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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七爷……七爷……”一眼瞧见凭窗而坐,意态悠闲的叶惊非,不由大大松了口气,忙奔将过去,一左一右于他身畔坐了,提壶倒茶,大大灌了几口。
“七爷!”叶旭吁了口气,不由低声抱怨,“你的马快,便跑的慢些儿,却难为了我们!”
叶惊非剑眉微挑,却不抬头,自倾了杯茶慢品,淡道,“原说不必跟随,你们偏又随来,又怨得何人?”
“咳咳!”叶升刚喝了口茶,闻了此言,瞬息呛入喉咙,以手于胸口狠狠拍了两下,方道,“我的爷!去岁叶饮、叶饨二人将爷丢了,被夫人好一顿数落,将他二人罚去杭州善阁儿,到如今一年也不放,爷替我二人担待些罢!”
叶旭闻了“叶饮、叶饨”之名,不由嗤的一笑,以袖掩了脸,转过身去。
叶惊非向他瞅了一眼,问道,“笑什么?莫不是那两个小子背后说爷坏话?”
叶旭清了清喉咙,回过头来,眉稍眼底,却是忍不住的笑意,说道,“那二人闻说罚去善阁,倒无怨言,均道,不随着爷倒也罢了,只是他二人那名儿,是七爷取的,追了夫人问,能否改过一个?”
叶惊非见叶升也垂了头偷笑,星眸一瞪,怒道,“怎么,爷取的名儿不好么?这两个臭小子胆敢嫌弃!”话语说的凶恨,唇角却不由掠过一抹笑意。
主仆三人说笑一回,叶旭不由问道,“七爷,我前几日闻说,九姑娘欲求了七爷上大都探望姑爷,为何今日却奔大罗去?”
叶惊非摇头道,“前几日六哥来了信,有了子安消息,倒无须我跑那一趟,那大罗……”脑中,闪过一个娇小人影,心中,蓦然一疼,却再也说不下去。
一别三月有余,她……怕是已嫁给陶诤了吧?若果然如此,他除了悄然离开,绝了对她的念想,又能如何?或者,这一趟,他本不该来罢?可是,若是不来,心中又是那般的丢不开,放不下。
何况……叶惊非剑眉微锁。令他百思不解的是,她如何知晓他姓叶?如何知晓他排行第七?若说巧合,她谎称自己是她哥哥,该顺口说自己姓风的,却为何替他取名“叶七郎”?天下事,又哪有这般巧法?可是,在他渐渐恢复的记忆里,为何寻不到她的身影,难道,自己忆起了往事,却将与她的过往,忘的干干净净?
大罗城中,小巷陋室,一如往常。叶惊非剑眉微锁,星眸定定注视着拴着木门的粗索。她,已不住这里了,是吗?心,掠过一抹酸涩。是啊,她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他罢?他既去了,她自然是回到陶家,何况,她应了陶诤的亲事,自然……是随着陶诤走了罢?
慢慢上前,伸指拉断绳索,门扇微晃,发出“吱呀”声响,向内打开半扇。叶惊非轻轻将门推开,放目向那小小天井望去。三个月时间,灶台业已倒塌,往日洁净温馨的小院,一片荒凉。
墙角处,立着一只大大的木桶,那是……叶惊非阖上双眸,一幕一幕,自脑中慢慢回演。他第一次接到订做糕点的生意,兴冲冲返回……天井中,呆立的浴中少女……雷雨之后,在这小小天井中的追逐嬉戏……
脚步,不自觉的穿过天井,向那小屋行去。屋门紧闭,同样绑着粗索,叶惊非信手拉断,推门而入。他们一同吃过许多美食的木桌……他曾卧过的窄辅……二人同眠的竹榻……那榻上……
叶惊非双眸骤然大张,疾行两步,自床头捧起一顶白玉顶冠,“这……这是……”疑惑注视,脑中雷鸣般响起自己的怒吼,“那床下,你……你藏着的白玉顶冠,是……是陶诤的罢?” “你……你……竟这般戏弄于我!”
“不!”慢慢摇头,一张俊颜,瞬间变的苍白,“不是这样!不是……”心,慢慢的抽紧,紧到,他无法呼吸。这白玉顶冠,是如此熟悉,熟悉到,竟似自己之物。
“不!怎么会是这样?”叶惊非低语。如果,这白玉顶冠果然是自己之物,自己,竟是冤屈了絮儿?而,她将它留于此处,怕是……怕是恨极了他罢?
“不——”大吼一声,叶惊非跌跌撞撞向门外疾奔,仿似,絮儿便在门外,即将离去一般。
“七爷!”
“七爷!”
守于门外的叶旭、叶升二人齐惊,急急拦上,叶旭急道,“七爷,出了何事?你……你莫要吓我们!”
“叶旭!”叶惊非一把将他拉了,仿若溺水之人,抓到一棵稻草,举了玉冠送于他面前,疾声问道,“这白玉顶冠,可是我叶七之物?你可见过?可是识得?”
“七爷!”叶旭向那玉冠望了一眼,摇头道,“叶旭往日不曾服侍过七爷,不识此物,何况……何况七爷冠戴极多,想来,便是叶饮、叶炖二人,也未必记得!”
“这般,或者便是我的东西!”叶惊非轻声低语,一张俊颜,苍白的近乎透明。长长吸了口气,咬牙道,“走罢!”大步向巷外奔去。
黄昏日落,小巷外的集市,如往常般,又是一片拥挤喧闹。叶惊非刚刚冲出小巷,便闻有人唤道,“七郎?你是七郎?”
叶惊非回头一望,不由喜道,“李大哥?你是李端?李大哥?”急急向那人迎上,小心问道,“你……识得我?”
李端一怔,向他上下打量一番,突然笑道,“你叶七郎便是化了灰,我李端也识得你,又跑来拿你李大哥取笑。”一手拉了他,问道,“七郎,这些时,你与絮儿去了何处,街坊一场,竟不知会一声儿!”
“我……与絮儿?”叶惊非低语,慢慢摇头,问道,“李大哥,你……你也不知絮儿去了何处?”
李端未答,却闻一侧有人唤道,“七郎!”一个妇人自街侧转来,向叶惊非道,“这些日子你去了何处?只闻说两日不见你,然后,陶家车子来,接了絮儿去了,再不曾见她!”
“陶家!”叶惊非低语,强笑道,“谢谢大姐!”转身向李端道,“李大哥,七郎尚有要事,就此别过!”躬身为礼,唤叶旭将马带过,跃身而上,向两条街外的霸陵街驰去。
若是陶家接了絮儿,应是仍住在那宅子里吧?只是,自己实是不知,是否该直言求见。或者,她已嫁给了陶诤,或者,她已不愿再见他,她……不是将这白玉顶冠,弃于小屋中了吗?或者,她是要忘记他罢?
心内的交织,在望见那紧闭的宅门时,顿然无踪。“既是来了,总要问个明白!”叶惊非暗暗咬牙,翻身跃下,奔前于门上疾拍,唤道,“何叔,开门,我是七郎!”
木门“吱呀”打开,一个鄂丽族打扮的老人自内跨出,向叶惊非打量几眼,说道,“陶家人三个月前便回了芙蓉城,此处,只有我几人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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