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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12月份了,天阴沉沉但没有下雪,微微北风不大,也像刀子一样削切着他的脸,在他有些疤痕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像坚毅的雕塑。
身上穿着还带有血迹满是灰尘又破烂不堪的军装你仔细看看会发现那是**军装,脖子上挂着一把长枪,一把中正式长枪,那是排长牺牲时留给他的两件物品之一,还有一件是一只怀表,此刻正在他兜里滴答滴答一刻不停的走着。背上背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个女人,一个穿着蓝灰旗袍的女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睡着了,一动不动任由他就这么背着,艰难的一步步向北方向。
他并没有怎么注意身边的风景,在他的思绪里依然是在一个叫月浦的地方,江南水乡那泥泞不堪的阵地上,一顿重炮后全连就剩下三个人,少了一条腿的排长和嘴角流血只有十六岁的一个兵娃子,还有就是他自己,也许是他不相信鬼神,也许他天生命硬,这是他第十三次死里逃生。
排长和兵娃子他并不熟,只知道兵娃子叫狗蛋,排长的名字他都不知道,因为他们认识不到一天时间,也是他在这个战场第四次被重编,第一次是东北来的老兄弟,再拼到只剩下不到一个排时,终于等到了增援的安徽来的地方团,拿的都是汉阳造,连个机枪都没有,敌人一个冲锋阵地就垮了,一阵刺刀拼刺后只剩五个东北老兄弟突围了出来,撤到了二线阵地,那个狗娘养的湘军团长硬是说他们是临阵脱逃,当场枪毙了脾气耿直的葛大炮和他的跟屁虫马二柰,剩下的张大魁杨二蛋和他被编入敢死队以儆效尤,那个狗娘养的团长留下敢死队带着其他人说是转移,结果刚刚退出战壕就遭到一顿炮火,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变成一堆血雾,敢死队且战且退,也不知道其他人是战死了还是打散了,最后六个人碰到了一队四川人。川连看样子也是苦战求援的,全连也只有四十几个人了,连长已经不在,剩下一个排长指挥,坚守半天后,就遇到了那顿炮火,排长咽气前让他带着狗蛋突围,狗蛋还说陪他一起死不做逃兵,排长撑着最后一口气:“狗蛋是我川连最后的种,我认命你为川班班长,突围,逃逃逃”。
是的,他逃了,带着狗蛋不敢走大路,碰到监军岗哨就是死,一路钻山越岭爬沟泅水,不敢有丝毫停留,第二天下午终于来到了叫横泾的小村庄,这里离铁路不远,不时看到拉着增援部队控赤控赤往东的火车,随着空袭很快又停下,拉着官员太太和家当一路往西。村里已经没人了,看得出逃难时有多么的匆忙,屋里屋外一片狼藉,他和狗蛋分头找吃食,找了一个遍他才找了几个地瓜,刚要出门一声枪响,声音那么的突兀,他拔枪在手冲到门外,看到刚刚迎面后倒的狗蛋,他张嘴喊狗蛋的名字,时空在这一刻仿佛凝固,静,静的连他自己也没有听到他喊出来的声音,静静地看着狗蛋慢慢倒下,触地的那一刻仿佛狗蛋转过了头咧嘴一笑,他疯狂了举枪向那个门靠去,砰砰砰又是一顿乱抢,足有五六下,这是大眼篓子的枪声,他很奇怪屋里是什么人,这样开枪不就没有子弹了吗?他一步一步往里走,只见堂屋里一个女人,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满脸锅灰,看不出年纪,“是你杀了我的兄弟”,没有回应,只见她双手握枪浑身颤抖,他知道这枪声很快会招来铁路边上的士兵,他抓住她的脖领像拎小鸡一样抓着她向村南头离去。
小雨淅淅沥沥天空昏昏暗暗,无风,遥远的东方不时轰隆,似雷暴似地震,在这乡间小路上只见一个男人拎着一个女人先向南再向西一路狂奔,一会穿过菜园一会淌过小溪,确认后面无人跟来,在一个破庙里落了脚,赶走了一个乞丐,将女人扔在地,打草结绳困住女人,将枪靠在墙上,呼哧呼哧喘大气,“你杀了我的兄弟”,还是那句话不停的重复着,女人依然颤抖,憋了半天“我不是故意的”,声音似蚊但很好听,男人愣了一下,好好端详女人,虽然脸上有锅灰依然看得出年轻的俊俏模样,一双双眼皮下的大眼睛,依然看得出紧张和恐惧,躺在地上旗袍没有盖住的大白腿更是浑圆细腻,他不自觉的淹了口水,依然强调“你杀了我的兄弟”,加了一句“我必须惩罚你”,一阵狂风暴雨,破庙里天昏暗地,风雨过后篝火燃起,男人低头不做声女人缩倦泪淅淅,时间慢慢气氛诡秘,女人无声泪依旧,男人实在难忍受,摘出怀表细细看,金带金壳金盖,“啪”表盖弹开,银盘银针银星,没错,银襄金,八点整,“这是战友的遗物”他突然说到,女人依旧无声,“牺牲前他希望我能遇见他的家人”,女人依然无声,我叫金义,后取的名字,以前叫二憨,大憨当然是我哥,已经死了。”他说完看看女人,见女人没有反应,叹口气,翻了翻火里的地瓜,找了一个已经熟了的递给女人,女人看看他又看看地瓜,毫不客气的抓过来狼吞虎咽,金义“嘿”的一声差点乐出了声,心想“叫你装,有一口吃食一切都是浮云了吧”,女人吃完看看外面的天雨已经停了,又看看金义忽然说“我是***”,金义一下愣住了,女人接着又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杀了我,第二我杀了你”,金义抓过枪呼啦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女人的鼻子,一动不动足足两分钟,缓缓又放下调转枪将枪柄递给女人,黑洞洞的枪口抵在自己的脑门上,慢悠悠的说“总的来说是我欠你的现在还给你”,女人猛然伸出手紧紧的抓着枪,双手微微颤抖,双眼死死盯着金义的眼睛,一搓一顿的说“你糟蹋了我的清白,你这个逃兵,”“是,我是逃兵,我早就死过了几回了,现在连唯一的兄弟也不在了”,金义说完闭上了眼睛。
时间慢慢流逝,该来的枪声没有响起,荒野里传来的有人奔跑的声音,开始是一两个,后来是七八个杂烂无章,金义佟的站起,奔到门边侧着身子向外看,只见不时有三三两两的溃兵从荒野里跑过,其中两个直奔破庙而来,就在他们要进门的那一刻金义抬腿绊倒前面那个傻大个,伸手薅住后面那个瘦猴子,左手一拐卡住瘦猴的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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