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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玥连呼吸都顿住了，死死地抓住殊笙的袖子，最后干脆就闭上了眼睛。
殊笙确实双目闪光，好像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口袋里的手已经戴好了手套。
里面一共是八具尸体，殊笙一一扫过去，看清上面的姓名标记，秦欢被安置在最里面。
松了口气，秦欢的确是死了，至少可以证明自己不是看人演了场戏。
“好了好了，已经看完了，赶紧走吧，这里怪可怕的。”慕容玥闭着眼睛，用力摇了一下殊笙的手臂。
殊笙进了这里面，就双眼放光，根本就没有空管她。
直接用手抹开她的爪子，然后换上白大褂就进去了。
慕容玥闭着眼睛，忽然手上没了东西可以抓，立刻就慌了神，两只手到处在空中乱抓。
“苏苏？你，你在哪儿？”
殊笙刚刚掀开秦欢的白床单，看到了那张青紫的脸，不免皱眉，嫌弃她聒噪，低声道：“别说话，安静等我，闭着眼睛就行。”
慕容玥吞了一口口水，想了想也是，干脆就靠着墙不说话，安静地做个背景板。
那边殊笙已经拿出了一整套的解剖工具，站在秦欢面前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这个少女，曾经用生命最后的信任托付她，真的要怀疑她吗？
法医，只相信尸体说的话。
某个人曾经说的话，忽然窜到耳边，让她怔了一下。
不免用力地摇了一下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去。
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也这么优柔寡断了，竟然会因为愧疚而影响判断。
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反手一个漂亮的花刀，剪开了秦欢身上的衣服。
尸体上完好无损，并没有被挖走器官，那她应该就不是冰冻素的感染者。
正要收起刀，去查取她口腔中的残留物，回去让猫大爷做做分析。
只是殊笙刚刚低下身子，放着尸体的床，竟然忽然就往前挪了一下，只是因为她轻轻往前面推了一下。
殊笙皱眉，眼神中寒光乍现，不对劲。
躺着一个人，这张床不可能会这么轻。
而且秦欢并不是非常消瘦的女孩儿，除非……
殊笙直起身子，再一次掀开秦欢的衣服，视线在她的皮肤上扫了一圈。
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想明白了，退后一点，抿唇将秦欢的身体整个地翻了过去。
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动作迅速地划开了她背部的衣服。
用刀子轻轻挑开那一片布料，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看到那一条蜈蚣一样的刀疤。
刀口，隐藏在背部，差一点就错过了重要信息。
秦欢，也是冰冻素的感染者，而且很有可能是快要成功的试验品。
你来了？
我等你很久了。
从芸芸最后一次来，我就知道你快要来了。
我每天都在盼着你，却又不希望你来。
一句又一句的话，在脑海里穿梭，殊笙神情有些僵硬，低下头去看手下的尸体。
秦欢……
她脑子里立刻就把她和另外一个身影对上了，地下城里拍卖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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