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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些没想到。</P>
她是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的 , 而且好不容易刚起步 , 各种条件都刚刚好，仿佛已经能探到一角光明的未来 , 现在 , 凌尘却要给她铺天盖地的黑暗。</P>
唯一留存的光芒 , 就是她自己手上持有的烛光 , 但处在阴风阵阵的环境中 , 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P>
这种感觉 , 让苏小爱很煎熬，但她却必须挺住。</P>
瞬间眯了眯眼睛，凌尘冷下了脸 , 再往前一步，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两米，但还有一米的落差。</P>
苏小爱要和凌尘对视 , 变得更困难了一些，需要仰起脖子。</P>
阳光大盛后 , 她下意识挡了一下眼睛 , 看到的只是凌尘的剪影。</P>
“你要毁约？”凌尘问得十分直接，他的语气也忽然变了个风格。</P>
不再是温和的助理，而是霸道的总裁。</P>
“……”苏小爱心里已经作出了回答，她这么说，确实就是想毁约。</P>
虽然这个约定，当初她是抱着报恩的心理答应的。</P>
但凌尘现今的要求实在太过了，完全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P>
苏小爱，她承受不起了。</P>
她也想过用其他方式来回报凌尘，但其实是很难的 , 因为她欠凌尘的，不止是金钱那么简单。</P>
开始纠结 , 苏小爱不想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但另一边却是她一生的梦想。</P>
不管是哪一边 , 舍弃掉另一边都会让苏小爱的人生失去意义。</P>
更何况，是凌尘逼着她做这个决定，如果是别人 , 苏小爱肯定毫不犹豫坚持自己的梦想。</P>
但对方是凌尘，她无法如此义无反顾。</P>
凌尘的眼神，仿佛无声在对苏小爱说，如果她点头 , 那么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扯上半点关系。</P>
苏小爱踌躇了好一会儿 , 她收回视线钉在脚下 , 咬着牙，半天都没吱声。</P>
凌尘却步步紧逼，他不是一个喜欢等待的人。</P>
“回答我 , 苏小爱。”</P>
近在咫尺的声音 , 混在潮汐的声音里 , 在苏小爱心中卷起惊涛骇浪。</P>
苏小爱咬了咬下唇，疼痛感能让她保持清醒。</P>
但清醒的同时，却只有痛苦，因为她无法立时做出抉择。</P>
或者应该说 ,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 但她无法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轻易说出口。</P>
这 , 太难了。</P>
心脏越发聒噪 , 苏小爱内心动荡得慢慢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P>
凌尘什么时候已经下了一块礁石走到她身侧，苏小爱都没有发现。</P>
“怎么 , 是舍不得自己的梦想，还是舍不得我？”</P>
突然附在苏小爱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 热气几乎呵到苏小爱的耳郭 , 调侃的语气 , 凌尘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戏谑。</P>
苏小爱被吓了一大跳 , 她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步 , 不曾想脚下是礁石的圆滑边缘，一下没踩稳，整个人滑下去。</P>
“啊！”</P>
虽然落差不算高 , 底下也是柔软的沙滩，但苏小爱还是心脏被猛揪了一下，瞬间心跳停了半拍。</P>
但下一秒 , 她身体下坠的趋势就止住了，尽管她的身体就停留在半空 , 以物理学的角度重心是不可能稳住的。</P>
没错 , 自己保持重心不可能，但如果多了另外的支点，一切都有可能。</P>
“呼……”头上传来松口气的轻叹，苏小爱抬眸，就看到一尺距离不到的凌尘，腰部也收紧。</P>
是凌尘眼疾手快抱住了苏小爱，他眼底有紧张的神色，虽然转瞬即逝，还是被苏小爱捕捉到。</P>
“……”下意识想道谢 , 苏小爱在目光和凌尘对上后，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P>
就在她觉得万分尴尬的时候 , 凌尘手上一用力，将她拉到他所在的礁石。</P>
站定的时候还有些不稳 , 苏小爱条件反射地往凌尘身上靠了靠。</P>
这时，她听到凌尘耐人寻味地轻笑了一声。</P>
“苏小爱，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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