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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手机震动,江秋白打开看完,双手颤抖着慢慢紧握,他用力咬着嘴唇深呼吸,但无济于事。

    眼泪滴到面前的习题纸上,晕开一片字迹,“陆小瓷,你怎么可以这样。”江秋白哽咽着,拿起手边的烟,走到窗边。

    吞吐几番后,江秋白飞快打出一条短信,关上手机。

    一夜无眠,六点,林荫花廊。

    江秋白脸色苍白地坐在长椅上,树影在他身后洒下一片浑浊的暗色,远看像一张晦涩的黑白照片。

    陆小瓷挂着两个黑眼圈慢慢走来,她没有出声,静静地坐在江秋白对面,熬了夜的陆小瓷个病入膏肓的人,无力地靠在旁边的柱子上。

    “为什么?”江秋白有气无力。

    “……”陆小瓷觉得没必要解释,也懒得解释。

    最初发这条短信的意图陆小瓷自己都忘了,有报复的想法,也可能还有其它的,不过已经不重要。

    “非要这样么?”江秋白抬眼看着陆小瓷,其实他知道昨晚陆小瓷的情况,即便心里跟猫抓一样难受,他都不能轻举妄动。

    “关你什么事?”陆小瓷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反感江秋白,“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江秋白慢慢低下头,哑口无言,确实,他没有资格去管陆小瓷,他连自己都管不好。他抬头看了一眼陆小瓷,眼眶有些湿润。

    “没事的话,我去教室了。”陆小瓷起身。

    “这样真的好残忍。”江秋白说。

    陆小瓷停住脚步,到底是委屈还是生气,她不知道。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两天哭得昏天黑地,眼睛又酸又疼,陆小瓷深吸一口气,“我残忍?江秋白?你不觉得你自私吗?你跟闫子静在一起,还要要求我不能跟别人在一起吗?你知道吗,我讨厌你!畏手畏脚,优柔寡断!以后再也不要来烦我!”陆小瓷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陆小瓷的背影远去,江秋白的脸还埋在他双手的黑暗中。

    阳光慢慢爬上他颤抖的双肩,被浓密的树影割得斑驳零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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