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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用手抚了下书桌，已满是灰尘。
“当年老爷声名未显的时候，我就带着全家老小来投奔老爷了。”钱管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当年父亲中风后，府里有着一些谣言。”
“谣言不足为信的。”钱管家连忙道。
叶福仍旧继续说着“说是我对父亲下了毒。不知道当时钱老您是怎么想的？”
“当年的谣言是从二夫人她们嘴里先说出来的。女人家们因妒生恨，说些不着痕迹的胡言乱语。毕竟是不足为信的。”钱老恭声道。
“后来这些嚼舌根的人慢慢从府里消失了。你怀疑过我吗？”叶福问道。
“若说没有怀疑过，想来少爷也是不信的。”钱老不知为何，今天少爷会对他说这些话。
“她们都在这间屋子里。”叶福半仰着脖子，随手一指。
钱老觉得身上一冷，冷风吹过让人很不舒服。
叶福干脆坐了下来，也不在乎身下椅子是否干净。
他翘着腿，半仰着脑袋。眼睑微垂，缓声道“她们都死在这里，一天一个，在老爷子面前。我每天杀人的时候都会带着老爷子一起。我本以为这样他能走快些，没想到他竟然又撑了三年。”
钱管家已感到身体冷的不对劲了。动一动好像身上有着撕裂般的疼痛。
叶福睁开眼睛看着钱管家，眼中满是怜悯。
“觉得身体不舒服，老爷子当年也是这样，身体总不舒服。不过你要比老爷子幸运的多，至少你比他多活了这么久。”
“为什么？”钱管家愤声道，他开口时，声音都带着颤抖。
“嗯，看起来药散放少了。为什么？”叶福冷然一笑。
“一朝天子一朝臣。老爷子毕竟是我杀的，你这么忠心，我怕用不顺手啊。况且你已经老了，还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总要给更有本事的年轻人一些机会。”
钱管家已经瘫倒在地，浑身无力，周身上下，没有一处肌肉不疼痛。
“这个叫断筋散，如果和滞血花香一起发作的话。就会让人筋骨无力，周身疼痛难当。以前白莲教拷问犯人时总用这个手段的。可惜，我什么都不想问你，你这么忠心，还是去陪老爷吧。”叶福怜悯道。
叶福拍了拍手，两道身影从书房的一处暗门里走了出来。
“堂主。”
“把他关在地牢里。让这个老人家慢慢享受他的余生吧。”
“是。”两人应道，起身将钱管家拖了下去。
片刻后，两人走了回来，立在一旁。
“有什么事吗？”叶福问道。
“荆坛主说他能做的事已经做了。短时间内紫衣宫不会在江南查探叶府与白莲教的关系。”
“知道了。告诉荆坛主，计划阻碍全部清除，计划不变。”
“是。”俩人应声道。
“对了，顺便把这封信交给荆坛主。”叶福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封信件。看样子是早就写好放在了这里的。
两人接过后，立刻从暗道离开了。
片刻后，外面陡然响起一道脆响。一个身影推开门，缓缓走了进来，看着叶福。
“叶先生，我们大人要见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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