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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劲疾,呼啸着穿过庭园,敲打上窗棂。眼见又到岁尾,北国,已是一片银白。便在这天寒地冻,北风席卷的黄昏,一片萧瑟的荣禄大夫府里,传出一阵阵叮咚琴声。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做尘,只有香如故。

    四年前,在白雪皑皑的梅园,娇俏的身影穿花绕树,蹦跳而行,一张灵活的小嘴,叽叽咯咯的讲述着她的八个哥哥……

    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文子安心中低唤,“九儿!”过了年,她便离去两年了!修长手指,淡淡的抚过琴弦,抚出一抹柔情,一份思念……

    风声,自屋檐上掠过。身后,有物飘落,雪声“吱咯”轻响,两条柔软臂膀,悄悄环上他的双肩。琴声,戛然而止,文子安双唇微颤,艰难的吐出一语,“九儿!”呼吸,变的窒缓,仿佛生怕惊碎这美妙的梦境,颤抖的声音,迟疑试探,“九儿,是你吗?”

    “是我!”依然清脆柔嫩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振奋,“子安,九儿回来了!”温软的身体,俯上他的肩背,叶轻痕双臂环紧,微温的唇,于他冰凉的面颊轻触,轻声责道,“这样冷天,为何院中抚琴?”双臂微松,欲拉他起身。

    “九儿!”犹疑转为狂喜,文子安急急转身,双手自她双臂上抚,掠过柔肩,于脸颊轻抚,“九儿!”喃声轻唤,手指颤抖着,抚过纤长秀眉,微眨明眸,秀挺俏鼻……空洞无神的双眸,有泪水滑出,颤抖的声音,抑制不住的激奋,颤声道,“九儿,我的九儿回来了!”

    “子安!”叶轻痕低唤,难以置信的大睁双眸,“子安,你瞧不见九儿?”一手于他面前轻晃,望着他依旧无神的双眸,泪水滚滚而落,究竟出了何事?子安为何会失明?

    “瞧见!”文子安温文而应,泪痕遍布的俊颜,已是满满的笑意。手指于她尖削的脸颊轻抚,柔声道,“子安的九儿,瘦了,也长大了!”

    子安瞎了!

    叶轻痕心中惊骇莫明,却不愿此时触及他的伤处。轻轻点头,压下心头的震动,双手挽上他的臂膀,柔声道,“子安,回屋里坐罢!”挽扶着他,慢慢向屋里去。

    昏暗中,花厅内短塌小几,宛然当初模样。入了内室,案桌床帐,亦是一如当年。叶轻痕心中暗酸,室中陈设不变,是因他念着自己,还是已无人为他更替?

    扶他床边坐下,叶轻痕转身于桌上摸去,莫说火刀火石,便连灯烛,亦无一支。

    “九儿!”文子安轻叹,慢慢起身,向她行来,说道,“这屋中,许久不曾动过烛火。子安不用,夜间也无旁人前来!”

    难以抑制的泪水悄悄滑落,心中,被酸涩涨满。竟从不曾有人告诉她,子安双目失明。若不然,她岂会等这两年?微微摇头,叶轻痕哑声问道,“子安,竟无人照应你吗?”

    听到她压抑的抽泣,文子安忙拥她入怀,低声道,“九儿,莫哭!白日里,有丫头来收拾清扫,怎会无人照应?”手指于她面颊轻移,摸索着替她拭去泪水,又道,“子安素喜清静,九儿岂有不知?是子安命家人无事勿扰!”

    “嗯!”叶轻痕轻应,强抑酸楚,仍扶他于床沿坐下。手指下,但觉他只穿着件薄棉袍子,不由怨道,“这样天气,刮这样大风,你便这样于院子里抚琴?”一手按他躺倒,拉棉被裹上。

    文子安唇角含笑,温文顺从。此时方入黄昏,并不是安睡的时辰,只是……有多久了,不曾她这样照护?心,暖暖的,陷入这片温存。

    “子安,可暖和一些?”绵软手指于他面颊轻抚,柔声低问。

    “嗯,好一些!”文子安轻应,手伸出,已被她轻轻握上,“九儿,你……几时到京?”

    “今日方入大都!”叶轻痕轻应,不自觉的俯身,于他唇上轻吻。这样熟悉诱人的气息,多久了?竟不曾亲近。

    “你一人……唔!”方问半句,双唇便被封上。文子安心底,泛上一抹甜意,温柔回应。

    呼息渐促,叶轻痕方恋恋抬头,昏暗中,注视着枕上魂牵梦萦的面容,绵软小手,于他面颊轻轻摩擦,轻声问道,“子安,这一年多,可念着九儿?”

