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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我见过,在我的梦里,经理就是被他打的血肉横飞。就是他让我即使从噩梦中惊醒也不免颤瑟。就是这一张没有五官面容的脸!
我如同雕塑一样定在监控器面前,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就那么看着,害怕、恐惧、疑惑、不知所措、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陷入混乱的大脑无法再传达任何肢体行动力。
我简直不敢相信在梦里的那张脸,既然真实的出现在我眼前。正要调整监控,准备倒回去再看一遍的时候,忽然发现,时间和时期我已经拉回正常数值了。
也就是说我刚刚看到的不是之前的录像,而是刚刚正在发生的事情。
意识到这点,我就马上冲出了保安室,狂奔到小区门口。可是连人影都没有。
仔细回想了一下,他是跟在大妈身后离开的,难道他要对大妈不利?
我慌忙寻着大妈常去的地方到处找,几乎跑遍了所有地方,别说那个没有五官的人了,连大妈也不见踪影。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股焦糊味,我随着人潮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小区那边盈盈闪烁着火光。
顾不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又马上往回跑,等追溯到火光的来源是保安室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
挤进人群,看到保安大叔的同事,赶紧过去问什么情况。他看到我似乎很惊讶,刚张口要说话,保安室里就传来一声爆炸,还有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四周围观的人群沸腾起来,有人说:完了!完了!闹出人命了!
火越烧越大,把天空照的跟白天一样。熊熊火光中一个人影,挣扎着、嘶吼着,声音特别熟悉。
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紧张的在人群中寻找,但是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慌忙的问他的同事:“叔呢?我叔呢?”
他眼神闪烁,欲言又止的样子,彻底击溃了我的心里防线。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我揪着他的衣领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们快去救人啊!救人啊!”
“来不及了,这么大的火,再加上刚才的爆炸,救不回来的了。”
道理我懂,但是当时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想到保安室里失火,难道是因为我刚才离开之前不小心做了什么?如果我没有跑出去,这场大火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又或者现在在里面被活活烧死的人会是我?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腿也软了,我不敢说,不敢问。第一次对真相不再是渴望,而是排斥。我怕一切的起因真的是我造成的。
就像一个阴沟里的老鼠,缩在人群中,无限弱化自己的存在。
消防车终于赶到了,水枪从天而降,水花飘落下来,打在我的脸上、身上。警察拉起警戒线,把所有人隔绝到外围。密密麻麻的人群,渐渐散开。
忽然,视线里那个人,他竟然在人群里。他的脸隐藏在连衣帽中,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确定他在看我。
拨开人群,追过去,可是一晃的功夫,他就不见了。拥挤的人群挤来挤去,我艰难的挪动着,四处看着。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一直在看我。
他一定就躲在人群中的某个角落里窥视着我。
就在我苦苦寻找的时候,一转头却在人群中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巫一七他依旧那么显眼,只是他却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冰冷的目光看着大火的中心。面对如此喧闹复杂的场合,他冷漠的像是一个戏台下的看客。
我站在原地不敢靠近他,第一次他的冷漠和淡然让我觉得害怕。
“王小玲,她就是王小玲。就是她!”
人群中有人喊我,议论的手指和探究的眼神,纷纷投向我。两名公安民警在群众的指引下走向我,那一身正义凌然的警服,刚正不阿的面容,反而比那些凶神恶煞的鬼魅,更加令我恐惧。
“王小玲是吗?请跟我们走一趟。”
虽然双手没有被铐上手铐,担是我的内心已经被禁锢上了一道罪恶的枷锁。我回头看向巫一七,他此时已经发现了我,隔着涌动的人群,远远地对上我的视线。
我好害怕,害怕这一别就是永生,害怕这美好自由的世界,再也不属于我。
在审讯室,我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度秒如年!终于能理解当初陈芳的感受,害怕、胆怯、恐惧、罪恶感折磨的我体无完肤。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男一女两位警官走了进来,女的很可亲,她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别紧张。
男的看起来十分严肃,他翻看手中的一个记录簿。说:“王小玲同学,接下来我们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实话实说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之前有做过笔录的经历,对于起先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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