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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匀州灾荒的肆虐的程度远超丰收两口子的预计,没有了野菜树皮充饥,丰收一家的口粮已经很难维持原来计划的时间,所以不得不更加加紧赶路的步伐。进入匀州境内的第三天晚上,月明星稀,下弦月的白光洒满荒山枯树,给人一种阴森森的凉意。恶心的腐尸的味道里都带着尸毒瘟疫,丰收一家都用粗布把头脸口鼻包住,只露出两只眼睛,多少能挡住一些恶臭。丰收媳妇把两个孩子勉强哄着睡了,自已也不敢到处张望,生怕又看到了月光下的腐尸白骨。她只顾低着头在前面拉着车绳,丰收在后面大力推着车。独轮小车轻便的很,两个人脚力又快,估摸着时间在下半夜的时候,两个人看到了一块界碑,丰收虽然没上学,却也认得几个字,就着月光分辨出这是到了匀州鸿瑞县。
来不及休息,两个人在界碑前小坐了一下,顶着恶心的气味,勉强喝了口水又加紧了赶路。说来也怪,进了这鸿瑞县,那尸体的臭味就越来越少,甚至逐渐闻不到了。丰收心里觉得有些不安,吩咐媳妇打起精神,没有尸臭,就说明没饿死人或者有人把饿死的人埋葬了。不管是哪一点,都说明这附近还有很多活人,在这种大灾年,生死命悬一线,活人比死人还危险。想到这里,钱老汉敲着车板一字一眼的说的那句“人吃人”直窜丰收的脑门子,越想丰收的脊背越不由的一阵阵发凉。
两个一拉一推催着小车在官道上飞奔,转过一个小土坡。半边月亮被土坡一挡,官道上一下子黑暗了起来,这大半夜的,没有个月光,路的方向都分辩不清。两口子再摸索着慢慢走的时候,突然山坡上出现了一捧火光,紧接着又是一捧,再定睛一看,山坡上已经亮了一排火光。
丰收心里叫了一声:“不好!”可是看见媳妇那惊慌的脸色,嘴上却说:“没事,别害怕,往回走,快!”
说着就调转了小车头,往来时的官道上有月光亮的地方一拉一推的奔去。官道也不是很平,孩子睡觉被颠醒了,丰收急喝道:“别说话,拿被子盖住头,我不叫你们不许出来,听到没。”
两孩子也吓的不轻,急忙用被子捂住头。这时那山坡上的火光也动了起来,“呜嗷嗷……,呜啦啦……哟呵呵……”一阵子怪叫,也分不清是人是鬼,也看不出来是多少数量,往山下冲下来。丰收很肯定他们就是奔着自己来的,只是自已推着小车,带着两孩子,肯定是跑不赢,正着急的时候,看到下了官道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大石头。
急忙和媳妇说:“快,往石头那边去。”两个人下了官道,颠颠簸簸的来到了这个大石头下,到了眼前这才看出来,这石头比他想像的还大,足有七八人高,几十丈宽。丰收找了个缝儿,把车停在里面,媳妇拿了个锄头,护在车前,自己从车子底下抽出一个齐眉短棍,把媳妇和车子都护在后面。
那山坡上嗷嗷怪叫冲下来的火光,很快就追到了眼前。丰收这才看清是十几个举了火把拿着刀枪的人,这些人都是些二十出头的精壮汉子,他们虽然也是灰头土脸的,但却没有挨饿的样子。丰收这一路逃荒出来,挨饿的人见的多了,这大荒年的上哪还能弄到粮食,这么多汉子却都没挨饿,丰收心里嘀咕着:“他们不会是吃人肉的吧。”
这些精壮汉子手里的刀枪都锃亮崭新,在火把照亮下寒光闪闪,十几个人把丰收一家围住却也没敢冒然动手。原来丰收长的异常的粗壮,比这些汉子都高出一个头来,手里那根齐眉短棍也是磨的油亮,看着不像是铁锹锄头上拆下来的木把,倒更像是一根兵器。这么大的一个汉子,又拿了一个像练家子用的兵器,这十几个人心里也没底,怕拿不下来。所以只是围住了丰收一家转圈,没有一下子要冲上来动手的意思。
丰收扫了一眼,也看不出谁是领头的,只好沉声问:“诸位兄弟,我们只是路过逃荒的的老百姓,若是要粮食,我们这里还有点粗粮,拿去便是,只求让条路给我们一家过去。”
那拦路的汉子里有一个稍年轻些的,喊道:“放屁,休想收买我们兄弟,你们定是官府的走狗,想来刺探情报的。”
丰收一听这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既然不要粮食,那肯定也不会吃人肉,若是这样,保住性命的机会就大一些,于是说:“这位兄弟误会了,我们是屏州逃荒的普通老百姓,祖上都是种地的,跟官府没有半点关系。”
那年轻的汉子冷笑着说:“若是逃荒的百姓,怎么会还有余粮?若是普通百姓,怎么会蒙着脸赶夜路?”
