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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红姐掏了十张红彤彤的老人头给我，我其实心里不大想要，说我妄想也好说我假清高也罢，其实我更愿意把红姐当一个朋友，但最后我还是收下了，因为我现在的处境的确很需要钱，而且红姐是有钱人，也不差这点小费。
红姐和那几个同来的少妇离开后，蒋哥冲我挤眉弄眼，调侃道：“行啊你小子，刚来第一天就搞了这么多小费，看来芸姐的确慧眼独到，一眼就看出你小子有做这行的天赋！”
“蒋哥你这不是寒碜我么，还不是蒋哥教的好。”我谦虚地道。
“怎么样？下班了出去聚聚，给你接个风？放心，不用你掏腰包。”
我有些歉意道：“谢了蒋哥，今天有点累，我想先休息一会，下次我请蒋哥喝酒吧。”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对了，蒋哥，会所好像是包住宿的吧，我住哪？”
“这个嘛……”蒋哥有些难为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下午的时候忘记跟你说了，咱们公司虽然包食宿，但其实房间不多，加上一些老员工时不时带回来几个小女友什么的，所以最近来的几个小伙子都是自己在外面租房了……”
啊？我哭笑不得，敢情招聘启事也可以打虚假广告啊。
蒋哥顿了顿又道：“不过你放心，在外面租房的话，公司会有补贴的，一般是一千块一个月，如果你找到便宜点的好房子，还能白赚几百呢！嗨，再说了，住外面也方便，随时可以带小妹妹回家不是？”
我无语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这个点让我上哪找房子去？
跟蒋哥道别后，下了班的我拖着满是疲惫的身体，脑子里一片迷糊，不知道该去何处。
回家？家都没了，能回哪去？
看来只能找个小旅馆睡一晚了，好在我现在已经不是身无分文，不至于露宿街头。
走在空荡荡的观潮街上，路灯把我的影子照得很长，就像我满是阴影的人生，甩也甩不掉。
这条街基本上都是会所，要么就是酒吧，KTV什么的，多数都不是正规场所，街边停满了小车，小到五菱之光，大到好几百万的法拉利，还有些三五成群的男女对着路边的人招手，这些都是皮条客。
说起来，旁边这些场子，有些还是我以前常去的，只不过现在却没了那个资本。
我摇了摇头，无视了路边两位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流莺，感觉这个世界变化地真他妈快，三个月前我还是她们的顾客，现在却成了同行？只不过我是鸭子她们是鸡，我只卖艺，她们卖身罢了。
哦，准确来说，鸭子也卖身，不过我们这种技师型的卖身比较少，会所里也不允许，除非出台，这一点和KTV里的公主少爷有点类似。
不管别人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有一条底线，我余良，只卖艺不卖身！明明可以靠技术吃饭，凭什么要委屈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