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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一把抓’,你敷上这个,就没事了!”边说边蹲在溪边清洗根茎,顺便俯身喝水,漱了漱口。
漱口罢,他起身对薛丹娘道:“娘子,我先抱你将毒伤清洗一下,好了再敷可好?”薛丹娘点了点头。韩山童忽想起薛丹娘的伤在小腿上,要清洗得先脱鞋袜,于是说道:“娘子,你先将鞋袜脱了吧,这样才好清洗!”薛丹娘红着脸儿道:“我疼,你帮我脱!”说此娇哼了几声,翠眉微蹙。韩山童也不坚持,说道:“那失礼了!”说此上前帮她脱下绣花鞋,而后轻褪罗袜,露出了她的纤纤玉足。薛丹娘含娇怯怯地看着他忙碌,脸红心慌,全身酥麻。
韩山童真心帮薛丹娘治伤的,倒无甚绮念,忙毕,上前将她抱起,低头察看她的脸色,发现她的美目也正看自己。他欲待转首时,听薛丹娘呼唤道:“韩郎,亲亲我!”韩山童心跳顿时加速,然而不敢,摇头道:“这不太好!”薛丹娘颤声道:“我都快死了,你也不愿意亲我吗?”韩山童便不忍心,于是俯首亲吻她的丹唇,只轻轻接触,不敢深吻。然而薛丹娘玉臂紧箍,双唇轻咬着他的嘴唇不放,却与他热吻。韩山童顿时意乱情迷,抱着他的双手便欲解放了,好在她身上摸索,然刚想动,灵智便醒了,故而收住了手没动。
吻了片时,韩山童抬起了头,轻声道:“娘子,我先帮你治伤!”薛丹娘已然心满意足,嘤咛一声,羞羞答答地将头埋进了他怀里。韩山童抱着她到溪边,让她坐在一块岩石上,然后捞起她的罗裙,双手兜水,帮她清洗伤口,见伤口处还有毒血,便说道:“娘子,你忍一忍,我帮你再将毒血挤挤!”说此手上微微用力,捏着她的小腿肚轻轻挤压。薛丹娘忍痛不俊,娇声连连,空谷传音,荡人心魄。
韩山童没敢留情,帮着挤出了一些毒血,待血色转红方才住手,而后又兜水帮着清洗。薛丹娘娇责道:“痛死我了,你也不轻点!”说话时美目流眄,即嗔视而有情。韩山童笑道:“这我不用力,那毒血如何出得来。毒血排干净些,你的伤会好快些,少受一点痛苦!”薛丹娘感其情,心头柔柔。韩山童又兜水帮她清洗毒血,浇水后,便用水帮着擦洗,摸着光滑细腻,白皙如玉的玉足,饶是他定力过来,也不免轻生绮念。
待得清洗干净,韩山童又将薛丹娘抱回到先前坐的岩石上,而后拿了七叶一枝花的块茎,咬了一小块递给薛丹娘道:“娘子,你将这块药咬碎了吃下,解毒的!”薛丹娘粉首轻垂,蚊声道:“你喂我!”韩山童听着却如雷鸣,心头不禁走马,欲待不肯,想想刚亲吻过她,如何这会儿又拒绝,于是将那药块塞回自己嘴中,而后上前亲薛丹娘,将它渡了过去。这次亲吻,却便有丁香暗渡,香唾流转,极是销魂的。韩山童逾月未尝其中滋味,却是动心,体内欲火乱窜。薛丹娘也自意乱情迷,心神恍惚。
亲罢,韩山童定了定神,起身捡了块石头捣药,捣碎后撮起,敷在薛丹娘的伤口上。然后又在青衫上撕下一块布,帮着包扎好。薛丹娘美目脉脉含情,谢道:“韩郎,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韩山童摇头道:“原是我看护不周害得受伤,哪敢当谢!”说此起身道:“娘子,我再去找些药好让你用,你再坐会儿!”
