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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非纵马疾驰,至那山坡前跃落马下,拔步飞奔。至得蒲一凡所居院子门前,飞起一脚踢开,疾闯而入,大声吼道,“絮儿……陶诤……”连声大喊,逐一将门踢开。房门砰砰连响,尽数洞开,却见院中寂寂,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叶惊非心头怦怦直跳,暗道,“这几日,我虽四处奔波寻找,与絮儿终是错开一步,难道,今日竟是又来的晚了?”心中又急又痛,钢牙暗咬,飞奔出院子,对了眼前层层叠叠满山的屋宇,却不知伊人现在何处?心中酸痛难当,不由放声大喊,“絮儿——”
远远的,山谷回音,“絮儿……絮儿……”一声一声,渐远渐远声,却又哪里有人回应?叶惊风脑中一片纷乱,一手扶额,心中暗道,“三哥道,蒲一凡欲明日出城,为何此时却不见了踪影?难道……难道……”难道,风絮儿昨夜所为,竟是与他最后的诀别?
心,瞬间掠过一阵锐疼,叶惊非微微摇头,低声道,“不,不会!”风絮儿虽天真良善,但,绝不是个听天由命,自寻绝路之人。若不然,当初在山中逢难,那般一个小小女子,凭她一人单薄之力,又岂能将他自泥泞中救出?
微微咬牙,叶惊非低声道,“定是其间有了变数,蒲一凡将她带走了!”闪念间,转身自巷内奔出,迎头却撞上正冲奔而来的数人。
莫尔等人疾奔而来,却见他神色焦灼,疾步奔出,均是顿住脚步。叶惊风问道,“小七,絮儿不在院内?”见他摇头,劝道,“你莫急,寻人问问便是!”转了头,见身后叶泱随上,便道,“叶泱,你去寻净云,问这干人几时离去,可是出了城?”
叶泱应了,转身欲去,却见对面巷中奔出一人,唤道,“三爷!”
叶惊风回头,却是自家店中所用的独龙族伙计,名唤黑土的,便道,“黑土,可是有事?”
黑土道,“昨夜原是有事,我去寻过三爷,闻说三爷上了山,便转了回来。”向叶惊非所立巷口望了一眼,问道,“三爷,七爷,可是来寻絮儿姑娘?”
叶惊非心头大震,疾跃而前,一把将他衣领拉住,问道,“你怎知絮儿姑娘,你可知她在何处?”
黑土但觉颈下一紧,胸口顿窒,脖颈处更是奇疼,忙一手将他手腕握了,拼力挣扎。
叶惊风见他一张脸涨的通红,忙道,“小七,你这般掐着他,令他如何讲话?”手指斜挥,于叶惊非肘下轻拂。
叶惊非手指一松,身形侧闪,躲过哥哥暗袭,顿足道,“快说!快说!”
黑土一手抚颈,呛咳几声,方道,“昨晚,那伙风沽族的人入城,曾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奔来店子里,说是四爷的妹子,闻说四爷不在,哭着去了。我原说来禀三爷,她又说三爷不识得她,我瞧着蹊跷,便早早将店子关了,赴宅子去寻三爷,哪知三爷上了山。”
叶惊非连连顿足,说道,“便是三爷上了山,你却不留个话儿?”
黑土忙道,“我原说今晨再去,哪知我方出了巷子,便见絮儿姑娘与那一干人也下了山,我一路随去,见他们一同进了宅子,想她若果是有事,自会去寻三爷,便转了回来。”
叶惊风听的连连叹气,说道,“这絮儿姑娘真是……真是……你说得出四爷,我便是不识你,又岂会袖手不管?”
叶惊非却是一怔,问道,“她……她只说是四爷的妹子,不曾提我吗?”
黑土微怔,摇头道,“不曾!她只提了四爷,于旁的爷,只字未提!”
叶惊非一张俊颜微变,低声道,“我离去时,怪她撒慌骗我,将话说的重了,她……她是仍恼着我,我……我……”心底一疼,再说不出话来。
叶惊风微微摇头,说道,“她既知寻老四,自然知道那店子与宅子,是我叶家所有。她若恼你,又怎会于宅子里做糕点给你?何况……”她若真的恼他,又岂会于昨夜偷入他的居处?只是此时人多,事关风絮儿清誉,却不便说出。
叶惊非心中恍然,说道,“那便是,怕我恼了她,竟不敢向我救援?当真是……傻丫头!”双脚连跺,又拉了黑土问道,“你可见,他们一行人,是移往旁处,还是出了城?”双眸,不自觉的掠向茫茫群山,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
若是那伙人不回鄂丽,反是逃入山里,这片大山,绵延千里,却又如何寻去?
