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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恋平躺在床上，四肢摆了个“大”字。
她好象在看天花板，又好象没有在看。枕头边开着广播，有声小说早就停了，发出“哗哗”的声音，她一直没发觉。
随着有规律的敲门声，顾香的声音轻轻传来，“恋，睡了吗？”
墨小恋没有回答，动作迟缓的去开了门。
“喝点？”顾香似乎料到墨小恋根本没睡，提着一袋啤酒走进屋，广播里“哗哗”的声音令她皱了一下眉，有点粗鲁的抓起来关掉了，“你明天还要排练。”
“你明天还要打工。”
顾香耸耸肩，似乎习惯了墨小恋的嘴不饶人，径自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丢在床上，“刚刚给万翊打了电话。”
墨小恋闻言目光凝注了，停下了正在开啤酒的动作，须臾又继续。砰！啤酒沫沸腾的声音，她狠狠灌了好几口，胸口起伏，最后只“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怎么了？”
碦啦！
“呵呵！”墨小恋笑了一声，把手里的空啤酒灌扔向房间角落的垃圾桶，正中目标。“下午给他发了微信，没有回……很忙吧，我只是想问问他眼睛好点没有，也许他不需要我的关心。”
“好多了。”顾香长吁了一口气，也扔了个空灌，可惜没中，“已经看医生了，他让我告诉你，放心吧。”
“嗯。”
过了凌晨，寂静的夜，两人一罐接着一罐，长久的彼此沉默着。
“恋，你还是放不下。”顾香懒洋洋的倚在床上，半醉了，“也许，我可以想办法……”
“他说我任性。”墨小恋自顾自的说，“其实，即便当初没有那个事故，我们也会分手吧？”
“自从你哥走后，我们好象都还活在两年前。恋，我真怕我有一天老得自己不敢照镜子了，可心里还是只有你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忘了他？”顾香说到最后，声音不知是哭还是笑。
“硬生生忘掉一个人太难了。”墨小恋也躺回到床上，搂着已经开始微微抽泣的顾香，将她的头抱在自己怀里，“还不如尽情想，想着想着，你早晚就懒得想他了。”
“他不喜欢我。”顾香哽咽，“是我把他追烦了，才答应的。”
“追烦了他应该会跑掉躲起来，怎么可能会答应你呢？”墨小恋笑着抚弄她的头发，“相信我，在一起二十年，我还是了解他的。喜欢还是喜欢你的，只是最后他无暇顾及你了。”
“你一点都不想他么？”
“当然想，可我不能做什么，连爸妈都没好好照顾。”
“我是说万翊。”
“也想。”墨小恋在闺密面前十分坦诚，“所以我偶尔偷偷看他的朋友圈，看看就好了，你别笑我没出息啊。”
“你还好啦，我只有一个灰色头像。”墨子西逝世的时候，还没有普及微信，顾香只有一个qq号，偶尔去上面留言给再也不可能回复他的人。
墨小恋听了突然笑了，拍拍顾香的肩膀，“今晚在这睡吧，我们看点开心的。”
“嗯？”
墨小恋打开微信，点进了柏煜人的朋友圈，“看，这个人可神秘。”
“这不是上次和你拍广告的模特么，英雄救美那个？我怎么看他这么眼熟呢？”
“杂志上有当然眼熟了。”墨小恋并不稀奇，“我没有加他的微信，但可以看到最新十条动态。你看这是个什么地方？”
“酒吧啊。”
“哪一个，看上去龙蛇混杂，不像是好人去的地方。”
“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喽。”顾香对照片里的地方不是很感兴趣，“这个人，到底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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