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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dd.net,最快更新鬼谷双骄之战国最新章节!

的银杏,应是长了许多年了,四周池塘、石桥应有尽有,虽时已入秋,百花凋零,但黄叶铺路,别有一番风味。

    穿过前庭,后院却颇为简洁,只在屋旁种了一棵梨树,秋季本应结果,然而树上并无一只梨子,季子想到了云山断花崖上的那棵梨树,又是一棵无果之树。花开太盛,为那短暂的美好,在初春便已耗尽精血,以致无果。

    屋内桌椅床榻、笔墨简牍一应俱全,可见袁遁甚是用心。

    季子安顿下的次日,袁遁便秘密来访,亚奴带他进屋,袁遁一见季子就行跪拜之礼,“在下太卜袁遁,为鬼谷之人,愿以性命效忠先生。”

    季子将他扶起道:“袁大人快请起。”

    袁遁站起身,欣喜的打量着季子,“我等先生已等了好多年了,今先生居于郢都而为谋,我愿助之以成大业,先生吩咐之事,袁遁在所不辞。”

    “好,我的身份务必要隐瞒,今后非我召唤,你不要贸然来此,以免遭疑,我会让猴鼠与你联系。”

    “袁某明白,先生,都城人多耳杂,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季子细微的观察着袁遁的表情,觉得此人可信,但能信到什么程度还有待考察。袁遁也只知要助季子完成大业,却不知这大业是什么。

    季子给宅子起名“测天府”,开始做起给人算命、看风水的营生。“测天府”取预测天机之意,同时“测”与“策”同音,意为人定胜天,只要策略得当,便可与天而争。

    其实城中居民来请卦,大多为难以医治的疾病,季子便假算卦之名,给他们配药治病。季子对医学、占卜等皆研究的很透彻,再施用一些诡辩之术,不论富贾高官,还是黎民百姓,皆能满意而归。不出两月,名声便已传遍街头巷尾,大家都知道“测天府”的苏秦有通天之术。

    亚奴则借此机会联系在楚国的鬼谷弟子,而猴鼠每天混迹于市井街头,看似不务正业,实则了解把控郢都内的暗流势力,捎带着也帮季子做做宣传。

    这天,刚送走一个问风水的,又来一位算命的,此人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来此非是为财,即是为色,看他红光满面,多半是要让季子算一下城内某位美人的喜好,季子摆开架势正欲好好宰他一番。

    突然一阵骚乱,大门被砰地挤开,数名女子抱着婴儿,哭喊着冲进府内。

    亚奴不着痕迹的挡在季子前面,以防有诈,猴鼠忙维持秩序,“都别哭了!派个代表来说!”

    “苏公子!苏公子救救我的孩子吧!我孩子这几天来一直腹泻不止,今天突然开始吐起来,都吐得哭不出声了!您快看看啊!他是不是要死了?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呀!呜呜……”

    妇人怀中的婴孩皆气若游丝,面色铁青,季子忙上前查看,发现孩子的肚子都鼓的厉害,极似乌头中毒的症状。乌头本为药草,但使用过量便会导致腹痛、呕吐,严重者会呼吸衰竭而亡。

    季子忙叫人准备冷盐水,催吐洗胃,同时派人去报都城延理,延理是掌管执法、刑狱的官员。等都吐干净之后,才开了些暖胃养身的药给那些婴孩,症状较轻的便打发回去,一些较重的安排在府内住下。

    安顿好后季子看向猴鼠,猴鼠会意,点一点头晃出门去。经调查发现,发病的孩子都集中在一条街内,大的四五岁,小的不足半岁,猴鼠当下巡视打探了一番,发现这一片只有一个水井,心下了然,看四下无人,便劈倒大树先掩了水井,回去禀报季子。

    猴鼠回来时延理魏亭已在府中。魏亭五十有余,为人还算正直,但有些胆小怕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以当听到如此多幼童中毒时,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急忙召集官衙人马赶来。当看到没有人死亡之后,立时长松了一口气。

    魏亭前后安抚着妇人和小孩,允诺会给钱粮之类,却不开展调查,,看样子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季子抱臂冷眼看着,待他忙完,便上前说:“魏大人,这些孩子是经苏某诊治的,他们都是由于乌头……”

    “哎呀原来是苏先生啊!”魏亭满脸堆笑,“下官一直以来都非常敬仰您,早就想来拜访,只是苦于公务繁忙脱不开身,如今您又救了这么多人,真真是功德一件啊……”

    “好了好了,”季子挥手打断他的碎碎念,直截了当道:“这些孩子是被人下毒的。”

    此话一出,四周皆惊,魏亭更是话都说不利索了,“苏…苏先生,话可不能乱讲,这些娃子明明就是误食了那什么…叫什么……”随从忙小声提醒“乌头!”“对,乌头,怎么会是投毒呢?

