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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我来医院 ,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自己处理吧。”</P>
直起腰板，苏小爱伸手向凌尘讨要手机。</P>
凌尘几乎可以猜到苏小爱拿到手机后 , 立刻会做的事情是什么。</P>
她会给苏小扬打电话，告诉她这个不幸的消息。</P>
但是凌尘当下并不想让苏小爱立刻知道警局打电话来的事情，所以他没有归还手机 , 而是顺手揣进兜里，而后对苏小爱十分认真地说道：“我说过 , 我会帮你。”</P>
不等苏小爱反应 , 凌尘便绕开她向拉着推车的护士走去。</P>
苏小爱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P>
回头看着凌尘和另外两个刚来的医院工作人员交谈，苏小爱心情异常复杂。</P>
她没想到，在她最需要依靠的时候，居然是凌尘站了出来。</P>
她现在，是真的需要一个肩膀。</P>
情绪还没崩溃，是因为苏小爱还没有从心底里接受沈柔已经去世这个事实。</P>
她脑海里一直浮现昨天沈柔和她说话的样子，她明明，是想等工作完就来医院 , 等着和醒过来的沈柔笑着说，她已经将东西取出来 , 好好放置了。</P>
她还没来得及说的话，还有好多好多。</P>
也许唯一欣慰的是 , 沈柔不知道她已经和江东六掰了，至少不需要带着对她深切的担忧离开。</P>
其他两个工作人员穿着和一般的医疗工作者不一样，是从太平间上来的。</P>
他们从护士手中接收了推车 , 和凌尘说了几句，似乎打算走了。</P>
苏小爱就那么呆呆立在原地，凌尘转头看她的时候，她脑袋忽然轰隆一声巨响。</P>
白光闪过之后 , 心底的悲切瞬间被放大。</P>
大脑还没有完全分析出情绪的成分 , 眼泪就已经当先溢了出来。</P>
然后 , 怎么也止不住。</P>
人到极度伤心的时候，是发不出声音的。</P>
苏小爱移动视线，重新落在盖在沈柔身上的白布 , 眼神逐渐变得空洞。</P>
凌尘重重闭了闭眼睛 , 二话不说便向苏小爱走去。</P>
他揽住她的肩膀 , 将她圈在怀里，语调淡漠却又深沉：“好好陪你妈妈走人世最后一程。”</P>
凌尘此言一出，苏小爱浑身都颤抖起来，她用力咬着嘴唇 , 还是泄露出一丝压抑的哭声。</P>
点了点头 , 苏小爱又点了点头。</P>
也许离开 , 对沈柔来说是一种彻底的解放 , 意味着她不需要再扛起摇摇欲坠的苏氏，意味着她可以去和苏辙川在黄泉相聚。</P>
和凌尘一起跟在推车后面走 , 苏小爱望着走廊尽头洒进的过于耀眼的自然光 , 恍若隔世。</P>
世界的颜色逐渐离她而去 , 铺天盖地都是惨淡的白色。</P>
“终于联系上你了，凌先生！”</P>
在办完必要手续 , 苏小爱安静地坐在休息区的时候 , 凌尘到外面接了一个电话。</P>
“先河，是不是苏小扬的事？”</P>
给凌尘打电话的人 , 正是他的御用侦探陈先河，也是苏家房子购房记录上的出面人。</P>
他转职帮凌尘打理一些“暗性质”的事务，既然是侦探 , 自然耳听八方眼观六路。</P>
“诶？你已经知道了？”</P>
本来觉得是一件很紧急的事情，陈先河在打不通凌尘电话的时候，急得不得了。</P>
“嗯 , 算是，你了解的情况是什么？”</P>
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浊气，凌尘怎么也没想到 , 苏小扬居然会走如此极端的一条路。</P>
他同时心里也明白 , 这可能会成为他和苏小爱之间一个麻烦的障碍。</P>
“从各方面了解到的信息来判断，跳楼的人确实是苏小扬。她在自杀前，宣告了苏氏破产，也处理了一系列的债务问题，这点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P>
“说重点。”</P>
听得有些不耐烦，凌尘不是来听他夸赞苏小扬的。</P>
“别心急，听我说。她早上去个人银行开过保险柜，并且给唯一的妹妹苏小爱留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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