黑土茫然摇头,说道,“我见她入了叶宅,心道无旁的事,便去了一旁的磨玉作坊,一个时辰前方归,方才闻七爷呼声,方出来观瞧。”
叶惊非狠狠咬唇,向叶泱命道,“你唤了人,于这城里一寸一寸搜去,一处也莫放过!”转向雾颜、莫尔道,“你二人随我一同上山寻找!”心中发狠,咬牙道,“纵是将这大山翻遍,我也要将她寻回!”
雾颜、莫尔齐应,云霓道,“我也去。”
雾颜皱眉道,“云霓,你去做什么?”
云霓张唇未语,却见叶惊风皱眉道,“这般夜里,如何入山,待集齐了人马,明早入山罢!”
叶惊非大急,顿足唤道,“三哥……”
黑土见他神情及是焦急,忙道,“七爷,这天已全黑,七爷于这山上不熟,确是入不得山,还是我寻些族人同去便是!”说着拔步便向山下奔去,双手于唇间拢了,大声道,“兄弟们出来,独龙族人听了,叶家有事,齐齐出来听闻七爷吩咐……”
方喊了几声,各处巷子均奔出人来,片刻便聚得百余人,男女老少,各色皆有,七嘴八舌问道,“七爷何事吩咐?快快说罢!”
黑土方将事情原委起了个头,却闻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道,“七爷是问,晨起见的那伙人?”一条纤细人影挤开人群,奔于叶惊非身旁,说道,“那伙人自宅子里回来,起先说明日方行,哪知隔不到半个时辰,竟突然离去,径直奔出了城。”却正是替叶家照片这片石屋的净云。
“出了城?”叶惊非、莫尔齐呼,均道,“那便快追!”二人同一心思,也不等旁人,径直向山下冲去。叶旭、叶升二人紧随其后,亦向山下冲奔。雾颜、云霓二人齐唤,“七爷!”拔足便追,五人前后相距不过一丈,向山下疾掠。
叶惊风随后奔出几步,回身向叶泱道,“你命人多备火把,速速赶来!”又向独龙族众人道,“众位且回罢,若有用得着各位处,再来相请!”吩咐罢了,疾步冲奔下山。
叶惊非轻功超绝,片刻间,便疾掠下山,纵身跃上坐骑,策马飞奔。莫尔随后奔下,亦是疾驰而去。二人所乘,皆是良驹,又较旁人先行一步,待雾颜四人冲下山坡,二人一前一后,早已奔出小城,疾驰而去。
叶旭、叶升二人连声大呼,“七爷……七爷……”前方身影正纵骑疾奔,哪里顾得理采?叶旭、叶升连连顿足,心道,“只道入了玉石之城,便可闻得絮儿姑娘确讯,哪知仍是这般纵马狂奔。”心中虽是自念,却也不敢稍懈,纵身上马,自后追去。
雾颜连连顿足,说道,“云霓,你留于城中,我追去相助小七!”随手带过一匹马,纵身跃上,随于叶旭、叶升之后,催骑疾追。
云霓银牙暗咬,于他话语充耳不闻,但见眼前仍有两匹马在,也是疾疾跃上,随后奔去。莫尔两名随从慢了一步,待赶了下山,却见兄妹二人已纵马奔远,不由连连顿足,一人道,“这可如何是好?”
原来,雾颜所居独龙族寨中无马,二人随了莫尔一同出山,莫尔将两名随从的马均出一匹,两人共骑,方来到这玉石之城。此时雾颜兄妹情急之下,一人抢了一匹,却将莫尔的两名随从丢下。
两名随从正不知如何,但见眼前人影一闪,叶惊风已疾掠上马,一提马缰,瞬息间,也奔入夜色。
两名随众怔神间,方才骑来马匹已只余得一匹。一名随从一咬牙,说道,“世子身旁岂能无人?我且追去,你寻了马,慢慢来罢!”纵身跃上余下一匹,双腿连夹,冲奔出城。
山坡上,独龙族的人争相取了火把等物,于叶泱送来。叶泱连声谢了,一臂抱着十余支,正向山下走来,却闻山坡下马声嘶鸣,举目望时,却是自己的坐骑为莫尔的随从骑去,不禁大声嚷道,“喂喂,你们将马骑去,我又如何?”那马越去越远,却哪里有人理他?唯有剩余一人,于山脚下急的团团乱转。
叶惊非与莫尔二人,一前一后,出城疾驰,片刻间,已至日间所见岔道。叶惊非一手带缰,将马勒停,双眸于两条路道来回顾视,心中暗自猜测,蒲一凡一行,是走了大路,还是小路?
