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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花蛇之力,两人的脚头轻快了许多,没两日便到了开封。这开封二百年前乃是宋朝的都会,史书有“八荒争凑,万国咸通”的记载,曾经繁华绝世的。此时,相对鼎盛时期虽已寥落,然轮廓还在,城郭恢弘,屋宇突耸,千门万户,纷纷流丹耀碧,三市六街,累累翠点金铺。街道上,车如水,马如龙,豪门富户呼卢,公子王孙买笑。昔日帝皇乡,今日富贵地,依然聚八方之宝物,会四海之珍奇,可令人醉生梦死,流连忘返。
韩山童若是以前来到此地,定然会被人热情邀请,然而此刻,却只有被嫌弃的份。原来两人旬日留宿破庙,以衣为被,衣衫早已经肮脏不堪。奔走之际,也无处梳洗,故而双双蓬头垢面,与乞丐无异。这谁见了,不得喊一声“去去去,滚滚滚”。韩山童见过世面,知道世态炎凉,人穷就会被人欺的,故也不甚在意。
正走时,韩山童忽的发现杨柳儿不见了,急回头时,见她站在一家糕点铺前,正在那边吞口水。韩山童知道她饿了,此时身上大凡有几个子儿,他都会给她买点来吃。可惜的是,彭大给的一百文钱早已买了油盐,用完了。没奈何,他只得上前牵了她的手,说道:“柳儿,我们走吧!”杨柳儿也知道他没钱了,于是跟着走。
偏此时是饭点,空气里时不时飘来饭菜的香味,两人腹中空空,这闻着便倍觉饥饿。正走时,前方忽现一大酒楼,匾额上写着“客满搂”三字,它的一间店面垒放着蒸屉,此时尚热气氤氲,异香馥郁,散发着各式包子的味道。韩山童闻香辨味,知这蒸屉里有肉包,也有菜包,配味得当,滋味芬芳,出自高人之手。杨柳儿被香味吸引,走两步停一停,垂涎欲滴,然而莫奈何,只得咽下唾沫往前行,小脑袋尚不停扭转了看。
韩山童看着可怜,下了个决心,说道:“柳儿,我们进去吃一顿可好!”杨柳儿立时眼放金光,然随即目光便黯淡下来,说道:“大哥哥不是没钱了吗?”韩山童笑道:“这会儿又有了!”杨柳儿看看他,却有几分不信。韩山童却不多说,拉了她的小手道:“走,我们进店吃!”杨柳儿欢喜,嚷道:“那我要吃好多包子!”韩山童道:“我们不但吃包子,还吃菜,吃好菜,我们放开肚子吃!”杨柳儿听着开心又担心,问道:“大哥哥,你不会把我卖了吧!”韩山童哈哈笑道:“不会!”杨柳儿这才放心。
说话间,两人进了酒店。早有伙计上来阻拦道:“出去,乞丐不能进店!”韩山童哼哼道:“哪个告诉你我们是乞丐的?你看看我们的衣衫,是乞丐的吗?”此时掌柜的也已经上前,看看他们的形状极像乞丐,不过,衣服质地倒是好的,不像是乞丐穿的,于是恭请道:“客官请!”而后让伙计招待着。韩山童便不客气,大模大样地坐了。
待两人坐定,伙计问道:“两位客官要吃什么?”杨柳儿道:“我要吃外面的包子!”韩山童便吩咐道:“荤素各来一笼,我妹妹饿了,让她先吃!”伙计答应一声,麻利地出去拿了两屉包子,吆喝道:“客官请用!”而后又问道:“你还要些什么?”韩山童顺口报菜名道:“开封桶子鸡、糖醋熘鱼、清汤东坡肉,外加个汤,饭要多!”伙计看他神情自若,料是能付钱的,答应着去告诉后厨做菜。
杨柳儿早已迫不急待,拿了包子便吃,韩山童提醒她别烫着,自己却也拿了就吃。两人都是饿疯了的,吃相哪能好,一只包子几口便都下肚。吃了两只之后,韩山童肚子稍饱,开始辨味,且便觉得奇怪,这包子的味有几分熟悉,荤的像孙起鼎的虎饺,素的像自己的兔子窝,只是更鲜美了,不知出于何人之手。
正迷惑时,听得杨柳儿夸赞道:“大哥哥,这包子可真太香了!”韩山童点头道:“这是大厨做的!你爱吃多吃点,不过也不要吃太饱,等会儿还有好菜呢!”杨柳儿咯咯娇笑道:“那我先不吃了,再吃可就吃不下了!”说话时,伙计端上了桶子鸡和东坡肉,这两道是大菜,店里事先有备的,反而上得快。韩山童和杨柳儿便大块朵颐,赞不绝口。边上的食客见两个乞丐大模大样的坐着吃菜,还开心万分的,不禁都投以好奇的目光。
一时饭菜齐全,韩山童和杨柳儿都放开了肚子吃,把那三菜一汤吃了个精光,这次真吃了个十二分饱。饭菜俱罄,且便是付资之时,几个伙计齐齐立着,等两人结账。杨柳儿则看着韩山童,等着他变戏法付钱。好奇的食客们也看着,看韩山童能不能付钱,还是被棍棒大打出门。韩山童不甚急,轻声喊道:“掌柜的,你过来下!”掌柜上前问道:“客官是要付钱吗?”
