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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少:表叔干啥呢?
表叔:今天写了一篇短篇小说。
龙少:这就过年了,你也不歇歇?
表叔:歇啥?齐白石有句名言:“不教一日闲过!”
龙少:表叔已经快成名人了!
表叔:呵呵,你咋这么说?有啥证据?
龙少:表叔气象峥嵘啊!举例子,打比方,言必称文艺名人,这不就说明你快接近他们了吗?
表叔:哈哈哈!这个可没有必然联系。你成天说谁就能成谁?哪有这样轻松容易的事情?你想得忒简单了!
龙少:表叔写了一篇什么小说?短篇的?好发表吗?
表叔:可不是嘛!那个材料不至于写成长篇,没必要另出一本书的。单独一篇,孤零零的,发表在哪里呢?也是个愁人的问题。
龙少:你发给我看看不就得了!就当在咱们这本书里,插入一篇小说里的小说,如何?
表叔:嗯,不错,这倒也是个办法!我在《大学日记》里,不是插进去了一个短篇《霜苗》吗?看来在这本书里,又得故伎重演啦!
龙少:没事!这样就很好。喜欢你的书友,肯定愿意看的。不喜欢的,无论你换成哪种形式,人家也不会看你的书。小说什么主题?
表叔:这篇小说叫作《堕落天使》。主要故事是写一个同学,干了银行工作,后来为了一个美丽的女人,贪污银行里的巨款,锒铛入狱的悲剧。为此我还写了个小序言:
美丽天使,堕落之城。不了情缘,颠倒半生。死有余辜,忏悔之声。地狱门前,警钟长鸣。爱恨情仇,一场大梦。
龙少:感觉不错。故事应该是有教育意义的。表叔,你也开始弘扬正能量了这是?
表叔:呵呵,是啊。形势使然嘛!
龙少:那你写完一节故事,就立刻发给我一节看啊!我都有些等不及了!这种心情是不是就是你讲过的那个成语“按捺不住”啊?
表叔:呵呵。算是吧!很好。一言为定。下面我就发给你这篇小说:
——我还记得那年冬天,我们的大四生活都已经过去了一半,眼看就要大学毕业了,大家都人心惶惶,开始绞尽脑汁,正是忙着找工作的时候。
就是在这种兵荒马乱的节骨眼上,我们这个河东师范大学中文系,也真是个奇葩啊,那个胖胖的系主任老胡,居然还要求学生们,在寒假之后务必上交一篇不少于一万字的社会问题调查报告!
谁不知道所谓的社会调查,往往只是形式主义,走走过场,是水过地皮湿的花架子,谁还有闲心拿出工夫,真去参加社会调查不成?我们可没有主席当年学生时代游学调查,转遍半个hn的豪气。老人家曾经说过: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可是试想一下,走马观花地在某个地方参观半天,难道就真能调查出什么深刻的东西来吗?这又不是谈恋爱或者相亲,可以一见钟情,凭直觉就能评估出对方的实力大小、道行深浅。
唉,怪不得外系的人最看不起我们中文系,纷纷说大学里最学不到东西的就是中文系,说我们成天就是看几本小说,读几篇诗歌,学不到什么真本事,等到走上社会,有个卵用啊?我们这些人啊,文不能唱歌跳舞弹琵琶,武不能杀鸡练摊开汽车,除了会写几句狗屁不通一文不值的文章,你说还能干点什么呢?
想想也是丧气,当初报这个中文系图啥来?连个家教都没得干。人家学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的,光做家庭教师挣的钱,在上学交学费、吃饭泡妞之余,还能攒下点钱,为找工作打点打点老师铺铺路子呢!但是却从来没有几个家长,肯找家教给孩子辅导语文啊!我们中文系这些自诩奇才的家伙,对社会这根巨大的盲肠而言,就是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啊!
那个时候,我挺佩服一个叫李亚伟的诗人,他写的诗歌《中文系》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曾经广为传诵,激起了很大的社会反响。在这里我全文引用抄录,让九零后、零零后的小青年们见见世面,看看那个时代的中文系是个什么东东吧!全诗内容如下:
中文系是一条撒满钓饵的大河
浅滩边,一个教授和一群讲师正在撒网
网住的鱼儿
上岸就当助教,然后
当屈原的秘书,当李白的随从
当儿童们的故事大王,然后,再去撒网
有时,一个树桩般的老太婆
来到河埠头——鲁迅的洗手处
搅起些早已沉滞的肥皂泡
让孩子们吃下。一个老头
在讲桌上爆炒野草的时候
放些失效的味精
这些要吃透《野草》的人
把鲁迅存进银行,吃他的利息
在河的上游,孔子仍在垂钓
一些教授用成绺的胡须当钓线
以孔子的名义放排钩钓无数的人
当钟声敲响教室的阶梯
阶梯和窗格荡起夕阳的水波
一尾戴眼镜的小鱼还在独自咬钩
当一个大诗人率领一伙小诗人在古代写诗
写王维写过的那块石头
一些蠢鲫鱼或一条傻白鲢
就可能在期末渔汛的尾声
挨一记考试的耳光飞跌出门外
老师说过要做伟人
就得吃伟人的剩饭背诵伟人的咳嗽
亚伟想做伟人
想和古代的伟人一起干
他每天咳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图书馆
回到寝室
亚伟和朋友们读了庄子以后
就模仿白云到山顶徜徉
其中部分哥们
在周末啃了干面包之后还要去
啃《地狱》的第八层,直到睡觉
被盖里还感到地狱之火的熊熊
有时他们未睡着就摆动着身子
从思想的门户游进燃烧着的电影院
或别的不愿提及的去处
一年级的学生,那些
小金鱼小鲫鱼还不太到图书馆
及茶馆酒楼去吃细菌,常停泊在教室或
老乡的身边,有时在黑桃q的桌下
快活地穿梭
诗人胡玉是个老油子
就是溜冰不太在行,于是
常常踏着自己的长发溜进
女生密集的场所用鳃
唱一首关于晚风吹了澎湖湾的歌
更多的时间是和亚伟
在酒馆里的石缝吐各种气泡
二十四岁的敖歌已经
二十四年都没写诗了
可他本身就是一首诗
常在五公尺外爱一个姑娘
由于没记住韩愈是中国人还是苏联人
敖歌悲壮地降了一级,他想外逃
但他害怕爬上香港的海滩会立即
被警察抓去考古汉语
万夏每天起床后的问题是
继续吃饭还是永远不再吃了
和女朋友卖完旧衣服后
脑袋常吱吱地发出喝酒的信号
他的水龙头身材里拍击着
黄河愤怒的波涛,拐弯处挂着
寻人启事和他的画夹
大伙的拜把兄弟小绵阳
花一个月读完半页书后去食堂
打饭也打炊哥
最后他却被蒋学模主编的那枚深水炸弹
击出浅水区
现已不知饿死在哪个遥远的车站
中文系就是这么的
学生们白天朝拜古人和黑板
晚上就朝拜银幕活着很容易地
就到街上去凤求凰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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