    “整整二十个月了!”文子安轻叹,“九儿,子安日日数着!”手指轻抚她脑后柔发,再亦按捺不住心中的牵系,问道,“九儿,他……他……”胸腔不自觉的起伏,抑制不住的兴奋,却声音哽阻,问不出声来。

    “好!”叶轻痕轻笑,娇俏笑容,荡出一抹温婉,“他很好!九儿走时,他已会自个儿行走!”侧过头,偎入文子安怀里,带着满满的甜意,慢慢讲述。

    文子安心头激荡,大大喘了口气,又再问道,“他……已满周岁了罢?可懂他自个儿的名字?”儿子名唤文渊,那是他亲自给他取的名字啊!

    “方满两个月,便懂自个儿的名字!”叶轻痕笑应,一手探向他的衣领,一个个衣纽,慢慢打开。“九儿待渊儿过了周岁,方启程回来。”小手探入,于他胸前轻抚。

    “周岁!”文子安低喃,“已经周岁了,可曾抓周?”手指移上,将怀中不安份的小手拉出,紧握掌中,问道,“九儿,渊儿抓的何物?”

    “抓周?”叶轻痕一怔,咬唇不语。闻他连声询问,方怨道,“若非那样貌像极了子安,九儿竟疑他并非九儿孩儿!”

    “为何?”文子安诧异询问。

    “抓周时,琴棋书画,文房四宝,给他备办齐整。哪知,他两只小手,各自抓一只大大的金元宝!”闷闷的声音,自他怀中逸出,叶轻痕怨怪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悦,闷道,“竟不像他爹娘!”

    “哈哈哈哈!”文子安一怔之后,不禁开怀大笑,双臂使力,将怀中人儿环紧,笑道,“人说养儿随舅,想是他随了哪个舅舅?”

    “可不是!”叶轻痕重重叹气,唇角却掠上一抹笑意,说道,“八个哥哥,倒有六个成日价滚在银子堆里!”稍稍一停,又再叹道,“八个哥哥,均是极喜渊儿,不到夜间,九儿自个儿竟抱不!如今想来,只有他未出生时,方是九儿自个儿的孩儿!”

    文子安心驰神往,暗想叶家八名男子争抱孩儿的情形,心底不禁一空,黯然道,“九儿,你有孕生子,子安竟不曾陪你!”甚至,他竟不曾见过儿子。

    叶轻痕闻他语气中,含着满满的歉疚,急急摇头道,“子安!你受这许多苦,皆为九儿与孩儿着想,九儿不怨!”

    当年,叶轻痕于宴席间昏倒,被杨路一把抱住。杨陌诊脉方知,她已有近三个月身孕。诸般的惊喜混乱之后,文子安跪地相求。九儿若将孩儿生于大都,便如他文子安一般,一世入了牢笼。求叶家众兄长设法带她回返江南,求杨氏兄妹代为隐瞒。

    只是,叶轻痕是文子安之妻,大元朝廷,如何肯放她离开大都?而文府方出命案,叶轻痕又岂会舍文子安而去?

    细细商议,唯有一纸休书,可令叶轻痕与文府脱却干系。为不使朝廷生疑,更为叶轻痕相信,文子安疾赴驸马府,寻阿茹娜相助。令所有人相信,自己舍弃糟糠,攀附公主。

    文夫人一闻之下,正中下怀,大喜之后,又再言道,“公主尊贵,子安亦为娇养,身边须个人服侍!”提出要文子安纳叶语为妾。文子安但求解脱叶轻痕,一口应允。

    一切均在算中,却不料,叶轻痕回至文府,叶语竟道,她已怀有文子安子嗣。文子安惊闻,却已无法辩驳,唯有默认。叶轻痕伤心之下,决然而去,方出府门又再昏倒。幸她杨路在侧,将她带回叶家。

    诸事追忆,宛如当前。文子安满心歉疚,仰首于叶轻痕额头轻吻,柔声道,“九儿!那日子安万不已,伤了九儿之心。九儿,可是回返江南后,明白了子安苦心?”

    怀中人儿静静摇头,唇角,掠上一抹神秘的笑意,说道,“那日,九儿方出府门,便已信了子安!”

