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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弹指间,韩山童又在天台过来两个年。这两年间,他可谓心如止水,鲜有波澜。此时,他对秦如烟、秦如玉和许冰瑶的思念日益淡薄,偶尔想起,仿佛前世今生的感觉。只有感于薛丹娘的痴情,心头上还放着她的身影,然也不急着亲近的,影响甚微。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两年的潜心苦练,他的武艺有了长足的进步。内功修炼上,他已经练至三田返复的境界,尾闾穴下关,夹脊中关,玉京上关陆续开关,真气一旦运行,丹田之气就会如溪流奔腾,汹涌澎湃,直入泥丸,通畅无比。以前曾经出现过的心魔,在这两年时间里从未出现。原来,他当时之所以差点走火入魔,是因为他的情关未破所致。当时他向往**,又时常思念秦如烟和秦如玉,故而招来了心魔。许冰瑶的出现,满足了他的**之思,又帮他斩断了对秦家两姐妹的思念,助他破了情关,故而他练功也就畅通无阻。
与此同时,他的剑法修炼也有长足的进步。早在一年前,他挂秤砣校验剑法进展时,一剑就已经能断五。他寻思这个敏捷度,应该能与林家豪一较高下了。但一者,他两次败于林家豪剑下,心有余悸,不敢轻举妄动;二者,以往他急着打败林家豪,那是为了能与秦如烟、秦如玉续前缘。此时,估计两人早嫁了,自己也有过许冰瑶,彼此之间相见不如不见,却是不用急着找林家豪报仇了;三者,俗话说“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自己在“少年英雄会”上被林家豪羞辱,那么自己原该在那边找回尊严。要达到这个目的,简单地打败林家豪是不够的,必须赢得轻松漂亮,到时候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才叫称心如意。因有这些想法,故而他明知自己的身手足可以去找林家豪报仇了,然而就是不去,反而练得更加刻苦,昏天黑地地练,不敢有半点懈怠。
这日,乃三月初一,他照例进城,准备着到张家和薛丹娘那边走走看看。此时,离少年英雄会只一月时间,他想着与众人分离在即,心情较以往有所不同。
到张家时,张父正在院子里给孙子当马骑,玩得正开心。韩山童见了,玩笑道:“表兄,你这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说此帮着抱下宝宝,逗他玩,小家伙二岁多了,虎虎的挺可爱。张父起身,拍了拍灰,笑道:“我还哪有什么志向,年纪大了,享享清福,给孙子当当牛,做做马,开心开心也就罢了!”韩山童道:“这是天伦之乐,理当享受的!”张父道:“这也是拖了你的福!若日子差,少不得还起三更落半夜地忙碌,哪得这般悠闲!”韩山童道:“这是表兄你修来的福气!”说话间,表兄弟进了内厅,坐下寒暄。
不多时,柳锦莲抱了二宝进来,见了韩山童,招呼道:“表叔公,稀客哪!过了年,我还第一次见你呢!”韩山童笑道:“我还每月来家两次的,只是都没碰上你!”柳锦莲道:“公公说你来了坐都不坐的,这哪能碰上!”张父道:“表弟你最近真没怎么挨家,有点过了!”韩山童再不瞒他,说道:“月底,我要出去寻仇,故而最近在临阵磨枪,来家少了!”张父第一次听他说心里话,追问道:“寻仇,寻什么仇?”韩山童道:“五年前我遭人羞辱,我得去雪耻!”张父又问道:“此事危险吗?”韩山童摇摇头道:“没事的!”他不愿张父为其担心,故而轻描淡写。
张父放心一些,劝道:“表弟,我不知道你要雪什么耻,可这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些事过去便过去了,不要放心上。这你出去,我们岂不得担心!你留下来结婚生子,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地生活,岂不好?”韩山童摇头道:“实不瞒表兄,我受的是奇耻大辱,不雪耻今生都无法抬头的!”张父看他脸色坚毅,知道是阻不了的,问道:“那你说句实话,此事危险吗?”韩山童想想赢林家豪没问题,可林家庄势力鼎盛,自己若羞辱了林家豪,怕没好果子吃,于是答道:“报仇这事本身没危险的!不过对方势力大,我将他们得罪了,麻烦肯定有的。”张父急道:“那你就不要去了!惹祸上门,岂是好玩的。”
韩山童知道他的担心,宽慰道:“表兄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张父道:“我岂怕你连累,只是担心你安危!”韩山童笑道:“这表兄你大可放心!我命硬得狠,死里逃生不知道多少回了,没事的。”张父道:“不知你以前干什么的,这般凶险!”韩山童道:“也没干什么,只不过命运多舛,老碰上坏人,就历了几次险。”张父道:“我们也做了五年表兄弟了,你的事还不能与我说吗?”韩山童道:“不是我想瞒你!只是丢脸的很,我实在没脸说,等报了仇回来,我再与你细说。”张父想想也不差个把月,便也不问了。
柳锦莲问道:“表叔公,你报了仇以后,有什么打算吗?”韩山童摇头道:“没有!”想想自己此去,报不了仇,无颜再回;报了仇,又怕是捅了马蜂窝,不得安生,能有什么打算。柳锦莲道:“那你报了仇赶紧回来,妹妹可在等你!”张父道:“你回来我就给你操办婚事!”韩山童叹道:“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怕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柳锦莲道:“那我看你不要去得了,留在这儿,与我们一道生活不好吗?”张父道:“正是!”