韩山童笑着摇头道:“我找你有事相商!”掌柜问道:“何事?”韩山童道:“这我兄妹俩意外落难,身上银子钱用完了,能不能在你店里打杂抵饭钱!”边上有食客笑道:“果真是吃霸王餐的,我就说嘛,乞丐哪来的钱!”又有人道:“这做乞丐还不老实,大吃大喝,该打!”杨柳儿急了,辩解道:“我们不是乞丐!”说此哇得一声便哭了。
韩山童安慰道:“柳儿别哭,没事的!”说此对掌柜道:“掌柜的,我真不是吃霸王餐的,望你行个方便!”掌柜冷着脸摇头道:“不是我不给方便,只是我们店不是随便来个人就允许他打杂的!”韩山童立即说道:“我以前在酒店里干过的,跑堂、洗切等等的活,我都会的。你如果不信,让我试试,不行你再撵我,要打要杀随便!”
掌柜尚自犹豫。杨柳儿在边上等不及,说道:“我哥哥就是神厨赵大有,什么都会的!”她这话一出,边上食客炸了锅,有人笑道:“这乞丐冒充神厨,笑死人!”杨柳儿连声嚷道:“真的!”说此又哭了。韩山童没脸见人,本不想透露身份,可已被杨柳儿说破了,却也没办法,便抱拳道:“掌柜的,请你成全!”这掌柜上上下下打量了韩山童数眼,说道:“那你稍等,我去与家父说说!”说此急急去后宅了。韩山童便又坐下等。食客们也坐下,等着看好戏。
不多时,里面便传来声音,且是有两人在喊叫:“师父,师父,弟子来了!”韩山童听声音像是孙起鼎和王大朋的,却是好奇。孙起鼎在此不算奇,因为他刚才吃的菜确像他的烹调之法,奇的是王大朋也在此。正狐疑时,果见两人从后门进来,他长舒了一口气,敢情这霸王餐吃的是徒弟家的,没事了。
孙王两人进门,果见韩山童在此,惊喜至极,也不顾众多食客在场,双双上前跪拜行礼道:“师父大驾光临,弟子有失远迎,万罪,万罪!”韩山童见了他们却也开心,赶忙扶起道:“不必多礼!”众食客大跌眼镜,没料眼前这个衣衫破旧,形若乞丐的少年真会是江湖传闻的神厨,不禁个个称奇。此时,孙起鼎见身边围满了食客,不方便说话,恭请道:“师父,请你随我到里屋说话!”说此与王大朋一道引韩山童和杨柳儿入内宅。
穿个庭院,到了中堂,孙起鼎请韩山童坐上座,又与王大朋一起请安道:“拜见师父!”韩山童扶起两人,说道:“你们两位年长,以后这礼就免了!”孙起鼎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们给你见礼是应该的!”说话时,见杨柳儿立在韩山童身边,便问道:“这位是?”韩山童答道:“她是杨霸杨大侠的女儿杨柳儿!”谁知杨柳儿接口道:“我是他娘子!”
