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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人群目光如炬，方未钦从楼上下来，看见她还挺友好地跟她打了个招呼，顾茗伽如同见到救星，跑过去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方总，帮个忙，这么多人盯着我好尴尬。”
方未钦闻言一笑，凑到她耳边跟她说悄悄话：“原来你也会怕。”
旁人看来，两人的姿势倒像是在亲吻一般。
热气喷在顾茗伽的耳朵上，她忍着没躲，表情却不太好看。
这时大厅里一阵喧哗，顾茗伽看向大门口，依旧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即使站在一群俊男美女中也极其惹眼。
以至于站在他身旁的范芸嘉，看起来也是那么碍眼。
她挽着方未钦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紧张？”方未钦好笑地问她。
“没有，兴奋而已。”顾茗伽面无表情地回答他。
“那过去打个招呼？”虽然看上去是个疑问句，但刚说完，他就已经强硬地拉着顾茗伽走向容青所在的位置。
容青被几个好友围在中间，大家似乎都乐意打趣他，对范芸嘉也很熟悉，气氛看起来格外和谐。
“你说你小子是不是早有预谋，她才18岁，你也下得去手！”
“真是女大18变！”
“瞎说，茗伽小时候也是个精致的小人儿。”
“……”
方未钦的到来打破了这种氛围，刚刚放完大话的顾茗伽，此刻变得跟个小媳妇似的，挽着方未钦的胳膊，低眉顺目，也不说话，也不跟人对视。
“约了你这么久，总算应邀一次。”方未钦一改往日的邪气，突然之间，态度诚恳，笑容也变得温和，“既然你都要结婚了，我们以前的那些过节，是不是也该放下了？”
在场的几人的表情，都因为这句话变得古怪起来，都是相熟的朋友，对这两人之间那点恩怨情仇也都颇为了解，不过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方未钦突然提起，才是最让人感到诧异的。
容青神色不变，仿佛真的放下一般，对他置之一笑：“当然。”
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
有人问方未钦：“方总，也不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小美女，生面孔哟，多久没见你带新人出来了，这是要定下了？”
“只是一个朋友。”方未钦笑得暧昧。
“啧啧，再漂亮的妹子到了你这都只是朋友，你这家伙，也老大不小了，别再祸害良家妇女，早点安心定下来吧！”
方未钦淡淡一笑，很不要脸地说：“还没玩够。”
顾茗伽在心里拼命地扎小人，把他那张得意洋洋的小脸扎得面目全非。
几人聊得兴起，顾茗伽有点无聊，眼神正四处乱飘，一不留神跟容青对视了一下，吓得匆忙低下了头。
她能够感觉那道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了数秒才移开，心里忍不住琢磨起方才那一瞬间的对视，容青眼底深含的某种情绪。
“在想什么？”方未钦突然低头在她耳边问了一句。
顾茗伽谨慎地抬起头看着他：“没想什么，我想去趟洗手间。”
“去吧。”方未钦松开她，“一会有个小活动，别忘了来参加。”
顾茗伽盯着他唇边那一抹不太明显的笑容，心里顿感不妙。
可来都来了，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洗手间里，顾茗伽从水箱里掏出一小包粉末，掐在手心里，又回到镜子前，看了一眼里面脸色苍白得像个鬼的女人，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她这么做真的好吗？
顾茗伽突然犹豫起来。
如果容青铁了心要跟范芸嘉结婚，又或者他其实是真的喜欢她，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顾茗伽现在的做法，都无非实在自取其辱。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有人走进洗手间，她赶紧扭开水龙头，假装在洗手。
“你来干什么？”熟悉的声音。
顾茗伽回过头，看见一脸防备的范芸嘉，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当然是来参加朋友的聚会，学姐该不会觉得只有你才能来吧？”
“朋友？”范芸嘉挺不屑地笑了一声，“这里谁是你的朋友？”
“学姐不用这么大的敌意吧？”顾茗伽有点诧异，如果说上一次范芸嘉对她还保留着最后一点客套和虚伪，现在连着最后一层面具都撕下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互相在对方面前演戏。
“我不想去探究你的身份和目的，但你能不能给你自己留一点尊严，一个女孩子，整天缠着一个有妇之夫，传出去对你也不好听，你还年轻，总不想以后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吧？”范芸嘉一改往日的温柔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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