丰收这收明白,自己一家蒙着脸本来防瘟疫的,却被人误会成走夜路的坏蛋了。刚想再开口解释,精壮汉子里一个人喊道:“啰嗦什么,拿下了带回去交给将军处理就是。”
话音未落,这喊话的汉子就跳出人群,朝丰收扑了过去。左手火把一扫,右手钢刀举起便砍,只是他那钢刀明晃晃的举过头顶,还没落下,众人眼前一花,只见那汉子倒飞出来,摔到土里。火把也掉了,钢刀也扔了,本来壮实的大汉仰面瘫在地,哼哼唧唧的喘着气,也不知道伤到哪里了。
那年轻汉子反应最快,大喊道:“遇到硬茬子了,飞子快去叫人,大家围住了,不要让他跑了。”
一个瘦一点的汉子掉头就往人群外跑去,跑的飞快,丰收被围住,也追不了,只能心里暗自叫苦。那年轻的汉子也不敢轻易的冲来,但他也看出来了这个粗壮的大汉虽然武艺高强,但他带着媳妇孩子,除非他插了翅膀,不然想老婆孩子一起在十几把钢刀下平安突出去也是不可能。自己虽然拿不下这大汉,但等飞子叫来了援兵,猛虎不敌群狼,这大汉也要束手就擒。
不大一会,又是十几条火把“嗷嗷”叫着飞奔而来,两伙人见面大概嘀咕了一下,交待了一下情况。人群中一个汉子抬头打量了一下丰收,突然喝道:“拿下。”
三十几个汉子,三十几把刀枪,一齐往丰收身上招呼过来。丰收也不慌,沉着应战,一把齐眉棍仿佛像镶了磁石一般,左拔右挡,把刀枪都挡在他的棍头上。而他的棍却如出洞蛟龙,或点胸口或点小腹或点大腿,每一次突击刺出,棍头都能在一众刀枪中探中敌人的要害。被棍子点中的人,不管是多猛的汉子也不管被点中了哪,只能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几个眨眼的功夫已经被点倒了七八个人。
年轻的汉子一看情况不对,急忙叫大家退下来。虽然一开始就想丰收像是个练家子,只是这一手棍子上的功夫还是让他大开眼界,这么硬上估摸着是拿不下这个高大粗壮的大汉。刚退下来没一会,又来了两伙援兵,每伙也都是十几个人。
其中有一伙人带了两把狼筅。狼筅这种兵器长约一丈五,对敌的一边也是枪头,只是枪头后面有很多不规则的或弯或曲如钩如刃一般的横叉。如果敌人刀砍斧劈只要把枪头对着敌人,那刀斧就很难近身,若敌人是枪戟之类的刺杀兵器,只要快速旋转狼筅,敌人多半会握不住兵器反而被狼筅缴获。狼筅打造也是非常容易,又是可攻可守的神兵。唯一缺点就是太重,一般的军士都没那力气抡几回合,所以不能用来冲阵,可是防守又不如盾牌来的实惠。因此正规军一般都很少配备,一般都是巡逻守夜的小队会带两把,遇到突发情况能攻能守很是方便。
年轻的汉子看到狼筅果然眼睛一亮,再重新分配,把狼筅顶在中间挡住那高大粗壮的汉子正面,再找几个手脚麻利的拿短刀利刃围攻壮汉的左右。