薛丹娘答应一声,丽靥含笑,看着韩山童为自己忙碌,心中柔情似水。这一刻,眼睛里、心窝里、脑海里满是个郎的身影,潇洒英俊,玉树临风,守礼而不失多情,心肠也好,见义勇为,本事还高绝,神勇威武,似这般才貌双绝,侠肝义胆的男儿,怎地不让人爱惜,自己若能像现在这样一直陪伴他身边,为他生儿育女,那该多好啊!只可恨情深缘浅,过了今日,只怕自己与他便没什么缘分了,宁不令人痛煞?如此一想,美目里泪水泉涌而出,潸潸而下。
韩山童在定睛找药,没能看见薛丹娘的伤悲。这山涧边草药颇多,不多时他便找到了一把的七叶一枝花和百花蛇叶草,然后回薛丹娘的身边。其时,薛丹娘已经擦了泪,他没看见她哭,顾自将两种草药混着捣碎,而后帮她重新敷药。薛丹娘只希望时间停止,好让这一刻变成永恒,可是时间还在前进着。韩山童忙好事,看时间不早,怕张小宫夫妻找不着自己两人担心,于是背了薛丹娘,回停马处找他们。
找到两人时,薛丹娘因毒伤发作,已经昏睡,趴在韩山童肩上一动不动。柳锦莲见韩山童背着薛丹娘,只道事成,暗自开心,笑盈盈问韩山童道:“表叔公,妹妹怎么在你肩上啊?”韩山童无奈地答道:“她被毒蛇咬伤了!”柳锦莲和张小宫都被吓了一跳,齐声问道:“什么蛇咬的?”韩山童答道:“竹叶青!”两夫妻顿时面面相觑,问道:“这没事吧!”韩山童摇头道:“伤我处理过了,敷了药,应该没事的!”柳锦莲知道他本事大的,听他这么一说,料没事,长舒了口气,问道:“她怎么会被蛇咬的?”韩山童道:“我们看到一棵绿杜鹃,她想摘了给你看,结果刚过去就被咬了!”
张小宫叹道:“怎地如此凑巧!这开开心心的事,被它毁了,真是作孽!”韩山童自责道:“是我大意了!”说此一顿道:“只是玩不成了,我们早点下山吧!她若伤得重,也好请医看看!”张小宫道:“那赶紧走吧!”于是几人一道下山。下山之时,薛丹娘一直未醒,韩山童便一直背着她走,人不甚累,心还是担心。接近公界岭时,薛丹娘动了一下,醒了过来,瞌睡懵懂地问韩山童道:“韩郎,我怎么了?”韩山童还没回答,背后柳锦莲见她醒来,欢呼道:“妹妹,你醒了,太好了!你刚才昏迷过去了,让我们好担心!”薛丹娘回过神,致歉道:“让你们担心了!”张小宫道:“你醒了就好!”说此对韩山童道:“师父,那你们也上马吧!”
韩山童答声好,放下薛丹娘,转身道:“娘子,我扶你上马,坐着舒服些!”薛丹娘螓首轻点,答道:“好!”张小宫帮着牵马上前,对韩山童道:“师父,等会儿你们慢点骑吧!我和娘子先过去套车。”韩山童答道:“好!”牵马靠边,让张小宫先行。张小宫骑上马,与柳锦莲先行离去。韩山童扶薛丹娘上马,然后自己上马,让黄毛儿踱步而行。薛丹娘偎靠在他怀中,芳心如醉,半梦半醒,只愿这条路走不到头,便让自己这样过一辈子。韩山童担心她的伤势,问道:“娘子,你的伤痛吗?”薛丹娘玉首微晃,没吱声,生怕自己一开口,梦就醒了。
静静地、慢悠悠地走了一程,薛丹娘发现路头离土地庙越来越近,心头暗自伤悲,忍得一会,实在忍不住,轻呼道:“韩郎,你抱着我坐好吗?”韩山童依言将她抱过,让她半躺在自己怀里。薛丹娘默默看了一会儿他的脸,又伸玉手轻轻摸了摸,而后忽的搂住他的脖子,凑上香唇,拼命地与韩山童亲吻。韩山童知道分离在即,便与她热吻,品味着她双唇的香甜、温润和柔软。
正意乱情迷之际,韩山童忽觉一股热流从脸颊滑过,流进了他的嘴唇,咸咸的。他好奇地终止了吻,发现薛丹娘的脸颊上全是泪水,涓涓不停。他大概知道她哭泣的原因,可又爱莫能助,只得致歉道:“对不起!”薛丹娘摇了摇头,而后和泪展笑道:“韩郎,谢谢你给了我一日时间,人生得此一日,终生无悔矣!”韩山童不忍,只得安慰道:“人之情缘,聚散不知,娘子不必太伤悲!”薛丹娘点了点头,将螓首埋进了他的怀里,静静地听他的心跳声,芳心随之起伏。
韩山童催马前行,人生不得已,却是不想走也得走。薛丹娘暗自留恋,心有不甘,忽的想到了一事,于是问韩山童道:“韩郎,你早上答应我的是一日吧!”韩山童答道:“是!”薛丹娘道:“那你得记着,你还欠我半日!”韩山童半甘半苦地笑道:“需要算这么清楚吗?”薛丹娘道:“花前月下,你只伴我过了花前,没过月下呢!”韩山童不敢答应,说道:“那你记着吧!我记性不好,记不住。”薛丹娘恼恨道:“郎君真好无情,铁石心肠也!”说此在韩山童的臂膀上长长地咬了一口,极狠的。韩山童差点没叫出声来,埋怨道:“你这咬太狠了!”薛丹娘道:“轻了你会忘记!”