韩山童摇了摇头。柳锦莲又道:“你可别辜负我妹妹的一片痴心!”韩山童道:“若能平安回来,我自娶她;回不来,那就没办法了!”张父急道:“照你说的,这事凶险的紧,你还是别去了!”韩山童安慰道:“表兄你别担心!我是往坏了想的,未必如此的。”张父想想拦他不住,说道:“那我隔日与你嫂子一道去庙里烧香,求菩萨保佑你平平安安,逢凶化吉!”韩山童谢道:“多谢表兄费心!”说此起身道:“那我去买点东西,就回去了。”
张父挽留道:“你怎又走这么急,留下来吃顿饭总可以吧!”韩山童道:“等报了仇,我天天来陪你聊天。现在时间不多,若是偷懒,我心里不安。”张父听着也觉得有理,说道:“那你回吧!勤奋是好事,只别把身体累坏了。”韩山童答道:“我记住了!”说此向柳锦莲致了意,转身出门。
出了张宅,韩山童还去找薛丹娘买酒,想着分别在即,到时候不知能不能回来见她,心头却也有几分不舍。进店门时,见一个青年男子正拉着薛丹娘的衣袖与她说话,极亲昵的样子,又见薛丹娘并不挣脱,丽靥上也没愤怒之色,倒反而有几分不舍和依恋之情。见此情,韩山童心头突突几下,醋意涌动,便欲转身离去。薛丹娘却是看见他了,招呼道:“韩相公好!”韩山童只得答礼道:“薛掌柜好,我来沽酒!”答话时目光忍不住打量了那青年一眼,见他眉清目秀,样子还真不错。
此时,薛丹娘吩咐这青年道:“二郎,你先出去转转,等会儿再过来!”青年看了一眼韩山童,答应着出门了。韩山童看两人关系非同寻常,俊脸顿时寒了,不免狐疑。薛丹娘见他脸色不善,却也不知何故,问道:“韩相公,你还要以前一样的吗?”韩山童淡淡道:“随便!”薛丹娘丽靥展笑道:“随便是什么酒?”韩山童冷冷道:“你随便给一坛!”薛丹娘听他语气不善,美目不禁在他身上扫了扫,质疑道:“你这是怎么了?”
韩山童目光游离,不与她相接,说道:“没什么!我有事,急着走。”薛丹娘看他分明有事,便轻声呼唤着问道:“韩郎,你这究竟是怎么了?”韩山童心想打闷葫芦不如直说的干脆,问道:“刚才那人怎么回事?”薛丹娘顿时明白过了,扑哧笑了,俏声道:“说是我情郎你信吗?”韩山童看她神情,料不是,但忍不住好奇,问道:“究竟是什么人?”薛丹娘轻睨了他一眼,答道:“他是我二弟!”韩山童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
薛丹娘瞪了他一眼,反问道:“不然呢!”韩山童轻笑道:“我就奇怪你俩看着怎么长得像,原来是你弟,难怪!”说此问道:“你与他们和好了?”薛丹娘螓首轻摇,叹息道:“说家里没米下锅了,来要钱的。我上辈子不知道欠了他们什么债,还不完!”韩山童安慰道:“钱财乃身外之物,能给就给吧!”说此从袖兜里摸出碎银,递给薛丹娘道:“我不知道要用钱,就带了这点,你先拿着,下次我再带点整的!”薛丹娘不接,摇头道:“平白无故怎好要你的钱。再说,那边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
韩山童定声道:“拿着!”薛丹娘不敢违拗,接了,说道:“那你今天拿坛大的吧!”韩山童答道:“好!”薛丹娘道:“大的我搬不动,要你自己搬!”说此姗姗而动,领着韩山童进了后院。到了院中,薛丹娘忽的莲步轻停,转身投入了韩山童的怀里,仰首道:“韩郎,谢谢你!”韩山童感谢她两年的等待,且分别在即,故不拒绝,轻搂着她的柳腰道:“不应该的嘛!”薛丹娘听出了他的柔情,心花怒放,紧紧地搂着他,直欲将身体溶进他怀里,一双凤目便如春水一般温柔,灿若双星,深邃迷人至极。韩山童情不自禁,俯首亲吻她的丹唇,体会着她双唇的香柔绵软。
这是两人久违的吻,双双动情,双唇纠缠在一起,天雷勾地火般吸吮着。吻得良久,两人方才分开,却仍旧轻轻搂抱着。薛丹娘沉醉了一会儿,回过了神,问道:“韩郎,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这是韩山童第一次主动吻她,更是两年来的首吻,开心之余,且自狐疑。韩山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只是想亲你!”薛丹娘娇羞得低下了头,口上喃喃问道:“韩郎,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韩山童嗯嗯了两声,不否认。薛丹娘莞尔乐道:“怪不得我看怎么脸冷冷的!”说此脉脉含情地看着韩山童,取笑道:“那样子真好玩!”韩山童未待她将话说完,双唇又压住了她的丹唇,炽热地吻她,双手不敢乱动,却将她的身体搂得紧紧的,几欲让薛丹娘喘不过气来。
正忘情时,韩山童忽听得屋外有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便赶紧放开薛丹娘,佯意问道:“薛掌柜,你酒放在哪里?”薛丹娘会意,答道:“就在边上的屋子里!”韩山童道:“那你告诉我一声,我自己搬。”说话时,来人已经进院子,且是小娟回来了。小娟见了韩山童,热情地招呼道:“韩相公,你来买酒啊!”韩山童答道:“是!我要请客,想买坛大的。”小娟笑问道:“你在山里,也有客人吗?”韩山童道:“不多,偶尔有一、二个的!”小娟问道:“都有谁啊,不会是山神爷和土地公吧!”薛丹娘责备道:“小丫头,就会贫嘴滑舌,这问东问西的,客人都被你问跑了!”小娟道:“那有啊!我们与韩相公不是熟嘛,换其他人,我才不问呢!”说此问韩山童道:“韩相公,你说是吧!”