韩山童顿时满脸胀红,斥杨柳儿道:“妹妹,你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孙王两人面面相觑,有些儿错愕,不知是怎么回事。杨柳儿不服,说道:“我们说好了的,你不许抵赖!”韩山童啼笑皆非,与孙王二人解释道:“你俩别误会,这是我们前些日子说笑闹着玩的!”杨柳儿道:“可我们拉勾勾了!”说此泪水直飙。她人小爱哭,韩山童拿她没办法的。
王大朋听明白了,打趣道:“这还真是小师娘了!师父你与她真有缘的,记得当日杨大侠就曾说过愿意将女儿许配你的!”孙起鼎凑趣道:“这事我也记得的,今日看来真是一语中的!”说此亲自端了一张椅子,放韩山童身边,向杨柳儿恭请道:“小师娘,你坐!”杨柳儿道了声“谢谢”,坐上了,荡着小腿儿。
玩笑罢,王大朋却好奇韩山童的遭遇,问道:“师父,这一年多你去了哪里?怎地一点消息都没有!”孙起鼎亲自帮韩山童和杨柳儿沏了茶,说道:“看师父的身板,好像在哪里连过武艺!”韩山童叹气道:“确然练了一年的武艺!”说此,将这一年多的经历说了一遍。孙王二人都是他的爱徒,无需隐瞒,故而他将少年英雄会上受辱的事,也说了一遍。孙王两人听着,时而击节,时而唏嘘。
孙起鼎听罢韩山童受辱的事,劝慰道:“师父受辱,与个人而言虽难堪。但若师父从此弃武归厨,未尝不是我等的福音!”王大朋也赞同道:“是这话!师傅如果重操旧业,徒弟等唯马首是瞻。”韩山童摇了摇头。杨柳儿忽的出声道:“不行,爷爷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在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的,我不要大哥哥做缩头乌龟!”韩山童听罢,顿时又玉面含愁,黯然神伤。
王大朋劝慰道:“师父莫发愁!这天无绝人之路,你天资聪颖,胜常人百倍,练上几年,肯定能报一剑之仇的!”孙起鼎道:“师兄说得甚是,师父你莫犯愁!”韩山童却还是开心不起来。孙起鼎想着解劝,指着杨柳儿道:“那师父后来怎么碰上杨小姐的?”韩山童于是又将救杨柳儿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孙起鼎和王大朋听他说当时想寻死,真的吓出一身冷汗,齐声说韩山童和杨柳儿命里相连,故得彼此相救,于是便戏呼杨柳儿为“小师娘”,待听得两人后来靠住破庙,吃野菜赶路度日,又不禁唏嘘。王大朋更是懊恼,说道:“这不巧错过了!前两日,我也在路上,如果碰上,一道过来,师父你也少吃点苦!”
韩山童道:“我还好,只是让柳儿吃苦!”说此问王大朋道:“你怎的也刚好来此?”王大朋道:“自那日离散后,我们几个师兄弟经常走动的。前两日,我想着来看看师弟,顺便问问有没有你的消息。这巧了,刚才我俩正说不知道你在哪里,就听侄儿进来说你来了!”孙起鼎道:“我们听着,相貌是一样的,就来看看,没料真是你来了,这还真是巧!”韩山童谢道:“有劳牵挂!”说此问道:“你们大家可都好!”
孙起鼎道:“好!我们师兄弟自那日别后,各自回家,当时也怕厄运难逃,躲藏了一些时日,后来见没动静,便都安心了!”王大朋道:“蒋掌柜是个神人,他说保我们没事,这还真没事!”韩山童道:“他倒是跟我说过,父辈是朝庭的官员,应该是有路子的!”孙起鼎道:“得亏他了,我们还能平安过活!”
韩山童道:“大家没事就好!这事发后,我不时后悔,就怕连累了你们!”王大朋道:“哪有连累不连累的!认识师父你,是我们几个兄弟的运气,便死了也无怨的!”孙起鼎附和道:“师兄说的是!”说此对韩山童道:“师父,你好不容易来了,就请你在我这儿多住几天,我们好好聚聚!”韩山童道:“我倒也想留几天!”说此指着杨柳儿道:“只是柳儿被劫的事已有半月,她父母肯定担心,我还是早点送她回家为好!”