丰收一家是背对着一块大石头,对面虽然前后来了四五十人,但能在正面同时展开的也就十人左右。面对第二轮进攻,丰收心下也越发的冷静,一条棍子使得是神出鬼没,左突右挡。虽然狼筅这种兵器又长又笨重,打不穿支不开,顶在丰收的正面,处理起来非常棘手。但丰收的棍子也封的狼筅近不得身,左右那些麻利的汉子虽然眼睛死盯着丰收的棍子,可是只要被棍子沾到身上的,无一不痛叫一声,瘫倒在地。又是不大一会功夫,又有四五个人被丰收的棍子点倒。
那个领头的年轻汉子,心下着急,没想到今天遇到这个茬子这么硬,这边长枪短刃的四五十号人,竟然连妇女小孩加起来四人人都拿不下,这传出去可太不好听了。于是低声又找来几个人,小声吩咐道:“我看这个大个子身后的是他的家人,若是制住了那妇女孩子,这大个子也就束手就擒了。他现在精力都集中在前边,一会咱们几个在石头底下的阴影摸过去,趁他没反应过来,先抓了他的家人再说,不过切记不可伤了妇女小孩的性命,那不道义。”
那几个人也都是这年轻汉子的知心好友,纷纷点头,抽出短刀,跟着年轻汉子帖着石壁,小碎步快跑着往丰收身后的独轮小车摸去。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丰收媳妇发现了他们,急叫了一声:“当家的!后面。”
丰收右手持棍猛的抡圆了一扫,荡开面前的狼筅,就地往后接了个跟头,十几步的距离瞬间就到了年轻汉子的眼前,双手持棍照着头就劈了下来。年轻汉子看朝自己拍来的棍子上带的风吹的脸都生疼,知道万万接不住,不过他也是有几两本事的人,翻身一滚灰头土脸的躲过了惊雷一击,反手一抬把手里的短刀尽力朝丰收的胸口掷了过来。丰收这一棍劈的用力过猛,收势不急,只能一转侧身把刀让了过去,整个人的去势也因为停顿了一下。可是就这一下功夫,狼筅又帖上身来,而跟在年轻汉子身后的人影“嗖嗖”的钻过去了两个。
那两个过去的人影,右手里也拿着短刀,可是却不敢伤了丰收媳妇和孩子的性命,只是把刀晃了晃,就要伸出左手去拽丰收媳妇。却不想丰收媳妇也是彪悍异常,刚才一被围上她就把锄头握在手里,这会把锄头抡起来,从左上到右上大力横扫,两个汉子手里的刀太轻不敢硬接,只好退了一步。丰收媳妇那锄头抡的一下却是虚招,锄头一落地,丰收媳妇以右腿和锄头为支点,转身一个左脚飞踹,结结实实的踹在左边一个汉子的小腹上。也不知道丰收媳妇是练过,还是农妇的力就是大,这一脚直把那汉子踹飞出去五六步远,趴地上起不来了,另外一个汉子被丰收媳妇这一下给惊的发蒙。
就在这时突然场外传来一声暴喝:“住手!”
围攻丰收的汉子们一听到这个声音纷纷后撤,年轻汉子也和另外一个人扶起被丰收媳妇踹倒的兄弟,也撤出了圈外。狼筅往两边一分,让出一个位子来,一个精瘦的汉子走了进来,这个汉子一身劲装,腰上挎着一把刀,头发束在脑后,脑庞削瘦,两眼有神,左胳膊上绑了一块绿布,在火把的照映下颜色特别鲜艳。
丰收也收了手,去看媳妇平安无事,放下心下。
那精瘦的汉子对丰收一拱手说:“在下杨廉,是鸿瑞县本地人,阁下身手不凡但看着面生,应该不是本县人氏吧?”