    “哦?乌头生长于深山之中,价钱极高,幼童如何得来?”

    魏亭被噎的一时语塞,又不想立案调查,正在同季子周旋,突然周围的人都退向两边,闪出一条路来。

    “魏大人,好久未见啊!”袁遁带着随从快步走来。

    魏亭忙行礼道:“太卜大人!您怎么来了?真是折煞下官了!”

    “测天府的苏先生名满都城,怎么我不能来吗?”

    “当然能当然能,下官嘴拙,大人还请见谅。”

    “我此次前来也不是为了苏先生,只是恰巧路过,听闻有人投毒,此事非小,而且这么多婴孩中毒,也有可能预示着什么,我身为太卜,自然要过来一探虚实。”

    “大人言重了,哪里有什么投毒,只是误食而已,且都已诊治,不日便会痊愈。”

    “是吗?街间里坊都已传遍了!况且苏先生通晓占卜、精于医道,难道不比你更加清楚吗?魏亭!你怕生事而不愿彻查,一旦投毒再次发生,势必会有更多的人中毒,这后果你可承担得起?”

    魏亭早已吓得体如筛糠,连连说:“大人言重、大人言重,小人年迈,以近告老……”

    袁遁打断他,“我也知你力不从心,这样吧,此件事便交于我去调查,无论查出些什么,也绝计落不到你头上,年满之后你就放心的告老还乡,你看如何?”

    魏亭心下盘算了一番,觉得与自己无害,便欣然答应,全权交于袁遁去查了。袁遁之所以能这么及时的赶来,当然少不了猴鼠的功劳,他回来时听到魏亭所言,便知若没有人施压,就绝不可能立案,遂去找来了袁遁,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那魏亭又胆小怕事,自然不敢忤逆太卜的意思。

    魏亭走后,猴鼠得意的冲季子和亚奴扬扬下巴,季子撇撇嘴,从袖子下比了个大拇指,亚奴则面无表情的扭过头,不多给他一个眼神。猴鼠在背后比比拳头,奈何自知打不过他,只得作罢。

    季子将袁遁迎至屋内,猴鼠将水井的事说了一番。

    袁遁说:“先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派人封了水井,让那一片的百姓去临街取水,再在各个街区的水井四周加派人手,防止有人再次下毒。袁遁你先回去,等我消息,亚奴、猴鼠,你们同我走一趟。”

    三人来到出事的地点,这是一条较偏僻的街道,两侧居住的人家也不是很富裕,整条街只有一口水井,现水井被封,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道路两旁有很多虫蚁的尸体,季子看到有些奇怪,即便是深秋,也不应有如此多虫蚁死在一处。正值午时炊饮,家家户户冒出烟来,季子闻到炊烟中似是夹杂着奇怪的味道,便一跃上到一户人家的烟囱旁,捻了一点烟灰凑在鼻下,一闻之下脸色就变了,跳下来同猴鼠耳语几句,猴鼠便飞快离开了。

    季子询问在门口吃饭的一个老妇,“阿母,您家的饭闻着好香啊,不知您家用的什么柴?”

    “噢,你说柴火啊,我们收完粮食,剩下的秸秆就用来做饭了,有时也去北边山上砍些枯枝。”

    季子听着并无什么不妥,正自纳闷,又有一个年轻妇人走来,“阿娘,您真是老糊涂了,方前不是有人来卖柴草?既便宜又耐烧,咱们这不是好多人家都买了嘛。这位公子,现在家里烧的可不是秸秆,而是买的新柴。”

    “哦?那请问何处能买到这种柴草?”

