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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生闷气。
“你先下去。”
轩寒朝着轩夫人说了一句，然后轩夫人行了一礼就下去了。
他看着宓语，也知道水村的规矩不必徐家，在水村讲的更多的尊老，面对长辈该如何，而不是这些，她定是觉得轩夫人朝着自己行了一礼有违伦理，才吓了一跳。
见轩寒执意跪下来，请求责罚，这才想起苏嬷嬷的话，主仆有别。
宓语学礼节时候，宓城都在一旁叨叨，说的都是这礼节的坏处，宓语天资聪慧，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宓城总是在一旁念叨，就直接记下了。
这一次经历这样的事，让宓语影响深刻，不敢忘怀。
一边是礼节，一边是心腹，她无论如何选择，都觉得难受。
她抬起头，看着轩寒，半晌才说道：“坐下。”
轩寒行了一礼，然后坐下来。
“今日有事与你商讨。”宓语拿着暖炉，脸色又黑了一圈，继续说道：“却不曾想到遇到这样的事，这礼节是礼节，可在我的心里，你是值得信任之人。”
宓语看着轩寒，内心深处的那根弦被波动了，她开始想：这群人这么怕自己是为了什么？那些礼节真的比人还重要吗？
她不清楚，却知道自己只能遵守，若是不遵守定会被人拿住把柄。
轩寒起身，行了一礼，娓娓道来：“东家的好意我与内人知晓，我们不过是一介平民，而东家身份尊贵，自然是比不得的，东家看中我们这群下人，是我们的福气。”
“可是，东家也得知道，最近东家除了研读医术之外，苏嬷嬷也会在旁指点一二，不是让东家苦学，而是走出去不辱没了东家的身份，您是徐家嫡女，做什么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思来，可旁人不这么觉得。”
“东家有徐老爷的宠爱，徐家的老祖宗也是疼爱女子之人，可东家日后去了洛城，无数双眼睛盯着东家，就等着您出错。”
说到这，轩寒的双手忍不住颤抖，他是经历了大风大浪之人，最怕的就是那些繁文缛节，就是那些东西将他逼到了绝境。
整个百禾堂最不喜这些的就是轩寒，最看重的就是轩寒。
他与轩夫人相识本是意外，为了迎娶布衣女子，他煞费苦心，却被家人诟病。
那一日他们被扫地出门，就开始四处漂泊，因宁寒梅的壮举，他不惜自降身份，当了百禾堂的掌柜的。
今朝被宓语的才学和胆量吸引，他便告诉自己得忠心护主，无论做什么，都得为了宓语好。
宓语将头撇在一边，这些她都不懂，也只是今日才知晓的。
眼角的泪水在打转，她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半晌过后，才站起来，用着自己的奶音说到：“来这里是谈正事的，赶快坐回去。”
“谢东家，是我多言了。”
轩寒知晓宓语的倔强，就赶紧坐了回去。
宓语清了两声，还是觉得委屈，宓语为她按捏肩膀，笑着说：“你现在的能力极好，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旁人的话听听就好，关起门来都是自家人，在外面就作一下，假装自己是个大家闺秀你还是很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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