孙起鼎道:“这不碍事,我派人送小师娘回去就好!”杨柳儿小螓首连摇道:“我要跟大哥哥一起回!”孙起鼎道:“那要不这样,我先让人送个信过去,免得杨大侠他们焦急。你们则多休养几日,好了再过去可好!”王大朋道:“师弟说的是!”韩山童与他们师徒情深的,便答应了。
孙起鼎见韩山童答应了,心花怒放,师兄弟里,他跟韩山童时日最短,学的也最少,回家后常以此事为憾。这会儿听韩山童答应留下,这既可叙师徒情,又可请教厨艺,不由他不开心。于是,吩咐下人侍候韩山童和杨柳儿沐浴,并赶紧让家人到对门的“祥瑞布庄”为两人采办衣衫。
一时梳洗打扮定当,韩山童仍旧面如冠玉,气宇轩昂,翩翩贵公子模样。再看杨柳儿柳叶眉弯新月,桃花眼横秋水,嫣嫣润润,融融嫩嫩,且也是好相貌。孙起鼎夫妻和王大朋看罢,都赞她是个小美人,开玩笑说将来做师娘还真合适。韩山童护送杨柳儿之时,失魂落魄的,还真没细看过这个小妹妹的样貌,此时看了,到也觉得小姑娘长得还可以。当然,他是以哥哥的眼光看的,对于孙起鼎等人说的话,他只当是玩笑,并不介意。
安顿毕,师徒三人便凑一起谈厨论艺,上则水陆珍错,下及酒浆醯酱、盐醢之属,讨论得眉飞色舞,乐乐陶陶。杨柳儿见他们开心,便也好奇,对厨艺产生了兴趣,问问这,问问那的,兴致盎然。到得傍晚,师徒三人下厨烹调,一道道佳肴出炉,形神兼备,观其形,龙凤花鸟,栩栩如生;品其味,咸香鲜辣,唇齿皆香。杨柳儿看着小眼睛放光,吃着小嘴巴流油,开心万分,早忘了日前的艰辛。
早有消息之士在各大酒家传扬神厨现身之事,引得一众大厨都跑来“客满搂”旁听,弄得孙家天天人头攒动,热闹如茶馆。韩山童也不藏私,倾囊相授,便如佛祖说法,讲得天花乱坠,令在场者如闻经纶,或眉开眼笑,或手舞足蹈,或身心如醉。
若此过了四、五日,韩山童怕杨柳儿的家人等急了,坚决辞行。孙起鼎知道留不住,准备了车马相送。辞别之际,一众厨师皆来相送,有祝顺风的,也有邀请再来的。韩山童骑在马上,百感交集,半月之前,他被千百人嘲笑,今日却又让百千人敬仰,武艺和厨艺带给他的是完全不同的境遇,让他不胜感慨。
过得黄河,两人望北直行。这次,两人银囊丰厚,又有健马代步,一路轻松,与先前的日子完全不一样。太原离开封有一千多里地,两人虽有快马,但是雨雨晴晴,走走停停,还是费时日。歇息之际,杨柳儿便缠着韩山童,让他传授烹饪之法。韩山童倒是好为人师的,有问必答,教了她不少烹饪知识。
这一日,两人在晋中用了午餐,而后准备走最后一程。杨柳儿知道快到家了,激动不已,坐在韩山童身前,咭咭喳喳地说个不停,犹如小鸟般兴奋。韩山童却是别样心情,一路上,因为有杨柳儿相伴,他才得以从悲伤失意中解脱出来。如今她到家了,有可能就意味着别离,他有点舍不得。
杨柳儿见韩山童半天没反应,回头问道:“大哥哥,你怎么了嘛?”韩山童答道:“把你送回家,大哥哥就要与你分开了!”杨柳儿摇头道:“柳儿不要与大哥哥分开!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让爷爷教你武艺,那你怎么还走?”韩山童摇头道:“不行的!”杨柳儿追问道:“为什么不行?”韩山童道:“大哥哥已经拜过师,不经师父允许,不能另投师门的!”杨柳儿道:“那我也不回家了,我要跟大哥哥在一起!”韩山童说道:“胡说,小姑娘怎么能不回家!”
