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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的声音，已经被烟火声盖过了，却也没有人管。
陆璟宸笑着看了顾慕涵一眼，伸手拍拍身边的位置：“上来吧。”
顾慕涵也笑，做上床去，双脚配合着，把鞋子褪到床下去。
屋里开着空调，可陆璟宸怀里却比空调还要暖和一些。他身上的病服在床上躺了一天，也还是整整齐齐的。
顾慕涵埋在他的胸膛上，陆璟宸的头枕在身后靠在床围上的枕头上。
就算正在生病，可陆璟宸的腰身还是如同平常那般挺直，让顾慕涵觉得，枕在他怀里依然安全感十足。
突然，屋里的灯光全部熄灭了。
顾慕涵一惊，抬起头去。
陆璟宸却低下下巴来，和她抬起来的脸靠在了一起。
他低声道：“嘘，好好看。”
顾慕涵又掉过头去，靠在陆璟宸胸膛上看外面的烟火。
屋里的等熄灭之后，两人脸上，均是烟火爆炸时散发出来的光晕，不同颜色的光斑在他们脸上，跟随者稍纵即逝的光点一起消失，又亮起，又消失。
如此反复好多次，窗外的声响才慢慢地降低下来。
顾慕涵估摸是看得疲劳了，也或许是陆璟宸的胸膛在这样的雪夜里太过温暖，顾慕涵不觉地就磕上眼帘享受起来。
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在一起跨年，原本陆璟宸是要打算，带着顾慕涵一起，去寻一个好玩的地方单独一起过的。
不过现在、、、、现在他们也是单独在一起过，只是地点并不怎么让人如意。
陆璟宸把下巴抵在顾慕涵的青丝上，他慢慢转过身，下巴的胡渣一下子扫在顾慕涵的嫩滑的脸上。
顾慕涵试到刺痛，惯性要逃。
她抬起头来，撒娇道：“璟宸，你的胡子。”
陆璟宸温言问：“我的胡子怎么了？”
“扎到我了。”
“哦，扎到你了。”陆璟宸跟着她念了一遍。却又倾身过去。
察觉到陆璟宸想要再次“侵袭”她的动作，顾慕涵迅速把整张脸全部窝进他的胸膛里，手上，还在努力把被子拉着罩在自己身上。
陆璟宸被她的动作逗得哈哈笑着。他的手放在被子上把顾慕涵环的更紧了一些。
过了一会，陆璟宸轻轻隔着被子，轻轻拍了顾慕涵两下。
他低着声音唤她：“慕涵。”
顾慕涵还是不出来，回话的气息隔着病服喷洒在他的胸膛上。陆璟宸觉得有些温热，又有些微痒。
“出来。”他又叫她。
为了防止他的突然袭击，顾慕涵慢慢转移着脸，从他胸膛里抬起头来。
他们面对面，他在上，她在下。
外面烟花的光斑，打在陆璟宸脸上，明明是半明半暗间，陆璟宸那双眼眸却是幽深得如同深潭。
他双手隔着被子扶在顾慕涵腰身上，无声注视着。
四目一直对视了好一会。
“慕涵，我们的第一个新年，在医院度过你会觉得遗憾吗？”
陆璟宸的嘴唇，在光晕之下，其实只看得清那洁白的牙。
顾慕涵想了一会，不答。
她只是凭着感觉，一下子亲吻在了他微张的嘴唇上。
顾慕涵甚至能够想到，那里在这半明半暗间，应该都是略显苍白。
她试探着，学着陆璟宸平时吻她的动作。
她也霸道着伸出舌头去，在陆璟宸微张的嘴里肆意任扫一通。
陆璟宸僵着身子，被她突然动作弄得乱了心神。
直到她的舌碰到他的，他才缓过神来。
这女人是在学他的动作！！！！
陆璟宸一惊，迅速把自己的往后藏起来，试探到顾慕涵正在四处莽撞地找着，陆璟宸就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
顾慕涵找了一会，没有了耐心。便抬起眼去看他。
陆璟宸也低下眼来，淡然看着她，心里却在窃笑。
顾慕涵心下一急，微微起伏着身子，眼看就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双唇也在从他的唇上往外退。
陆璟宸哪里又肯荣得了她逃离，便自动缴械投降。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顾慕涵找到之后，只轻轻一触碰，便干脆着离开。然后埋下头去趴在陆璟宸胸膛上，死活赖着不出来。
陆璟宸高烧还没有退完，脑袋还有点昏沉，况且他也不想使用蛮力伤到顾慕涵，于是努力了一会，还是没有把顾慕涵从怀里“扯”出来，便束手不管了。
顾慕涵在他怀里得意着轻声地笑。
虽然她恶意捣腾了一番，但陆璟宸哪里不懂，她是在用行动告诉他，和他在病房里度过第一个新年，她不悔。
窗外的烟火，慢慢消沉在夜空中，周围又重新恢复成寂静。
夜更深了，陆璟宸把怀里的人拢了拢。嘴角，笑容淡然。
他们的第一个新年，是紧紧相拥而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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