丰收也抱着棍子一拱手说:“我叫丰收,这是我媳妇,我们从屏州来想往西边逃荒去。”
杨廉略一思索说:“我们鸿瑞县在匀州南边,你若是屏州过去的,直接往西应该是不会过我们县的,莫非阁下还绕了路?”
丰收苦笑一下说:“实不相瞒,我们本来是准备逃到槐州的,只是运气不好,望槐关被封了,我们寻常百姓过不去,所以只好沿着槐州的边境线一路向西。”
杨廉说:“阁下武艺非凡,刚才对我们兄弟多有手下留情,不如到我们营中小坐?”刚才丰收的棍子虽然点倒了很多人,但其实被他放倒的身上都只是淤伤,休息几天都没事了,伤的最重的反而可能是被丰收媳妇踹倒的那个兄弟。杨廉来的时候特意先扒开伤员的衣服看过伤情,心里觉得丰收不像是坏人,因此赶快出面调停。
丰收犹豫了一下,毕竟他还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而自己带着老婆孩子,若是对方图谋不轨,自己也很难保全家人。
杨廉看出了丰收的心思,解释说:“我们是追随‘王公将军’的义军,本也都是受了灾荒的百姓。在这大灾年活不下去了,这才揭竿造反,杀贪官抢豪绅,分粮食给贫苦百姓,做的也都是替天行道的事。
丰收一眼扫了一下这些汉子,看的出来,他们虽然都受过一些武艺上的练习,但也不是职业军人,很多人都没有实战经验,也不像是刀头舔血的土匪。其实刚才一交手,丰收就想到了,这些人应该就是他之前听说的“匀州乱匪”,听说这些人杀官造反,开仓放粮,声势浩大,已经聚集了几十万人,号称要“打进西京,解救苍生”
杨廉看丰收还有犹豫,又继续说:”阁下可能还不知道,你这一路越往西去,受灾越严重,匀州内地已经成了人间地狱,到了那里不用说野草树皮,连口干净的水都没有。没有一个月怕是很难走的出灾区,看的出来阁下的口粮也不多了,不如去我们营里先歇息一下,补充一些水粮再赶路?”
丰收心里最怕的就是这一点,若是他们一直走,直到粮食吃完,人饿的没力气了也没走出灾区。看杨廉应该对匀州本地很熟悉,而且进了匀州这一路的见闻来看,杨廉说的也不像假话。和媳妇互相递了个眼色,又抱拳对杨廉说:“那便打扰了。”
杨廉心下一喜,王公刚刚起事,绿臂军虽然号称数十万但其实都是乌合之众,自己掌管绿臂军中的精锐,虽然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年轻壮汉,但大部分都是种地农民出身,战斗力堪忧。更重要的是,自己缺少能带头冲阵的猛将,刚才丰收这一番武艺展示出来,让他非常惊喜,若是没有家小拖累,估计自己这百十号巡逻兵根本拦不住他。若是能请丰收到他营中一聚,施以恩惠,说不定能把这员猛将收到帐下。
于是赶快招呼一众小兵帮丰收推着小车,自己挽着丰收一路向着军营走去。
往里走了不远,又陆续遇到了几拨巡逻兵,这些人有的是打着火把四处巡视,有的是躲在暗处埋伏观察,虽然不是职业军人,但个个精神抖擞,而且埋伏的位置和巡逻的路线时间也都颇有章法。再往里走是几个大营,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大家早就睡觉了,但这些营门口站岗的士兵都是裹着头巾,臂缠绿布,手里的兵器也都是枪矛戟斧这些制式长兵器,虽然穿的衣服都还有些杂乱,不过已经颇有正规军的架式了。再往里走,是一个很大的村庄,村庄外也还围着一些营帐,远远看过去,能偶尔看到几个妇孺老幼穿梭,看来灾民和士兵家眷都住在这里。村庄后面有一块空地,灯火通明,隔着很远都能听到“叮叮当当”的金铁之声,应该是正在连夜打造兵器。
绕过村子,来到了一座土地庙,这土地庙建在半山坡上,前后院七八间房,从庙门口眺望能将村庄大营以及很多巡逻的士兵都看在眼底,便于统观全局。而且这庙附近的士兵,个个精壮干练,精气神远胜巡逻兵和大营里的士兵,而且个个臂绑绿布,这个庙应该就是绿臂军的中军大帐了。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士兵将领都对杨廉行礼,称呼“将军”,看的出来杨廉在绿臂军中的地位相当高。杨廉牵着丰收的手,一路直接进了庙门,招呼小兵打水来洗脸还有准备饭食,再收拾出一间客房给丰收住。
