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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川蜀。
山水画旁边还有幅画,画的是一条大街,街上卖啥的都有,人物画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字幅上写些看不懂的东西,远看像蜈蚣,近瞧像蚯蚓。
秦玉不禁奇道:“胡老伯,这上面……”
胡老汉漫不经心地剔着牙,说:“蒙古文。”
秦玉又问:“这是啥意思?”
几人都吃菜喝酒,没人理他。
秦玉看一会儿,又回到酒桌上,问燕小七:“我们啥时候去唐门?”
燕小七笑道:“秦兄一路舟车劳顿的,先歇上两个月罢。”
秦玉说:“两个月?该过年了罢。”
燕小七说:“是啊,就是要过年去,给人拜年有诚意嘛。”
秦玉说:“那这两个月,我们做什么?”
燕小七说:“弹弹琴。练练剑,作作诗……不都挺好的嘛。”
秦玉说:“是是,想想就挺好的——只是,我们怎么住?”
胡老汉说:“早准备好啦!我挖通了马六婶和七巧姑的地窖,你瞧。”
胡老汉起身走到几案前,一扭案头香炉,两边墙壁开了两扇泥门,三间布置竟是一模一样。
燕小七笑道:“这三间屋子可是刘老伯呕心沥血之作啊。”
几人喝完酒便觉困乏。秦玉爬出地窖,唤来得月楼的伙计收拾碗碟,他把车上被褥取下放回地窖,又把马车赶到附近的驿站里,徒步回来。
雪愈下愈紧,打在脸上生疼。天空更显灰暗了,让人不分不清时候,秦玉长长出口气,像是明白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
回到地窖里,几人已上床睡觉。秦玉爬上床,很快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老鼠,在黑暗中爬行,土地并不凉,也不潮湿。秦玉小心翼翼地翘着尾巴走,四围一片寂静,甚至能听到每一片雪花落地的声响,然后就传来兵刃相交的铿锵之声,他支起耳朵听,刀剑声越演越烈,似乎不出人命不罢休,秦玉害怕极了,惟恐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小命送掉,他正待往回走,忽然,一个针刺到身上,顿感麻痒难忍,便在地上翻滚起来。
忽听一声“秦兄你你怎么了”,秦玉这才从噩梦的魔爪中逃出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地上,燕小七正奇怪地看着他。
秦玉说没事儿只是做个梦而已。
燕小七说小米粥好了等你喝呢。
秦玉心想人家南柯太守做梦都是香车宝马美人鲜花的,自己做梦怎么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
他使劲儿摇了摇脑袋,从地上爬起来。
走出卧室,光线才明亮些。两个老汉正吸溜溜地喝粥,芳草正炖着白菜豆腐。秦玉想着中午还大吃大喝呢,下午就吃这些了,更觉得像做梦。
芳草见二人出来,说:“快去洗脸洗手吧——咦,秦大侠,你咋灰头土脸的?学老鼠打洞么?”
秦玉说:“我正练地堂剑呢。”
胡老汉哈哈一笑,说:“江湖上使地堂剑使得比你还狼狈的,估计没几个。”
秦玉说:“狼狈吗?我不觉得,我只是用心专耳。”
芳草说:“你就是话多,嘴贫。”
地窖甚热,几人把厚重衣服脱下来还是汗流浃背,秦玉问:“胡老伯,能不能不住地窖啊?”
胡老汉说:“你借我几千两银子盖房如何?”
秦玉不说话了。
芳草说:“他这人啊,忒抠门儿。”
秦玉说:“午饭还是我请的呢。”
芳草说:“你敢不请试试,一准儿剥了你。”
秦玉沮丧极了,真想撒丫子回家,不过要是回去了,家里人问他去哪儿玩了,他总不能说去江湖上做买卖赚了几千两银子吧。
秦玉想透透气儿,吃完饭便出了地窖。
外面雪已止。星月漂浮苍穹之中,大地一片白花花。伫立雪中,一种苍茫的孤独感袭上心头。
秦玉不禁悲从中来,仰天吼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啊!”、
邻居的狗叫起来。
一个男人踏雪归来,呵斥开狗,推开柴门,说不定妻子正准备好了一碗热腾腾的面等他呢。
秦玉忽然想给家里人写封信,说说最近起居,免得爹娘惦记。打定主意后,回到地窖,摊开纸拿起笔,蘸足了墨,写道:
“爹娘好,见信如晤。儿自出门来,已有月旬,时时将爹娘记挂心头,不敢与人妄动刀枪,唯恐小命不保不能再尽孝道,数月之间,儿历尽生死磨难,方知江湖险诈。虽时而心灰意懒,但念衣锦荣归便生挺下去之决心。爹娘勿念,儿自当尽力而为,不负爹娘重望。”
秦玉写好后,觉得有点做作,不像自己的风格,怕爹娘误以为自己疏于习文,请人捉刀,想来想去觉得应润饰一番,写上几句有个性的话。
正待润饰,芳草进来了,问:“秦大侠在写信?”
秦玉打算收起,一想芳草不识字,便说:“是啊,写信呢,不认识吧。”
芳草说:“你少挖苦我!”
秦玉说“我颂扬你哩。”
芳草说:“颂扬我不识字?”
秦玉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有了才就没德行了。”
芳草撇撇嘴:“瞧你那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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