人都想在棋馆开张当日过来拿到这份实用且有纪念意义的空白棋谱。
只是现在他们完全想不到,日后,这印有“珍珑棋馆中常分馆开张大吉”的空白棋谱会市价倍增,他们也会因为今天的举动,而发上一笔小财。
而这前一百名可以打七折的包月优惠价,也同样十分诱人。
大楚朝围棋十分普及,虽说不少围棋爱好者出生富贵,并不差这些银钱,但大部分围棋爱好者,却是普通殷实人家出身的,能省下一些银子何乐而不为?
他们本来就打算在开张当日到中常分馆来,那为何不早到一点,也好拿到这前一百名的名额,省下一些银子来。
于是,很多人一早就赶到了中常棋馆的门口,棋馆门口的长龙从棋馆门口延伸到中常街,再在中常街延了几丈的距离。
中常分馆终于正式开张,大门一打开,人流便有序的往里走。
苏承庭忙着维持堂中的秩序。
宁仪韵站在五楼楼梯口看着大堂中的情景,看到大堂之中,热闹又有序的情景,她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扬。
而乔安龄正站在她的身边。 “仪韵。”
乔安龄朝宁仪韵看了看,见她桃花眼中透着兴奋和满意,
“恩?什么?”宁仪韵偏过头。
“你很喜欢站在高处看自己的棋馆,在隆升街棋馆的时候,是站在两楼的楼梯转角处,现在,站到了五楼,”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淡淡应道。:“是的。”
乔安龄挑了一下远山眉:“这是为何?”
宁仪韵正了神色,用极为正经的语气说道:“是啊,自然是的,因为这样看着整个棋馆,我会觉得我很有钱。”
乔安龄忍俊不禁的一笑:“恩,仪韵,你也确实富有,整个京城的女子比更有钱的,怕也是不多。”
宁仪韵咯咯咯笑了起来。
乔安龄将头朝宁仪韵的方向一偏,说道:“说起来,定安侯府银两也有许多。”
宁仪韵斜睨了乔安龄:“那又如何?”
------题外话------
宁仪嘉的事情先告一段落,大家不要急哈,兔子尾巴长不了啦。
今天两更放一块儿了:)
明天精彩继续,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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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和亲?世人皆道:不出三日,她一定会被折磨至死!
穆妍笑容清浅:走自己的路,打别人的脸,可谓人生乐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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