    “先前有人来卖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来,公子若想买,就多来这儿转转吧,兴许就碰到了。”

    “好,多谢姑娘和阿母了。”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季子捧着刚才说话时,亚奴趁机偷出的柴草,细细端详,发现木柴中还夹杂着许多东西,不是剁碎的乌头又是什么!

    季子边思考边往前走,拐出过道,街口出现一家医馆,牌匾上书“凤来医馆”四个鎏金大字,门面装饰一看就是新的,看到这家医馆,季子若有所思。

    方才猴鼠依照季子的吩咐,火速去找,让他派人扮作商人,高价收回百姓家中的柴草,务必要隐秘,不得打草惊蛇。

    回到测天府后,亚奴说:“公子,没想到毒源竟是从这柴火中来。”

    “没错,柴草中夹杂乌头,做饭烧火时就会冒出毒烟,人闻之便会中毒。”

    “可人们都吸入了毒烟,为何只有婴孩中毒?”

    “一是婴孩柔弱,易生病;再是药物用量皆以体型大小而异,婴孩身形较小,很少的乌头便可致病,但若不调查此事,日积月累,所有人都不会幸免。”

    此时猴鼠也已回来,但他兴致极低,负手低头说:“先生,是我调查不力,差点铸成大错,请先生责罚。”

    季子见他少有的自责,就开玩笑道:“猴鼠,你不是一向唤我大公子的吗?怎么突然改叫先生了?”

    “先生,猴鼠虽性格顽劣,但还是明事理的,今若不是您发现及时,恐怕一街百姓都要遭殃了。”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你忽略了一些小细节。”季子娓娓道来,“若投毒,人人想到的便是水井,一旦有人毒发,即刻便能遏止,达不到投毒人的目的,在柴中下毒则很难被察觉。而且我是午时去的,能发现也是机缘巧合,所以你不用自责。不过,”季子莞尔一笑,“你能发现自己顽劣,也算是有所进步了。”

    猴鼠呆呆的看着季子,一时反应不过来,连不善表达的亚奴都被逗笑了。感叹季子已慢慢走出了三年前的阴霾,不再那么阴郁。

    百姓家中的柴草都被秘密回收后,果然没有人再中毒,季子抓紧查案。他派猴鼠去调查凤来医馆,弄清楚老板的来头。让亚奴带人在四周秘密巡视,找出卖柴草的人。

    季子认为,凤来医馆装修奢华,不是富商便是某位权贵的亲属所开,刚开不久便发生了投毒案件,这其中定有所联系。

    不日猴鼠便已查清医馆的情况,并从后院仓库内找到了含有乌头的柴草。医馆老板名叫付富福,此人并不通医术,只是见医馆利多才开的。楚国西境的上将军名叫刘达,最近新娶了个小妾叫付凤,百般疼爱,而这付富福正是小妾的哥哥,一朝得势,便急忙开始揽钱。

    季子听后陷入了沉思,若要动付富福,就势必要动上将军刘达。刘达五大三粗、一身蛮力,且他镇守西境,持兵与西秦对视,楚怀王对其非常重视,不是轻易动得的。但这刘达天性好战、凶狠残暴,主张攻秦,不仅对秦国十分不利,边境百姓也深受其害,季子早就想动他,于是心下浮出一计。

    案情逐渐明了,现在只差证据了,医馆后院虽剩有柴草,但碍于刘达,又不能强行进入,众人在讨论获取证据的办法。

    袁遁问道:“行医皆为治病救人,为何这凤来医馆独要害人呢?”

    季子给袁遁递上一杯茶,说:“其实这付富福害人的目的恰恰是为了‘救人’”。

    “哦?这怎么说?”

    “凤来医馆刚刚开张,必然竞争不过那些多年的老医馆,而付富福又求财心切,才给附近的人家下毒,以期他们发病之后去凤来医馆医治,凤来医馆一下子救了这么多人,势必名声大噪,甚至有可能一举超越那些老医馆,我想那付富福早已备好了治疗乌头中毒的药物。”

    袁遁痛斥,“没想到这付富福竟用一街百姓的命来赚钱!真乃狠毒至极啊!”