正自迟疑,闻身后马蹄声疾,莫尔已奔至身后,也勒马停缰,说道,“这两条道路,一缓一紧,他们若是急于奔回鄂丽,论理该行小路,只是……随行众多侍女,又有絮儿姑娘和……”微微一停,心中暗酸,想道,“也不知陶诤表弟可在其间?”
微微摇头,挥却心中牵念,续道,“絮儿姑娘与一众侍女身无武功,行这小路,却是不便!”微一沉吟,又道,“只怕他们急于逃往鄂丽,反而行险!”微一咬牙说道,“七爷,我于山中较你熟些,你的马却较我的快些,你自大路追去,我追小路,总不能令他们逃脱!”
叶惊非微一犹豫,向他瞅了一眼,问道,“若世子追上他们,可有应付之法?”蒲一凡一行,有众多侍卫相护,瞧莫尔身手,虽似会些武功,却显见并不高强。
莫尔冷哼道,“纵我不敌,谅他们也不敢轻易加害,只是费澶与蒲一凡,均是阴狠之辈,倒是七爷多加小心!”
叶惊非点头应了,马上拱手作别,二人正欲纵马驰去,但闻身后马蹄声响,却是叶旭、叶升、雾颜兄妹与叶惊风前后奔到。叶惊非大喜,叫道,“三哥、雾颜,劳烦你们与莫尔世子于小路前往。云霓,你驰回传讯,命叶淮带人速速两端来援!叶旭、叶升,随我走!”
叶旭、叶升闻命,纵骑奔于他身侧。叶惊非提缰欲行,却闻叶惊风喝道,“小七,且住!”
叶惊非心中焦急,不耐唤道,“三哥,事端紧急,早一刻好一刻……”
叶惊风向他横了一眼,翻身跃落马背,俯身于两侧山道细查。此时月移中天,月光下,但见大路上两条清晰的车辙印迹,伸入黑暗之中,车印旁,马蹄印迹与人的足迹交相错杂,竟似过得不少人马。
叶惊风微一沉吟,转回身,又向小路查看一番,吁了口气道,“瞧两条路上的印迹,今日午时后,确有车辇自大路离去,至于小路……”眉端微拢,说道,“像是有十数人行过,却无女子足迹。”
叶惊非见他垂首凝思,心中大为焦急,连连催促。叶惊风沉思片刻,抬了头,向叶惊非、莫尔二人各望一眼,说道,“莫尔世子本为鄂丽族人,回去鄂丽,应是无人留心。便请于小路赶回,若果然寻得絮儿姑娘与陶家少爷,切勿打草惊蛇,只留心察加图动静,设法与我们传个讯息。”
见莫尔点头应了,叶惊风又转向雾颜道,“雾颜兄弟常走山道,便请一同前往,若是有事,也好有人传讯。”转头向云霓瞧了一眼,说道,“云霓回玉石小城,寻叶淮报讯,命他将人集齐,等我消息,我便陪小七走大路罢!”
莫尔、雾颜二人方点头应了,云霓却是大急,顿足道,“让我回去等信儿,岂不将人急死?”回头向叶惊非瞅去一眼,咬唇道,“三爷,事端未明,自是三爷回去坐镇才是,莫待哥哥这方有讯息来,却是无人来拿个主意,我……我陪七爷往大道寻去!”
话音方落,但闻身后又有马来,却是莫尔的一名随从赶了上来,说道,“世子,阿乐失了马,怕是一时赶不上。”说着,向雾颜兄妹瞥去一眼。
旁人一心挂念风絮儿下落,哪里知他怨怪兄妹二人夺马?莫尔更是无心理会,只点了点头,说道,“三爷,我有他相随便可,雾颜兄弟随了七爷罢!”