韩山童只得附和道:“是,挺熟的!”薛丹娘瞪了小娟一眼,将韩山童带到酒窖,说道:“韩相公,你自己搬吧!”韩山童上前搬了一坛,说道:“那我告辞了!”说此转身而出。薛丹娘目送他离去,不禁惆怅。小娟轻声问道:“小姐,我是不是回的不是时候啊!”薛丹娘回过神,瞪了她一眼,轻斥道:“小丫头,胡说八道!”小娟道:“我不小了好吧,可以嫁人了!”薛丹娘哼哼道:“明天我就请个媒人,把你嫁出去!”小娟轻笑道:“还是等小姐嫁了韩郎再说吧!”薛丹娘见她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吓唬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小娟娇笑着,早跑了。主婢二人嬉闹,却也开心。
买了酒,韩山童拍马回桃花坑,边走边想以后的事,若是自己能顺利回来,自当娶了薛丹娘,而后带离此地生活也挺好。可忽的想起,若是报了仇,自己不该去武陵源看看秦家姐妹吗,万一她们未嫁,自己自然得娶她俩,不知她们能否容得下薛丹娘。紧跟着又想起了许冰瑶,这再加上她,秦如烟肯定会一剑将自己刺死,焉能还要自己。寻思至此,不禁一乐,想着自己生命里牵涉到的女子还真蛮多的,若都能拥有,可羡慕死皇帝,只可惜真想娶,好像一个都难。就眼前来说,自己若能赢,那必定也要羞辱林家豪,到时候,林家庄的人马肯定蜂拥着追杀自己,自己躲命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娶亲。
若此一想,不禁惆怅,跟着又想,时至今日,秦家两姐妹肯定早嫁了,怎可能还等自己。不用说她们,两年不见,只怕许冰瑶也嫁了。此时他忽的又想起,后日便是许冰瑶两年前离去的日子,未料意外一别,也已那么久。想想这小娘子心肠硬是比自己狠,两年间,音讯全无,不知可安好?他越思越想越失落,不禁慨叹连连。
回到桃花坑,他认真练剑,暂且放下忧思。到了晚餐时间,灯火下独食,忽的想起了给许冰瑶喂食的情景,于是怔怔出神,失落万分。忧思难遣,只得借酒消愁,多喝了几杯,期待着能入梦,见见许冰瑶或者秦家两姐妹。睡前,他便不练功,此时他知道自己若练功,断然无梦的。
酒助睡意,韩山童还真着枕就睡。迷迷糊糊的,他发现自己睡在一块岩石上,站起看时,又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高台上,四周景物依稀熟悉,似乎是表兄刘承的白鹿庄。他正奇怪自己怎么回到家乡了,忽见台下列队站满了人,在俯伏参拜自己,等着自己讲话。自己还真上前讲话,慷慨激昂的,只不知说了点什么。正好奇自己在干什么大事时,台子却轰然倒塌,自己立足无地,顿时坠下深渊。
韩山童着急万分,想伸手抓住那个自己,一伸手,醒了过来。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还睡在床上,却原来刚才做了个梦。坐起回思梦境,觉着似乎是个预知梦,自己好像成了领袖,在干大事,这却是好的。想想自己卧薪尝胆五年,如今按邱真人校验之法,自己一剑断五砣已经有余,当可与天下英雄一争长短,将来在江湖上也理该有所作为,梦中之事,并非只能幻想,成真也是可能的。只最后台子忽然坍塌,却非佳兆,不免令人心悸。
坐着想了半天,想不明白,抬头见天已微亮,便不多想,着衣外出练功。
早餐过后,他想着中午烧点东坡肉吃,于是边练剑边用沙锅煨肉,两不耽误。到了中午,浓郁的肉香盈鼻,引人嘴馋,韩山童知道东坡肉将成,赶紧把沙锅端离火口,撇去油,将肉皮面朝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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