    “没错,”亚奴接话道:“可他没料到测天府的名气如此之大,妇人们竟没去凤来医馆。”袁遁是自己人,所以在他面前亚奴不用伪装。

    “嗯…”猴鼠摸着下巴,“哑巴这次话倒挺多。”

    亚奴甩来一记眼刀,猴鼠翻了个白眼,继续说:“这个付福富……不对,福付富……不是,付……呸!这个三富!这个人我见过,整天不是在店里训伙计,便是到怡红院去鬼混,不像能想出如此恶毒计策的人。”

    “猴鼠,不许瞎起外号。”季子对那声“哑巴”有些介意。

    猴鼠委屈的说:“怎么了怎么了?不是你让他装哑巴的么?我这么叫是为了帮他打掩护。”

    “公子,不碍事。”亚奴毫不介意别人怎么称呼自己。

    季子无奈,只得又把话题拉了回来:“那付富福贪财怕事,此等毒计恐怕所出非他,我猜应是他妹妹所为,而且这事刘达未必不知道。”

    袁遁问道:“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对付付富福这号人很容易,但要钓到他背后的大鱼,还要做许多安排,所以我们先不要动他。”

    “先生,”袁遁不解道:“万一那付富福把证据毁了怎么办?”

    “不会,付富福仗着刘达的权势,不会把这件事放在眼里,况且乌头昂贵,他自然舍不得销毁,我们只需在医馆周围严密布防,不让他将柴草转移出去便可。目前任务有二,一是先控制住凤来医馆;二是找到刘达的弱点,争取借乌头案搬倒这位北境恶煞。”

    楚国驻守北方边境的是英氏一族,现任的上将军为英家长子英暨,其父英弛战功赫赫,但因常年征战而落下许多旧疾,已养病在家。英弛还有一女,唤作英皇,英皇经常随哥哥上战场,屡建奇功,是不折不扣的女中英豪,但因是女子,不便封将,楚怀王便将新城郡赐予她,封为郡主,地位仅次于上将军。楚国北境与韩、宋接壤,英家把守着楚国北方命脉。

    这一天,季子偷偷跟随刘达,来到东城门口一家茶楼,刘达正坐在窗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楼下,庞大的身躯把窗户堵的严严实实,季子背对着他坐在靠里位置,窗外的情况一点也看不见。

    忽然,刘达直接从楼上飞身而下,当街落在地上,随之响起一声马鸣,马背上的女子勒马站定,眼波含怒,正是回朝复命的英皇郡主。

    英皇身披银甲,后背长剑,长发用红绳高高束起,眉宇间的英气喷涌而出,双手紧挽缰绳,一双明目微转,扫视着眼前之人。

    季子早已听说过英皇郡主的盛名,但今日一见还是被惊艳到了,本应柔弱的女子,却如一把利刃,破风呼啸而来,似是有斩杀万军的气势,眼波流转之间,也偶尔流露出些许温婉可人。

    英皇因归家而心情大好,嘴角微微上扬,似有还无的梨涡淡淡的挂在两颊。被刘达拦住后虽然不满,但仍旧恪守礼节,“英皇见过刘上将军。”

    “英皇郡主!本将军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刘达一双牛眼毫不避讳的盯着英皇,“今日我做东,你可一定要赏脸啊!”

    “刘将军,英皇驻守北境,二年未归,今归家心切,还望将军海涵。”

    刘达不满,“你既已回来,什么时候回家不行?你家又不会长腿跑了!我不管!我已在府上备好酒席,你今天就住我那吧!”

    “休得无礼!”英皇身后还跟着两名女兵,其中一名护主心切,当下大喊道。

    “鸢尾!”英皇不想起争执,喝住身后的人,继续忍耐的说:“刘将军,这话可不能随意说,自古男女授受不亲,英皇怎可在贵府过夜?”

    刘达听后大笑,“英皇,你我早晚成百年之好,还在乎这几日吗?”

    英皇脸上已显不悦,“刘达,你府上妻妾成群,又何苦来为难我?我敬你为上将军,今日且当此事未发生过,请让开!”说罢欲纵马从旁边绕过。

    “别啊,你若嫌那些女人,我都修了便是!只宠你一人可好?”说着还伸手去拉英皇的马缰绳。

    英皇忍无可忍,伸手便要取剑,眼看一场争斗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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