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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不自禁?念及那仓皇逃窜的纤细背影,文子安心底柔情满溢,悄声道,“偷去的,今日还来!”又再附上那抹红唇,温柔辗转,品味甜蜜。
“唔——”唇下小嘴低唔,叶轻痕侧头避过,手臂连挥,仿若驱赶苍蝇蚊子一般。
文子安仰身闪避,见她又再翻身睡去,不觉微笑摇头。轻轻握了她手臂,收入被中,方悄悄下床。生恐扰她好梦,也不唤丫头,自取官服换上。
叶轻痕于朦胧间,闻悉簌声响,手臂横抚,文子安已不在身侧。“子安!”呢哝低唤,掀了帐幔外望,果见他已冠戴齐整,忙翻身爬起。
文子安闻唤回头,见她一只手揉着腥松睡眼,一双光裸小脚已探下床来。忙抽身返回,一手将她拦住,说道,“九儿!子安这便去了,你不必起来!”垂眸间,但见她衣带松散,衣襟偏斜,胸前露出春光一片。
文子安心头一跳,忙将眸光避开,柔声道,“时辰尚早,再睡会儿罢!”揽了她肩,仍抱入帐内卧好。
叶轻痕心中不舍,张臂揽上他颈项,腻声道,“子安!你若无事,早些回来陪九儿!”他这一去,又是至夜方归罢?
“嗯!”文子安轻应,俯首于她额前轻吻,柔声道,“今日子安早些回来!”将她手臂拉开,仍拉被子替她掩好,方放了帐幔向屋外去。大步而行,心中暗道,“文子安啊文子安,你几时也这样儿女情长?”虽是暗责,唇角却勾出一抹笑意而不自知。
一连十余日,文子安将司农司内一应事务重新整顿,派人催讨赋税,所辖官员见他行事严谨,虽是不服,却也不敢公然抗逆。
眼见蒙根其其格催要军饷之日渐近,库中尤虚,文子安心中忧急,唤来大司农少卿丁逢春道,“你带名同僚,率三百校尉,再于各府催一催,十日内务将十万石粮食讨来!”
这丁逢春素日自恃家底殷厚,朝中有人,自身又是从二品职官,从不将文子安瞧于眼中。闻文子安指派事务,摇头道,“如今连年灾旱,何处讨要粮食?大人岂不是为难下官?”
文子安峰眉一挑,淡道,“你未曾去讨,又怎知讨不?本官查过前年帐册,那年举国皆丰,中书省却未将钱粮交足,想是各府州县有所亏空,还是劳丁大人亲自跑一趟罢!”
丁逢春冷笑道,“大人既知是各府州县亏空,何不自个儿去讨,却来为难下官?”丢下一语,竟不等文子安再语,袖子一甩径自去了。
众官本是冷眼旁观,见丁逢春公然顶撞,拂袖而去,更是心底窃笑,存心瞧文子安作为。文子安见丁逢春拂袖而去,将手中帐册于案上一掷,淡然吩咐道,“备轿!”也不说去往何处,上轿离去。
第二日一早,众官方至,便接到吏部行文,将丁逢春连贬三级,罢去从二品大司农少卿之职,贬为四品司农司佥事。当堂扒去从二品官服,丢一套四品服色给他。
众官只道文子安一介囚臣,虽然启用,想来并无多大作为。哪知朝廷欲借叶家财力,以充国库,见文子安请旨,竟是一支朱批,当殿准了。
文子安送了吏部传令官转回,向丁逢春瞅了一眼,淡淡问道,“丁佥事,本官命你赴中书省州县催要钱粮,你可去?”
丁逢春早已吓的心胆皆裂,忙连声应命。又听文子安道,“限你十日之内,讨回饷银十万,米粮二十万石,若是迟了还是少了,这官,你也不必做了!”温文语气,一如往昔,却令在场众官心头栗栗。
丁逢春闻听钱粮数目竟比昨日翻了一倍有多,心中暗暗叫苦,却又哪敢说个不字,只磕头连应,退下堂去。
只是这中书一省,纵是外官,与京中官员亦是多所勾结,他哪里敢去催要?只于家中躲了八、九日,将自家钱粮凑了数交差。
文子安心知其故,却不点穿,只淡淡嘉奖一番,便命人点了钱粮入库上册。至蒙根其其格催要粮饷,文子安亦不作难,命郎谦率司中校尉点付。
瞧着粮车远去,文子安轻轻松了口气,念及除将军府,尚有另几个兵部衙门催要粮饷,不敢耽搁,只有命所辖官员尽快去催。众官见他这样做派,再不敢小觑,尽皆应命,全力而为。
那日文子安尽了公事,于司中巡视一周,见一切都已成条理,心中宽慰。慢慢踱至庭院,抬头见空中彤云骤聚,大风乍起,眼见一场大雪将至。文子安思及应叶轻痕早归,传命众人早散,自行驱轿回府。
轿子一路前行,文子安脑中尽是叶轻痕的轻颦浅笑。同处一室,只须任她撒娇耍赖,玩横使蛮,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欢娱。他心知自己已为情所陷,却也只能自欺,“她哥哥们尚且拿她无法,又何况是我?待她去了,我便可收了心罢?”
回至府中,循例绕向后堂,去向文夫人请安。跨入母亲院落,并无丫头迎出,文子安微觉诧异,自行向内行来,方至堂下,但闻文夫人压低的声音嚷道,“此事本是你命我所为,如今事隔多年,你反而拿来胁迫我,是何道理?”声音中满含惊怒。
文子安大奇,心道,“母亲虽惧权贵,但又有何事,能令旁人胁迫?”脚下不觉停驻,立于檐下静听。但闻一个男子声音冷笑道,“我命你所为?说将出去,可有人信?只怕文公子知,第一个不饶的便是你罢?”冷笑连连,语气森寒。
这声音……似是曾听到过,却断断不是本府中人。文子安微微皱眉,越发凝神细听。隔了片刻,闻文夫人强道,“我虽受命大元朝廷,但他自幼是我养大,纵是他生母之死与我有关,难不成,他还想着报仇不成?”声音虽大,却说的毫无底气。
文子安脑中轰然巨响,低声道,“我生母之死,与她有关?”他自幼便隐约听闻,自己生母之死,是为人所害。万不料,竟是文夫人所为,而文夫人,竟是大元朝廷的人?而自己……幼年受她种种折磨冷落,却仍奉她为母,事事听从……
彻头彻骨的冰寒,令他全身僵直,心头堵塞,却欲语无声。屋内的争执,声声传入耳中,“那事隔了多年,我原也不愿再提……你不过为一个丫头……到了今日……”话声断续不清,文子安心神纷乱,已无法分辩其意。
呆立良久,方木然转身,踉踉跄跄向院外奔去。穿过园子,向自己所居小院奔去,“九儿……”哽咽的喉头,涩涩的迸出一个名字。天地皆寒,此时,唯有她,方是他可寻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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