正说话时,忽见一骑风驰电掣而来,韩山童正欲细看时,杨柳儿早已经欢呼道:“爹爹,柳儿在这儿!”韩山童知道是杨霸来了,勒住马,下马以待。眨眼间,杨霸到了两人跟前,滚鞍下马,一把搂住杨柳儿,流涕道:“丫头,爹爹来迟了,让你受苦!”杨柳儿在他怀中呜咽道:“爹爹,柳儿想死你了!”杨霸道:“爹爹也想你!”说此擦了擦泪水,放开杨柳儿,上前跪拜道:“赵小哥,杨某谢你救女之恩!”
韩山童早把他扶住,没让他跪下,说道:“杨叔,你这折煞我了!说起来,我也多亏碰见柳儿,这会儿才得活着!”杨霸也不坚持,拍拍韩山童的肩膀道:“那叔就不客气!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家再说。”韩山童点头道:“好!”杨霸便抱起杨柳儿道:“来,丫头,爹爹接你回家!”杨柳儿嚷道:“爹爹,我要跟大哥哥坐!”
杨霸哈哈笑道:“好吧,几个月不见,大哥哥比亲爹还亲了啊!”说此,放下杨柳儿,仍让她随韩山童坐。韩山童便抱了杨柳儿,扶她上马。杨霸看他无微不至,心头感动,说道:“贤侄,这丫头爱哭,路上没少给你惹麻烦吧!”韩山童道:“没有,柳儿挺乖的!倒是我,身上没银钱,让她吃野菜过日,受了不少苦。”杨霸道:“我听到消息,担心她没命回来,这吃点苦不算什么的!”
杨柳儿道:“爹爹,我没吃苦,这路上可好玩了!”杨霸又哈哈笑道:“好吧!敢情爹娘想你半死,你倒在外面乐着呢!”杨柳儿又摇摇小脑袋道:“没有,柳儿也想爹爹和娘的!”说此催促道:“爹,你快上马,我要去见娘亲和爷爷!”杨霸答应道:“好!”于是与韩山童双双上马,奔驰而归。
疾驰了两个时辰,三人到了太原城。进得城门,韩山童见这太原城极是破败,四处残垣断壁,见不到祟楼丽阁。韩山童知道这龙城“居天下之项背,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是个要害所在,按理应该是繁华的,不知何故,竟然凋敝至此,于是问杨霸道:“杨叔,这城里为何这般萧条?”
杨霸道:“贤侄你有所不知,二十年前,我们这里发生了地震,震了可有一年多,地裂成渠,泉涌黑沙,房子全塌了,人也死了大半。”韩山童点头道:“原来如此!”说此好奇问道:“这地震还能震一年多?”杨霸道:“是少见的!”说此叹道:“朝廷不仁,天怒人怨,估计是老天爷发怒了!这后来就把太原路改冀宁路了,地震倒是好了,可是旱灾、蝗灾不断,人又都饿死!”韩山童听了不胜感慨。
过了两条街,杨柳儿指着前方的一处宅弟激动地说道:“大哥哥,我们到家了!”韩山童顺指看时,见一青砖黑瓦的宅弟,没有飞檐雕甍。然在这太原城里,它却可算是上等豪宅了。
此时,杨家人听得马蹄声,早已经迎门而出。杨霸滚鞍而下,喊话道:“父亲,娘子,我把柳儿接回来了!”韩山童也跟着下马,抱杨柳儿下地。杨柳儿一着地,立即投入一个老者的怀里,喊道:“爷爷,我回来了!”这老者正是杨得意。他见孙女历险回来,开心至极,一把抱起,逗乐道:“乖孙女,你可回来了,想死爷爷吗!”杨柳儿道:“柳儿也想您,可想了!”
杨得意赞道:“柳儿真乖!”而后放下她,向韩山童抱拳道:“赵小哥,老朽这厢有礼,多谢你救家孙回来!”韩山童忙还礼道:“不敢当您老大礼!”这时,杨柳儿投入了杨得意身后的美妇人怀里,哭泣道:“娘,柳儿想死你了!”王忆莲摸摸她的小螓首,含泪道:“你受苦了!”说此,轻轻推开杨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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