饭食很快上来了,丰收一家勉强擦过脸,又被杨廉拉到正厅,正厅摆了一张方桌,桌子上也没有菜,只有粗粮和白面粉和着蒸出来的几大碗窝窝。虽然清淡了一点,但胜在是干粮,丰收一家这大半年都是靠着野菜稀粥挨过来的,见了这粗面干粮两孩子的眼都直了。
杨廉也不客套,直接用手抓了几个,塞给孩子说:“来来来,这大灾年的,也没有多的粮食,而且还要救济百胜,我们士兵和老百姓都吃这个,虽然粗了点,但胜在管饱,比吃树皮还是好多了。”
两孩子眼巴巴的看着丰收媳妇,丰收说:“赶快谢谢杨伯伯。”
孩子们细声细气的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大口啃了起来。
丰收媳妇也拿了几个窝窝带孩子们下去吃了,杨廉把丰收请上桌,然后相对而坐,一人拿起一个窝窝边吃边聊。聊了几句,知道杨廉比丰收大两岁,就互相称呼起兄弟来了,这一来二去叫的亲热,感情就上来了。
杨廉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带兄弟去中军大寨拜会王公将军。”
丰收一愣说:“这里还不是中军?”
杨廉嘿嘿笑着说:“外面都传说我们义军军聚众几十万,可是你这一路上走过来,看到的人最多也就几万。”
丰收说:“难不成你们义军还真有几十万人?”
杨廉神秘的说:“几十万人没有,不过二三十万人还是有的。王公将军封了东南西北四位大将,每人管一支军队,把中军围在中间保护起来,互相照应。我因为以前在地方上就有些名气,所以被封了南方将军。”
丰收讶异地说:“像大哥这样的规模还有三个?”
杨廉说:“不止,中军还有两支王公将军的心腹军队,规模更大。不过我们这些人数是算上灾民百姓,男女老幼都算在一起的,实际上我手下能拿的动刀枪的不过万把人。”
说完一顿,转了话题说:“丰收兄弟,你一身好功夫,如今在这灾年也难安身,不如跟我们一起干一番大事业,凭你的身手,定能受王公将军重用,位置比我还高。”
丰收毫不犹豫的说:“我只会些粗浅的把式,而且也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安稳日子,干不来大事。”
杨廉哈哈笑道:“丰收兄弟太天真了,你看我手下的这些人哪个不想过安稳的日子?可是现在天下大乱,天灾**降临到头上的时候,平头老百姓的性命都是朝不保夕,又哪里能有太平日子过?男子汉大丈夫若是不凭两手在这乱世做一番事业,上可扬名立万,下可保全家小。只想着自已的小日子安稳,带着一家老小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那简直枉为男人了。”
丰收也不反驳,只是一个劲的说自己只是一个老实农民,做不来大事。
杨廉劝说了一顿,看没什么效果,便说:“这样吧,我也不强留你入伙,你明天一早跟我去拜会王公,让他给你开张路条子,不然就算我放你过去,这一路上我们到处都是我们义军把守的关卡,你定然会被当成奸细抓去。”
丰收也还是不想去,但吃人嘴短,也不好太驳了杨廉面子,只说明天拜会了王公便要辞行。
吃饱了丰收一家杨廉收拾的客房里休息,丰收和媳妇说了杨廉要拉自己入伙,媳妇却说:“这造反是要杀头的罪过,我们一家子就你一个顶梁柱,可冒不起这个风险。刀枪都是无眼的,就算你会两下功夫,万一哪天有个闪失,我和孩子们可怎么办。”
丰收点头说:“我也是没有答应他,明天跟他去走一趟便回来找你们,我们好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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