韩山童笑笑,这一刻忽的想起来秦如烟、秦如玉两姐妹,那一日被她们咬手,记忆犹新,只可惜往事只待成追忆了。薛丹娘不知他所想,抬手揉了揉他的伤口,问道:“韩郎,真咬痛你了吗?”韩山童答道:“痛入骨髓!”薛丹娘笑道:“那敢情好,你不会忘了!”韩山童看她丽靥如花,美艳绝伦,真个是心神荡漾,极想再吻她,然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清楚得很,若再亲吻她,自己只怕就要沉沦了,再也抽不了身。一念及此,他抬起了头,催马赶路,跑得小会儿,便见着了山神庙。
柳锦莲见他们到了,招呼道:“表叔公,你怎跑那么快?妹妹有伤,你该走慢点!”韩山童道:“这路短,黄毛儿一跑就到了!”说话时已到跟前,勒住马,对薛丹娘道:“娘子,你坐好,我下马扶你!”说此滚鞍而下,而后张臂道:“娘子下吧!”薛丹娘斜倾而下,投向他的怀抱。韩山童接住,让她的身体在空中荡了荡,化解了坠势,而后轻轻放她着地。薛丹娘站稳,谢道:“谢谢韩郎!”柳锦莲问道:“妹妹,你伤好些没?”说此上前扶住薛丹娘。薛丹娘试着走了走,回道:“好像还行!”柳锦莲问道:“痛吗?”薛丹娘道:“胀痛,还好的!”柳锦莲道:“让表叔公抱你上车吧!”
薛丹娘螓首轻摇道:“不用了,我自己来!”说此慢慢挨步上前。韩山童因一日情缘已了,不敢再表现得太亲近,只在边上看着。柳锦莲责备道:“表叔公,你怎么也不扶她一下?刚才你表现都不错,怎么一下子又迂起来了?”韩山童只微微一笑,未做解释。薛丹娘道:“姐姐,你别怪韩郎,他待我情至意尽了!”说话时已到车边,便对柳锦莲道:“烦姐姐扶我上车!”柳锦莲见她帮韩山童,倒是无话可说,扶着她上了车,而后自己也上车。张小宫等两人坐稳,说道:“那我们回了!”而后赶车离去。
韩山童骑马跟着,护送到主路,便对张小宫道:“小宫,到这儿应该没事了,我就不送你们了!”张小宫道:“天色不早,师父你今晚要不就在城里住吧!”韩山童道:“我衣服破了,还是先回去换了!”张小宫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再过来?”韩山童道:“过几天吧!”柳锦莲忍不住,在车内呼唤道:“表叔公,我们等着品尝你的菜呢,你早点过来吧!”韩山童道:“那后天吧!”张小宫道:“那说定了,后天早上我备好食材,等你过来做!”韩山童答道:“好!”说此对着车子道:“薛掌柜,侄媳,那我先走一步了!”薛丹娘听他改回了以前的称呼,心头黯然,忍痛招呼道:“韩相公慢走,今天真的多谢你了!”韩山童道:“是我没照顾好你,让你受伤,你好好养伤,多保重!”说此拍马而去。
薛丹娘听着马蹄声远去,心头顿时失落万分,花容黯淡。柳锦莲打抱不平道:“这表叔公真是铁石心肠,不知道怜香惜玉,说走还真走了。妹妹,他不解风情,你别生气!”薛丹娘摇头道:“我不生气,他人很好的!”柳锦莲道:“人真是很好的,就是木头了些,不太好亲近。跟你真算是有缘的,肯与你同骑,还叫你娘子,对其他姑娘,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薛丹娘叹道:“只怕我也无缘!”柳锦莲笑道:“我却看你跟他有缘,这不,还派条蛇儿来凑合你们!”薛丹娘怏怏道:“这我吓都吓死了,差点没死,你怎么倒说好?”
柳锦莲道:“你不是没事嘛!”说此凑着她耳朵道:“他帮你治伤,能不发生点什么!”薛丹娘想起治伤时旖旎的光景,顿时面红耳赤,口上娇斥道:“姐,你说什么呢?”柳锦莲轻笑道:“难道不是?”薛丹娘忸怩道:“那会儿治伤,能有什么事?”柳锦莲道:“他不得帮你吸毒?”薛丹娘只得含羞点头。柳锦莲笑笑,伸手掀起薛丹娘的裙角看她的伤势,见伤口敷了药,看不出轻重,然其它处的肌肤依然光洁如玉,狐疑道:“我听说竹叶青的毒很厉害,从你的伤来看,好像没那么厉害!”
薛丹娘道:“可能他找的药比较灵,解了吧!”柳锦莲又凑她耳边道:“是他吸的干净吧!”薛丹娘娇羞不胜,拿粉拳擂她。柳锦莲嬉笑着指责道:“你敢打媒人,我不做媒了!”薛丹娘被她唬住了,没敢下手。柳锦莲见她好欺负,更觉好笑,娇笑连连。薛丹娘知道柳锦莲真心将自己当姐妹的,对未来多了些指望,愁思稍减。
这真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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