    “方出府门?”文子安微怔。

    “嗯!”叶轻痕点头道,“那日,九儿昏倒之前,闻出子安琴中的不舍和心疼。”抬起头,又再吻上他的双唇。昏倒之前,捕捉到的寥寥数声琴音,令她知晓,这个男子,仍是她叶九的。

    心底暗叹,文子安的唇,温柔回应。那日见她昏倒,手指那瞬间的颤抖,竟并未瞒过她。诸般算计,千种安排,到头来,竟是她哄了众人,回返江南。

    唇上樱唇稍离,软语轻喃,“子安,九儿日日念着子安……” 怀中轻抚的小手,渐趋向下……

    温柔轻抚的小手,令文子安心头一步,急唤道,“九儿!”抬身欲起,却又被她压紧,衣衫,件件散开。

    心,狂猛的跳动,文子安将脸侧过一旁,低声求道,“九儿,不要!”

    “不!”执拗娇憨的语气,不容他有一丝抗拒。灼热的双唇辗转缠绵,轻颤的柔躯密切贴合,只是……抚向下方的小手,渐渐停顿。

    “子安!”双唇犹疑抬起,不解的眸子,瞧着他满脸的窘迫。这样的挑逗,他的身体,竟是一无反应。“子安,为何?”轻轻摇头,一双明眸,盛上满满的恐惧和疑惑。

    “九儿!”文子安无力的阖上双眸,摇头道,“子安,对不住你!”心脏,骤然抽紧,本不欲,她此时知此事。

    泪水,瞬间滑落,叶轻痕缓缓抬身,慢慢将他衣衫拉拢。手指于他面颊轻抚,柔声道,“子安!可怜的子安,这些日子,你是如何过的?”再次俯首,于他唇上轻点,泣道,“九儿,竟不曾陪你!”轻颤的声音,滚落的泪水,含着满满的心痛和怜惜。

    “九儿!”文子安低唤,口唇张了几张,终于道,“九儿还要子安?”

    “要!”珠泪滑落,叶轻痕挥手拭去,双手重重压上他的双肩,命道,“文子安,你是我叶九的,不许赖!”

    “好,不赖!”文子安轻笑,勾起的笑容,带上一抹轻松。

    “那……”轻轻咬唇,明眸闪出一丝诡黠,“九儿要子安,再娶九儿一次!”

    “九儿!”出声惊呼,文子安急急摇头,“这样辛苦方令你脱身,如何再自投罗网?”

    “子安只须需答应九儿!”娇憨的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固执。

    文子安轻轻摇头,求道,“九儿,莫要任性……”双唇,被一只小手掩上,叶轻痕的声音,轻飘飘的送入耳鼓,“子安不应,九儿明日便赴江南接回渊儿!”

    “九儿!”文子安无奈摇头,明知她只是要胁,却又这样无法抵挡,“好,子安应你!”轻轻点头,握上肩上小手,“子安再娶九儿一次,只是……”

    不待他说完,便闻叶轻痕笑道,“时日由子安定!”柔唇又再附上他的,缠绵温存。

    夜色,慢慢卷入屋中,文子安轻轻叹了口气,不舍道,“九儿,回罢!”

    “九儿陪着子安!”胸前小脑袋连摇,身子扭了几扭,挤上床来。

    “九儿!”文子安无奈,又再劝道,“回罢,子安诸事皆应九儿,子安与九儿……来日方长!”

    “嗯!”叶轻痕轻应,恋恋抬起头来,于他面颊轻抚,笑问道,“老学究,仍说九儿未嫁,损及声名么?”口中调侃,脑中却闪过叶语的影子。

    轻轻摇头,将那念头挥去。纵是要问,亦非此时,不愿满心的疑惑冲淡重聚的喜悦。轻道,“好罢!子安,你好生安睡,九儿去了!”见他点头,又俯身欺上,榨取一个深吻。

    细碎的脚步声,消失于院子里的风中,文子安轻轻叹了口气,慢慢撑身坐起,唤道,“邱逸!”

    渐浓的黑暗中,慢慢淡出一条身影,“公子!”略显稚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恭敬。“邱逸一来,公子总能知觉!”邱逸低声抱怨,带着一丝不服。明明身无武功的文子安,为何总能唤破自己的行藏?

    文子安微笑不语,扶了床栏,慢慢站起。邱逸忙抢上两步,扶他椅中坐下。文子安轻轻摇头,笑道,“这一年多来,竟将补品当饭吃了,如今已经大好,你不用担忧!”

