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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异域风情的大旅馆。进门便有一股极具神秘氛围的花瓣香味铺面而来。沙石仿制的祭祀台近看还有机器打磨留下的完美弧线,仿古罐子刻着或许在另外一个世界也没有意义的彩漆,巨大的绿色植物被裁剪下来,假装是一片埋藏着希望之泉的绿洲。
但是这些曾经在此地招揽客人的器件现在都被杂乱的堆在门口,一盏白色的灯就这么亮着,显然这并不是天国庭院里的白色神光,而且灯也快烧坏了。
月炎疑惑的看着这家旅馆的前台,空无一人。“就这么招待顾客么?”月炎想,但考虑到天色已晚,显然在这个被护士传言为“正在死去的城市”的街上停留会遇见自己不想看见的事情,不对,是加重自己的病情。所以月炎自己找到了服务员,服务员有些意外。
“啊……您住宿么?”,“对,怎么了?”月炎已经开始适应,或者说视而不见这个城市里的各种奇怪行为,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有客人来了,经理,经理……”服务员喊着就走了。过了将近二十分钟,经理在服务员陪同下逐渐走了过来。
经理眼睛呆滞,像木偶一样,身上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气味,不过被工作装身上的异域精油的气味几乎掩盖住了。
“真不好意思,最近客人太少,开房要先找下经理。”服务员一边微笑着,一边从经理的手里拿过来钥匙,客人,我陪你去登记。
经理目光涣散,看了月炎一眼,在那一瞬间好像眼中的光集中了一下,又迅速变回原样,转过身,朝工作区对面挪动了起来。
“客人,您先看来一下房间,我一会给您拿登记本。”服务员一脸欢喜甚至有些激动,带着月炎一路走到二楼,“咔嚓”打开了房门。
里面还算整洁,“就这里吧”,月炎说,“来点吃的。”,“好,您要?”服务员很兴奋的问。显然,这个服务员的热情超出了月炎意料。“炒饭吧。”,月炎说。
服务员记下“炒饭”两个字,就快速跑出房门,那样子像极了以前员工刚升职的样子。“真敬业……”月炎感叹。
时间缓慢的流动着,没有钟表“咔”的响声,让月炎觉得格外安心。接下来登记,写下“月炎”这两个字时,服务员迟疑了一下,看了月炎一眼。
“月这个姓氏很少见。”月炎自己说,服务员立刻又换上了极为真诚的微笑,“祝您一会用餐愉快,月炎先生。”说完就拿起了登记册,准备走人。
“就你一个服务员?”看服务员要走,月炎随口问。“额……那个,因为最近客人特别少,已经十好几个月了,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旅馆会开到什么时候。您是我这个月接待的第一个客人。所以其他人好像……都不是很……热情,不过多数人都来上班了……啊,和您说这些真不对,您的餐很快就好。”
服务员脸上的微笑更让人难以相信了,那是只有面对好友才会有的表情。月炎对这些还是很懂的,所以觉得有点奇怪。
想到这里,月炎立刻停止了自己的想法,“没有不对的,是我在病院里待太久了。”,“都是这样的,都是这样的……”月炎强迫自己这么去想。
服务员微笑着撤出了房间,月炎改变了一下呼吸频率。对着自己来了一句,“这里很好,看电视吧。”可手刚碰到电视,又想起了什么事,迅速的把手缩回。
“最近那座城市,给我感觉就像……死了一样。……虽然还会收到信号,不过先生最好别看……。有点吓人。”
月炎又暴怒起来,一把摁下电视开关,“看电视。”像是在逼迫自己一样,打开电视,眼睛像木偶一样的看着眼前这个发出各种电波的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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