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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九云身影划过一道长虹直奔月玄,他身前小壶所至,四周禁制几乎是在尚未触发的状态,只是刚刚闪烁的瞬间便被强行吸入壶中。

    这种如吞噬一般的吸入与此前不同,小壶过后,那些被吞噬掉的禁制不再如此前一般可以缓缓还原,而是彻底消失,这种消失并非永久,而是会在下一个五百年的到来再度幻化而出,但此刻却是不见了踪迹。

    韩石面色苍白,紧紧握着那白子,思绪飘向数十年前,他被师父送来这个叫做七龙峪的世界。

    那界河上的小舟里,考验的是他的禅心,所谓彼岸,他拥有了他这般修为之人本不该有的禅念。

    那迷天地宫里,考验的是他的恒心,才让他最终发现了那女子之像的极大隐秘。

    那追求极致的筑基,考验的是他的决心,让他在生死之间,没有屈服在天道之下,更是因此凝出本命石。

    那迷雾大门前,考验的是他的耐心,他才能在三位灵动修为的吞噬者环绕之下逃出生天,踏入大门之中。

    那九步迷天阵中,考验的是他的信心,如此,才能在那心机深沉的老者的诱导下,在那心神迷雾中找到正确的道路。

    那石碑上的经文,考验的是他的道心,否则,他早已被那一篇字迹彻底碎灭神魂,不待走出迷宫便会死去。

    那迷雾山谷中,考验的是他的仁心,他与那些称他为少主的一族本是陌路,他只是为了探秘而去,在看到那些身有残疾的婴儿时,却无法选择漠视。

    那与中年文士的相遇,考验的是他的慧心,那充满玄机的真假六问,他虽听入耳中,但至今却还未听入心中,没有大智慧,这六问将会蒙尘。

    如今,这棋局要考验的是什么?

    韩石猜不透,他的目光,重新投在这方熟悉的棋局上,再一次地,开始新的推衍

    无论是什么,都挡不住他回家的脚步,他的家在卧牛山下。

    南宫九云的身影闪电般临近,根本无视那些禁制的阻拦,右手狠狠劈下,一道斧芒凭空划过虚空,产生一道好似裂缝一般的幽光,幽光一闪而逝后,显现的是月玄那宛如凝固的惊骇,他甚至来不及吐血,便被南宫九云一指点在眉心处,一股大力瞬间冲进月玄体内,所过之处无不崩溃。

    不到三息,月玄全身崩碎,只剩下半透明的元婴带着惊慌,被小壶一吸之下发出一声极为悲呼,消失在壶口裂缝中。

    南宫九云一召之下小壶入手,他冷冷扫了一眼壶口裂缝,此壶中任凭月玄如何施展还魂术都不可能逃出生天,只能被生生地炼化,成为一个没有灵智的婴体,婴体一旦失去灵智,便只剩下精纯元力,乃是大补,对他冲击灵动中期有不小的裨益,亦可用来炼丹,对高阶丹药成丹几率有着不小的提高。

    三息后,南宫九云轻轻迈出一步,站在月蓉身前,两人之间彼此凝视,许久,月蓉淡淡一笑说道:“你是谁?”

    南宫九云枯黑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惊讶之色,似乎早知道月蓉会有如此一问,笑道:“我知你不知,你不知我知,何必问?”

    月蓉面色不变,笑妍如花道:“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很多,譬如你包藏祸心,蛊惑月家老祖,这够不够?”南宫九云语气平淡,所说的似乎只是家长里短之事。

    如果有人知晓月家势力之大,月家老祖修为之高,便会明白南宫九云所说的话是一个多大的机密。

    “再譬如,你分出一丝神念附在月蓉之身,为的便是去窥伺你从前的主人,你始终担心有一天她会重新出现。”

    “你到底是谁?”月蓉面色大变,南宫九云的话令她神魂震荡,这隐秘极深,除了她以前的主人无人知晓。

    无数年来,这个隐秘被她压在心底最深处,几乎连她自己也要淡忘她曾经有一个主人,而她在暗中蛊惑月家老祖更是极为隐秘,相信无人察觉,如今,这隐秘在这个面容枯黑的大汉嘴中便好似一堆破烂,被他毫不在意地丢在一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欠下的债终有一日要全都还回去的。”南宫九云右手一抛之下,小壶之口完全展开,一股较之刚才强出百倍的吸力瞬间笼罩月蓉。

