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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季渊不由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温和道:“傻瓜,别多想了。星相之说纯为无稽之谈,凡事有因就有果,若是王导罪孽过深,总有一天他也要为他自己犯下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
说着,他便又伸手指向了七星不远处的紫微星:“看见那颗紫微星了吗?”
“嗯。”叶离点了点头。
见她的注意被转开了一点,季渊便道:“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北辰亦为帝星,所以只要成帝能得人心,有仁心、施明政,就不怕没人拥戴他。而我也相信你的眼光,既然你选择效忠于他,必定也是因为相信他会是个有为明君的对吧?”
听着他说完这番话,叶离倒是没再出声多说其他了。
“还有啊,你不如换个角度再看那开阳星和它旁边的辅星。照我说吧,这双星则对应你我,这不论朝政时局,只论你我。”说话间,季渊伸手将叶离从椅子上抱起,然后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而他则从她的身后将她揽进了怀中,道:“辅星明近,感情亲强。”
“哪有你这样歪解的啊?”叶离听他这话,愣是被他逗笑了。
看着她的笑颜,季渊挑了挑眉,不服道:“星相是人剖解的,天文志上边的文字也是由人编纂的,谁又能说他们说的东西不是胡诌诌来的呢?既然他们可以说,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好吧,恭喜你成功说服我了。”叶离笑叹了一声,顺势靠在他的怀里,继续看着夜空。
“媳妇儿?”季渊唤道。
“怎么了?”叶离问。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说着,季渊将环在她腰间的双臂又收紧了几分,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轻叹道:“像现在这样,真好。”
像现在这样的场景,曾在他心里幻想过无数遍。可每一次却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当幻想成了现实,惊喜之后,他便愈发地想要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在与她再次相遇之前的两年里,他曾是一个麻木的人,麻木到感觉不到自己还是个人。他曾想,若是没再与她重逢,或许他就该那般麻木地过完残生了。
三年前,当他终于重新获得了自由之后,便就暗自回了趟洛阳。本想找回她,可却得知她在早年就随着一支流民队伍往南迁了。而等他好不容易打听好那支流民的去向后,却得知那些人早在战乱中被羯人当做了食物尽数屠杀分食干净了。
当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便觉万念俱灰。他也曾想过或许她没死,可是一个八岁不到的孩子,就算她的心智再过异于常人,凭她又怎能做到在那片血腥的土地上活下来?虽然不愿接受,但他还是没法继续骗自己说她还活在这个世间。
噩耗袭来之后,他浑浑噩噩地回了棘城,却又一次经历了一场打击。因为那些人,根本看不得他和娘的存在。他离开的那半年里,那些人的手伸不到他那里,但却把对他的怨念全都施加在了娘的身上。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娘。就算明知娘与他同在一片土地上,他还是没法越过那道宫墙去看她。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做不了。因为那道宫墙就像是一座雷池一般,他只要越界,所有的痛苦和惩罚便就要施加在娘的身上。
父王告诉他,若想再看到娘,他就必须听他的安排和指示。只有等他做到与他齐等的高度,等他有能力化解外界的所有威胁和挑战了,他才能够与娘再相见。而他则用以后的种种战功为代价,才换来了他与娘一年一次的通信机会。
在那之后的两年里,他就像是个石头人似地,为了变强,他走过鬼门关,也在那一次又一次地试炼中百炼成钢,彻底成了父王手下的一副战争器械。可以说,父王将他成功地打造成了一枚棋子。
之后,他随着父王南征北战,而在那大大小小的战役也从未有过败绩。一次又一次地与敌搏斗之中,让他险些没了人性。虽说底下人都说他宅心仁厚,可他知道,那所谓的宅心仁厚也是他营造出来的一种假象而已。因为他知道自己需要这样的一份假象。
或许真是应了那句“冥冥中自有天定”吧,在一年前的涿州一役,他与她在战场上碰见了。
那时他还不知道她就是小七,只知道她也是一个晋营中的一个从未有过败绩且年少成名的少将军。此外,“他”还是一个极为仇视父王以及父王所代表的燕国的人。
此前,晋在燕的追逼下节节败退,所以他们也不信这样一个看着跟个十二三岁的“毛孩子”会整出多大的风浪来。可事实上,是他们轻敌了。不仅他们,连父王这样的人也犯了轻敌这样的错误。
遇上“他”后,节节败退的反而变成了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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