叶惊非闻听几人推脱,心中大为焦灼,说道,“雾颜、云霓随了莫尔兄弟去,三哥回玉石之城,叶旭、叶升随我大道去追!”一提马缰,喝道,“若有消息,使人来传,若是没有,大伙儿鄂丽见罢!”话声未落,一人一骑已疾驰而出,向小路奔出。
叶旭、叶升二人齐声呼喝,急急随后追去。云霓见他奔去,忙唤道,“七爷!”纵骑欲追,却被叶惊风一把拉了,说道,“小七跨下马,是叶家马场千里挑一的良驹,这一顷儿功夫,怕已五里之外了,你坐下这马无法追及!”
见她满脸不乐,叶惊风劝道,“云霓……”欲待劝她留下,却闻雾颜道,“云霓所言有理,她虽可传信,若果然有事,尚须三爷调派人手,还是云霓与我同莫尔去罢!”
莫尔马上早已急不可耐,只道,“便是如此罢!”一提马缰,纵骑奔出,向峡谷间疾驰而去。雾颜兄妹也不稍停,同声吆喝,别了叶惊风,随后奔去,片刻间,隐入幽暗,不见所踪。
叶惊风呆怔片刻,暗思莫尔一行于这群山极是熟悉,而以叶惊非身手,纵是遇险,也当能应付。只是……纵是救了风絮儿,与鄂丽族怕也有番纠葛,这玉石之城,倒也果须自己回去调派人马。当下调转马头,沿来路驰回。
叶惊非依日间叶泱所指,沿崖壁飞马疾驰,瞬息间,早已奔过那处住有风沽族百姓的山谷,转而向南,疾驰而下,心中只念,“絮儿,絮儿,你若在前头,定须设法,令我知晓!”
这一番疾驰,自夜半奔至天明,竟是不见一丝风沽族众人的踪影。叶惊非剑眉紧锁,暗中猜测,“难道,果然是蒲一凡宁肯行险,去走那条小路?”
回思日间所见风沽族众侍卫,应是无甚高手在内,心中暗道,“若是行了小路,他们人多势众,莫尔等人救不得人,终是不该有难罢?”心中不停反复思索,跨下骏马却是片刻不停向前疾驰。
又再疾奔片刻,却见薄雾间,道分两侧,左侧一条蜿蜿蜒蜒,通往远处山里,另一条,却是沿山间转弯,向山外延去。
叶惊非不假思索,手腕疾带,向左拐去。鄂丽族深入山里,他不必观望,便知此为正途。此时不管蒲一凡等人行了哪条路,他只能沿此路疾追,或是奔至鄂丽,方能得着风絮儿的消息。
哪知方刚转过,便见大道上折戟断枪,四下丢弃,道中泥土蹄印杂乱,血迹处处,竟似经过一场大战。
叶惊非一惊,手腕疾带,骏马一声长嘶,骤然停住。叶惊非立于马上,俯身查看,但见血色已暗,渗入泥土之中,而那断折的兵刃,破碎的轿子,竟似风沽族之物。
叶惊非心中暗惊,一时猜疑不定,正于此时,但闻轻轻一声呻吟,于这晨曦间,听的格外分明。叶惊非心中一凛,循声望时,却见路边歪着一辆破败的马车,车下,露出一条灰色衣袖的手臂,粗大手掌抓了路边青草,微微抽搐,手掌上青筋暴出,袖内,正滴滴的淌出血来。
那灰色衣衫……叶惊非心一跳,纵身跃于马下,向这车子奔来。这灰色衣衫,正是昨日风沽族仆役的打扮,难道,竟是风沽族的人,于此遇难?压下心头狂跳,叶惊非俯身问道,“车下何人?”
“呃……”车下,传来一声微弱的低应,握着青草的手掌一动,似是使力回拉,又似欲借青草之力,爬出车下。
叶惊非暗暗咬牙,一伸手,握了那人手臂,回力轻带。一拉之下,那人半个身子被拖将出来。他人身子一颤,仰了头,睁了双眸,向叶惊非惊恐瞪视。
灰败的脸色,满身的鲜血,令叶惊非心中愈惊,微微定神,俯身将他扶起,问道,“这位兄弟可是风沽族的人?为何会在此处?”回了身,再向四周扫上一眼,竟是再无旁人。叶惊非心中惊乱,又再急急问道,“为何只你一人,旁的人呢?”
那人向叶惊非望了半晌,似是认出了他,哑声嘶喊道,“叶……”
叶惊非忙回过头来,点头道,“不错,我是叶七,你可闻见我的问话?你为何在此处?旁的人呢?”