    月蓉嘴中发出一声尖锐至极的尖叫,此声若是落在寻常人耳中,轻则疯癫,重则神魂碎裂而亡。

    南宫九云枯黑面容下隐隐透出一股儒雅,他对这尖叫声不以为意,大袖一挥小壶吸力再度暴涨,一吸之下,一滴几近雪白的血液从月蓉眉心处飞出,被壶口吸入,小壶吸力针对的是那血液不是月蓉,随着吸力突然消失,月蓉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南宫九云大袖再度一拂,月蓉身影渐渐朦胧,不多时竟完全消失,不知是被他禁锢还是传送到他处去了。

    在星空中某处,有一颗巨大的淡黄色星球,名为澹月星。

    澹月星上以家族势力为主,几乎不见门派踪影,其中最强大家族当属月家,距离月家主族所在之地三千万里,被称为澹月星五大禁地之首的琼湾深处,一处不知名小岛上,有三个身影正面对着盘膝而坐。

    此刻,小岛外风浪之大几可滔天,令许多修士望而却步,此浪蕴含极强崩灭之力,一旦临身非二阶修士绝对无法逃出生天,但那滔天的大浪一旦临近小岛,便化作一股轻柔水波,只剩下岸边些许荡漾。

    三人中,第一人是一个男子,此人身着兽皮面容妖异,双目开合间瞳孔颜色竟随着每一次眨眼而不断变换,让人视之便心生惶恐之意。

    第二人是一个年轻书生,此人手持书卷相貌柔弱,与那妖异男子格格不入,此时,他的目光与那妖异男子一样,都落在了那第三人身上。

    第三人,是一个身着麻布的老者,此人装扮与田间农夫无异,一滴黑色液滴从老者眉心缓缓滑落,滴在地上顿时腐蚀出一个碗口大的洞来,老者长出一口气,神色间露出疲惫,但更多的却是一股压制不住的惶恐。

    这惶恐之意无需开口,瞬间便出现在妖异男子与年轻书生心中,令这两人目光也露出不安,三人互视一眼,身影瞬间有了重叠,一晃之下合为一道身影,仰天咆哮。

    “此人究竟是谁?”

    那原本有滔天之势的巨浪,此刻在这咆哮声下竟陡然拔高数倍,形成一道道让人看不到尽头,连高山也要吞噬的巨浪之幕。

    南宫九云站在原地,却看都不看那七彩漩涡,反而目光一转看向山下,他眼中透出一道不可捉摸之意。

    韩石的心念,在这不断的推衍中感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疲累,准确地说,这种疲累是由于隐隐绝望而生,无论他怎么去推衍,却始终无法找到任何一条可以解开白棋之危的路,近万次推衍失败,令韩石彻底明白什么是山穷水尽。

    这一步,莫非远在白云之外?

    亦或是,这棋局只是一个大神通之士留下,专门用来嘲笑那些贪心机缘之人的,韩石蓦然间似乎呆滞了一刹那,他想起在卧牛山上,轩辕先生说过的一句话。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当时的他不太明白这句话,只是记在心中,而轩辕先生也只是一笔带过未做任何解释,如今想来,以他当时懵懂,即便是轩辕先生说得再多也不能让他明白这句话隐藏的深意,只有某一天他行到水穷处,才能明白什么是坐看云起时。

    韩石微微抬头,目光落在那始终绵延不散的云海上,那是一片白,正如他手中棋子,只是这片白遮住了目光,让他看不到云外,如果人的双眼被遮住,无法去看清外面的世界,那么即便是白,与黑又有何别?

    当年他在那九步迷天阵中,曾经遭遇到的神秘老者,曾经送给他一句话。

    “黑,便是白,是,便是非!”