    “嗯!”邱逸低应,问道,“公子,少夫人回来了,公子所命之事,仍是照旧?”轻轻咬唇,带出一抹忍耐的笑意。若非文子安察觉自己入屋,想来,少夫人会留下罢?

    文子安微微凝神,摇头道,“九儿回来,此事须速办!”叹了口气,又道,“若非我身受重伤,此事一年前便该了了……”将脸侧转,对上邱逸所在方向,恳声道,“幸好有你!”

    “公子!”邱逸不满阻止,“公子对邱逸有救命之恩,切莫客气!”

    “嗯!”文子安轻应,心中大为感慨。

    两年前,自己重伤昏迷,旁人都道为杨陌所救。便连杨陌,也只道自己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可是,他心中清楚,那七日,若非邱逸暗中渡气给他,纵算杨陌神医转世,怕也无力回天。

    那日,他于昏迷中悠悠醒转,暗夜中,只见一条人影立于床边,却非杨陌。而,那人影,竟如此熟悉。

    疑惑间,闻那人影悄声道,“公子,我是你雪夜中所救之人!”

    只这一语,他心中顿时恍然。当初,自己一念之仁,将僵卧路边的孩子救回。其后不久,便时时察觉,有一双注视着他的眼睛,处处跟随,却对他并无敌意……

    那日,他自邱逸口中知。叶惊涛来袭,杨陌相救不及,是随于暗处的邱逸,危急间将阿茹娜麾下一名兵士掷出,救他一命。

    他身受重伤,叶惊涛被关入天牢,杨陌与阿茹娜订约,他死,叶惊涛必会偿命!那几日,叶家兄弟暗中备战,若他不治,便劫天牢救人。

    也只因此,令他瑕,思索对策。

    之后,他病体渐复,无人时,邱逸常伴左右。相谈下方知,当初,原绮儿被卖入夏府,行刺夏同知的黑衣人,竟也是他。

    如今,那孩子已长成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随于他身边近两年,便如一个影子,除他之外,无人能见。

    第二日午后,文府两扇斑驳的大门被人拍的山响。文夫人闻报,说,刑部侍郎郎大人府上刘管家奉命送贴子给文大人。文夫人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忙命向内通传。

    隔不多久,张淮将文子安扶入前厅。刘管家忙迎上见礼,笑道,“文大人,小人奉我家大人之命,请大人过府一聚!”

    “郎大人?”文子安微怔,淡笑道,“府上可是有甚喜事?郎大人如此兴致!”

    刘管家笑回道,“哪里有甚喜事,原说明儿腊八,府中备些酒食,欲请大人过府坐坐。哪知方才闻宫内传命,我家大人明日须赴朝上听命,只改了今日!”

    文子安轻轻点头,叹道,“我这府里许久无人过问,难为你家大人还时常念着!”转了头,向张淮道,“郎大人相邀,想来仍是后衙备下家宴,你入去不便,唤叶语相陪罢。”闻张淮不应,又道,“郎大人只有一个妾侍,倒也不甚拘束!”

    张淮摇头道,“大人行动不便,小的随去罢,若果然入后衙,小的前院等候便是!”见他点头,忙唤人备轿,又命人去请如夫人叶语。

    自文子安盲后,便深居简出,朝廷亦将二十随从逐渐召回,只留四人监管文子安出入。此时文子安官轿在前,叶语小轿在后,轿侧除张淮与刘管家之外,只四人相随。与当年前呼后拥,鲜衣骏马的排场相比,竟是极为凄凉。

    轿子穿街而过,拐了几拐,落于一座府衙之前。刑部侍郎郎谦快步迎出,亲自将文子安自轿中扶出,笑道,“郎谦冒昧相请,大人勿怪!”

    文子安笑道,“既是请了,又何须这样客套?”

    郎谦微微一笑,又歉然道,“大人光临,原该正门迎入,只正门是为大堂,多有不便!”

    文子安笑道,“你那刑部大堂,我却不愿入,还是走侧门罢!”转头唤道,“张淮!”一手伸出,欲令相扶。

    郎谦一手接住,笑道,“偏院已命人另置酒席,刘管家陪张管家歇歇罢,郎某自扶大人入去!”

    文子安笑道,“我原说他入后衙不便,偏要随来!”命人唤叶语下轿,说道,“往日总令如夫人一旁独坐,今日唤了她来,也好做个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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