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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脸庞也经过一番精心修饰，精神充沛，面色红润，整个人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气息，不似我第一次见到她那般没精打采。不知是因为丈夫聚会的缘故，还是为了修正我的印象。
“你今天很美，这身打扮非常适合你。”我称赞道。
“是吗？他那帮朋友也这么说。”她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我于是明白她是为了我而打扮，不禁觉得好笑，感觉她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从地上拾起靠枕，摆回沙发上，又抽出一张餐巾纸擦去茶几上滴落的茶水。
“客人刚走，是么？我看东西还没收拾，我来收拾吧。”
“那怎么好意思？你帮我一起收拾吧。”
我拦下她：“你指导我就好了。这么漂亮的一身打扮弄脏了可不好。”
她不再谦让。
我一边收拾桌上的水杯，一边问道：“四个客人，是吗？”
“这是你的职业素养吗？看见四个成套的水杯就是四个客人？”
“难道不是吗？剩下两个不一样的杯子难道不是你和子明的吗？”
她摇头：“那是子明和另外一位客人的。”
那个杯子看起来经常使用，这位客人看来是这家的常客了。我很好奇这位客人是谁。突然一瞬间一个念头钻入我的脑子，我看向赵冀问。
不易察觉的微笑溜过她的嘴边：“你放心，这不是子昭的。”
“你把我想太坏了。”
她笑起来：“难道我想错了？”
“你洞穿人心的时候总是喜欢表现出来是吗？就像刚才那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难道还有什么洞穿人心的时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就像那次——”
“哪次？”
“那个守灵的雨夜——子昭泣不成声，你醒过来，同情的看着她，眼睛缓缓的眨巴两下，像是沉重的叹气，然后又慢慢闭上。我都看在眼里。”
她像是个恶作剧被戳穿的少女，腮帮鼓起，忍住笑意，两手背在身后，一只脚立着，另一只脚收在空中，左右倾摇着身体。
“你不也是？”
“我怎么了？——厨房在哪？”
她指了指方向，我把水杯累到果盘里，端起来，朝厨房走去。我看了看水槽中堆满的餐盘，说道：“你们是自己做饭吗？”
她靠在门框边，拿手指着自己：“准确的说是我。平时总是我烧饭煮菜，但像这类聚会，我会从外面订餐。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服侍这么多大老爷们。”
收拾完茶水杯我开始洗碗。我问她子昭最近如何。她回答说也没什么，她飞到hn散了几天心，但很快就回来了，接下来高秦的一位老朋友——就是那个叫韩柯的，蠢蠢欲动，没事就往她家跑。
“我不喜欢那个人。”她说，“还有，子昭搬回城里住了，那套房子对她来说太大太冷清了，她又回到他们刚结婚时买的那套公寓了，那里比较有家的味道，她说。”
我没有说话。赵冀问于是问我子昭委托的事情是否还在调查。我回说时不时还查一下，但并没有什么线索。
一时间我们陷入沉默。唯一的声音是瓷盘瓷碗在水中碰擦时发出的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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