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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意思嘛，”红发大叔的脸上挂着和刚才完全不同的诡异笑容，“不如我帮你把一切说出来怎么样？”
“你敢！”失去了眼皮后，雷的眼球几乎感觉要从眼眶里脱离出来了。
“你还是不太清楚状况啊。”红发大叔说着，扭头看向肃，“喂，看着我，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求求你，不要说，求求你了！”雷用无比凄惨的声音嘶嚎着，干枯的眼眶里似乎出现了泪水一样的东西。
肃抬起头，瞥了雷一眼后，又垂下了视线。
“我跟你说啊，这家伙……”
“闭嘴，闭嘴，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红发大叔用另一只手掐住肃的脑袋，硬生生地让他的视线看向自己。
“这家伙可是爱着你啊。”
雷的声音停了下来。他想闭上了眼睛，但是眼皮却已经消失了，烧焦的脸上勉强可以感受到他的绝望。
“你没听错，就是爱，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爱，而是那种爱！”红发大叔发出了怪笑声。
但肃的眼神很平静，而且绝对不是假装出来的平静。
“来吧，说说看吧，让我听听你的感想，”红发大叔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自己以为是兄弟的人，以为是最信任的朋友的人深深的爱着自己的感觉如何？”
肃的下半脸的红肿慢慢地褪去，恢复成了完好无损的样子。
他稍微张了张嘴，活动了一下，用平静的眼神看着红发大叔。
“那又怎样？”
肃的声音很平静。
红发大叔的笑容僵了一下，慢慢地变得面无表情。
雷缓缓抬起了头，有些惊异地看着肃。
“我并非没有察觉到，但是那又如何？”肃露出了淡淡地笑容。
“那又如何？不觉得恶心吗？不觉得害怕吗？”红发大叔的目光带着强烈的压迫力。
“不觉得，爱都是神圣的，会犯错的只有人。”肃丝毫没有感到恐惧，用冷静的语调叙述着“而且对我来说，无论他爱我，恨我，讨厌我，尊敬我，背叛我，他都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
对雷来说，或许有些残忍，不过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所以他可以去死了。
我举起了手里的剑，狠狠地刺向了雷的胸口。
那是他曾经用匕首刺向我的位置，我清晰地记得。
除了剑上稍微传来了和骨头摩擦的感觉，我很顺利地洞穿了他的身体。
拔出剑时，鲜血溅了我和红发大叔一脸。
恶心感没有任何延迟的出现了，我的大脑里一片混乱，不断地重复着，放映着，确认着我刚刚犯下的罪行。
杀人。
我似乎杀人了。
我杀人了。
我感觉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双手撑着地，不断地重重喘息。
红发大叔把手从雷的脑袋里抽了出来，脸色阴沉的看向我。
“谁允许现在你杀他的？”
我咽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不现在杀了他，他只会不抱着任何遗憾的死去。”我抬起头，指了指肃，感觉眼睛仍然无法聚焦，声音也在颤抖。
红发大叔冷哼了一声，手上沾着的东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接下来是我了吗？”肃虽然表情平静，但眼角旁的泪水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状态。
“没错。”红发大叔说着，踢了我一脚，“站起来，继续。”
我拿着剑，恍恍惚惚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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