那人身子掠过一层颤栗,隔了良久,方道,“元……元兵,抓了……抓了所有……所有人,还……还……还有……还有……”拼力说至此处,已是气若游丝,奋力挣了片刻,终是未将话说完,身子一沉,便已气绝。
叶惊非听的分明,一颗心怦怦直跳,心道,“风沽族的人果是行了大路,却遇了元兵,元兵……元兵,将絮儿掳了去!”念及元兵的暴虐,心中越发惊乱,暗暗咬牙,心道,“无论如何,终须将絮儿寻回!”将那人慢慢放下,转身将马带过。
正欲跃身上马,但闻马蹄声疾,叶旭、叶升二人已自后赶至。见了这般情景,二人也是大吃一惊,齐喊,“七爷!”叶升疾跃下马,奔前将那人细细查了一番,说道,“这人身中数刀,却并不至命,瞧来竟是失血而死,由此推断……”微微咬唇,抬了头,向叶惊非望去,说道,“他衣衫上血迹已干,这般瞧来,应是昨夜遇袭。”
“昨夜?”叶惊非惊跳,狠狠咬牙,喝道,“追!”手腕疾带,调转马头,向出山大道追去。风沽族人数不少,却这般轻易被劫,应是遇上了整队的元兵。往左侧去,只会慢慢深入山里,元兵应是途经此处,沿大路出山,那么……
叶惊非的心,一阵阵揪痛。脑中泛出去岁,他与风絮儿投宿石山县,逢元兵搜店,风絮儿的惊慌恐惧。而这回,整整一夜,她落入元兵手中,会有何等遭遇?
越是细思,心中越是惊慌,叶惊非快马扬鞭,风驰电掣一般,纵骑飞驰。叶旭、叶升二人,又再被他远远抛于身后。
这般疾驰一个时辰,大路两侧,仍是不见一丝元兵踪影。叶惊非心中越来越乱,暗道,“便是被元兵所劫,这山中夜里,总须寻处扎营,为何奔到这般时辰,仍不见有何端睨?难道……”难道,竟是自己中了蒲一凡的调虎离山之计?
马缰轻带,使马慢行,叶惊非拧了眉将方才之事回思,暗暗摇头道,“不会!那人将死,所言必不为虚,只是……难不成,自己情急下判断错误,元兵竟是往山里去的?”正思及此,风吹过耳,隐隐的,竟似传来一阵女子的哭泣。
叶惊非心头一凛,勒马凝神,星眸如电,向四周搜索。此番停下,静寂下,更是听的分明,便在离大路不远的山坳处,传来一阵阵女子的哭泣与男子的呻吟。
叶惊非不瑕思索,掠身下马,横出道路,向那山坳疾掠。转过山弯,青山绿草间,蓦然现出一片元兵的营地,便在那营地中,数十余名风沽族的侍卫被粗索绑于树上,衣衫凌乱,血迹斑斑,显见是遭过一番毒打。
叶惊非心头狂跳,暗道,“是这里了!”正欲奔出,但见一处营帐骤然扬起,一个衣衫破碎,几近赤|裸的女子,跌跌撞撞冲出,方奔出十余步,脚下一绊,踉跄摔倒。
喝骂声自帐中传出,两名元兵疾步抢出,扑上前,自女子小腹狠狠踹上一脚,一人一只脚踝拉了,向帐内拖去。女子大声哭喊,双手于地下泥土中乱抓乱挠,身体不断抽搐挣扎,嘶哑的声音,犹自不断哀求。
叶惊非只瞧的血脉贲张,身形疾掠而起,半空回旋,双腿连环踢出,一名元兵闷哼一声,无声无息的倒下。另一名但见灰影一闪,欲要闪避,已是不及,头上轰声一响,已重重中了一脚。
那元兵眼前金星乱冒,立足不稳,踉跄退出几步,背脊靠上一株大树勉强立住。吸一口气,方欲出声大呼,却觉胸口一窒,已被叶惊非一足斜踢,结结实实踩于树上,动弹不得。
“公主呢?”冰冷的声音,沉声低喝,叶惊非身子侧压,足下力道骤增。
那元兵胸口闷堵,双目突出,大张了嘴,却又难以呼吸,喉间咯咯数响,却发不出一点声息。
叶惊非星眸含冰,又再冷声问道,“公主呢?”
那元兵气为之歇,只得努力抬起一臂,向远处最大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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