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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初升，折柳亭。
萧凤行像喝水一样喝酒。
白衣女子淡淡的道：“你说过三天要送我三件礼物。”
萧凤行道：“是。”
白衣女子道：“第一件是一枚铜钱。”
萧凤行道：“是。”
白衣女子道：“第二件是一树桃花。”
萧凤行道：“是。”
白衣女子道：“那第三件呢？”
萧凤行道：“正在来的路上。”
白衣女子却道：“这件不算。”
萧凤行道：“为什么不算？”
白衣女子道：“因为没有你，这件东西我也一定能取到。”
萧凤行放下了酒壶：“那我还欠你一件。”
白衣女子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萧凤行笑道：“我没想好。”
白衣女子忽然道：“你酒喝太多了。”
萧凤行看了看地上空着的两只酒瓶：“是喝得太多了。”
白衣女子道：“一个人若像你这样喝酒，会忘掉很多事情。”
萧凤行道：“你怕我会忘记对你的承诺？”
白衣女子道：“是。”
萧凤行道：“我以明月起誓，绝不敢忘。”
白衣女子摇头道：“你这只能骗小姑娘。”
萧凤行笑了：“难道你不是小姑娘？”
白衣女子道：“不是。”
萧凤行道：“你才十九岁，如何不是小姑娘？”
白衣女子道：“我虽只有十九岁，但死在我剑下的高手已有二十一名。”
萧凤行沉默了，确实没有这样的小姑娘。
白衣女子又：“你不能骗我。”
萧凤行道：“不会。”
白衣女子道：“你若骗我，我便杀了你。”
萧凤行道：“好。”
白衣女子又道：“你不能再喝了。”
萧凤行道：“我已经不敢忘记对姑娘的承诺。”
白衣女子道：“我怕你会喝死，死人不能还账。”
萧凤行反问道：“你可知喝酒有什么好处？”
白衣女子道：“有人说喝酒可以忘忧。”
萧凤行道：“喝酒如可以忘忧，那这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
白衣女子道：“有人说喝酒可以令人愉悦。”
萧凤行道：“喝酒如果真的可以让人愉悦，那这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
白衣女子道：“那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萧凤行道：“因为酒可以让人麻痹。”
白衣女子道：“麻痹？”
萧凤行抬起自己的左手搁在石桌上，五指修长匀称，这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手。
萧凤行道：“你从这只手上看到了什么？”
白衣女子道：“什么也看不出来。”
萧凤行撸起了左手的袖子，脉门上一道紫气一直延向手臂，那是中毒的标志。
白衣女子声音忽然变得温柔：“多久了？”
萧凤行笑了笑：“今年是第十年，月圆之夜，发作最深。”
白衣女子现在知道为什么他今天酒喝得格外多，她解下面纱展露美丽容颜，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声音也更温柔了：“我陪你一起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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