    当时的他,心中虽有疑惑谨慎,但始终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韩石目光再度落在枰上,这一次,黑白之色渐渐有了颠倒。

    黑,便是白,白,便是黑。

    他眼中棋局突然间有了崭新的变化,白棋从一片死气沉沉中变作生机勃勃之状,几乎每一颗棋子,都在极妙的位置上,令黑棋痛不欲生,如此,那穷尽之感顿时烟消云散。

    守得云开见月明,韩石会心一笑,稍稍看了几眼后正欲落子,他的目光突然间再度凝固。

    这一子不落,则杀机重重,一旦落下,不仅无法杀死黑棋,更是连此前的局面都无法维系,这一子无论落在何处,竟皆是自戕之举,生死之间只隔一子,这等诡异棋境韩石尚是首次遇到。

    他目光渐渐有了茫然,黑白颠倒并非是云起,而是真正地走进了那水穷的深处。

    穷,非贫,而是一切变化达到尽头之意,韩石的心念,也在这种尽头之意来临的刹那,有了崩溃的迹象,他看不到云起在何处,这是一条找不到出路的死路。

    韩石的气息,在这种心念的崩溃中不断滑落,当年在九步迷天阵中出现的枯意再度出现,渐渐笼罩全身,犹如枯死之木。

    “三年。”

    南宫九云微微点头,回首一指弹出,只见一道蓝光径直没入那七彩漩涡之中,那原本飞快的旋转速度,几乎如同停了下来,细细看去,速度大致只有原来的百分之一,这种类似停顿的迹象,以七彩漩涡为中心缓缓朝着四周蔓延开来,所过之处,那风云似乎也陷入沉睡,一切都变得极慢极慢。

    唯有韩石所在的凉亭之中,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做完这一切,南宫九云面色变得极为苍白,那道蓝光对他亦是消耗极大。

    韩石双眼紧闭,那棋局他不用去看,早已印在心神中,心念不断崩溃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他心中只剩下一丝微不可察的心念,代替了目光,依然落在那棋局之上,他要在这棋局中找出唯一的路,是生路,也是回家的路。

    凉亭内外似两个不同的世界,亭中的百日,只相当于亭外的一天。

    亭外,一切都变得极慢,就连那转瞬即逝的昙花,也有了永恒的一瞬,而亭内本该如常的世界,却因为韩石的静默,较之亭外更像是凝固一般。

    时间,似乎在这凉亭之中失去了痕迹,如落在手中的雨,不知何时已融进心中。

    千年便如弹指一挥,悄然逝去,凉亭中的韩石依然端坐好似石像,身上落满厚厚尘土,与他身前的石台一样渐渐被湮没在岁月里。

    韩石识海中只剩下一局棋枰,代替了心念,成为他最后一丝不死不灭的源。

    那棋枰上已无黑白交错,而尽是一片黑子,既融为一体又在无形中交错开来,让人看不透其中玄妙所在,蓦然,一道白光从极远处升起直奔棋枰,白光所过之地,那整片黑子竟在刹那间全都化作一颗颗白子。

    韩石的气息,在这一刻便如沉寂了千年的火山一般,爆发,凉亭中堆积的尘土,在韩石睁开双眼的刹那湮灭无踪,他看出了唯一的路。

    韩石目光此刻好似星辰一般,他伸手轻轻一拂,将那些棋子尽皆拂去,随后,在那空白棋枰上落下一子。

    此时此刻,十九峰高处的南宫九云,目光中透出浓浓赞许,亭外十年,亭内却已过去千年,他本以为,此子即便心性再高也难这般坚持,其间他曾数次打算相助,但最终都未出手,他能感到韩石的执着,这份执着给他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让他不由得生出期盼。

    那棋局中藏有大机缘,但想触摸这份机缘,绝不是仅凭坚持这两个字便能做到,需要他将禅心,恒心,决心,耐心,信心,道心,仁心,慧心,合而为一,化作一道无与伦比的执念。

    这道执念名不悔,不悔之心!

    韩石落子位置极为怪异,若是有国手在此必然斥之为小儿嬉戏之举,拂袖而去,他人看不穿,皆是因为韩石落子顺序并非从头至尾,而是从尾至头,如此一来,时空好似完全颠倒一般。

    因与果,变作了果与因。

    韩石落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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