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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已经哭过。
闻陌陌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着，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一盘葵花籽，一边磕着葵花籽，一边等着看好戏。
她原本的心情很好，自认为这场戏会将上官清珏打入地狱。可当她看见魏景玄亲自推着上官清珏过来的时候，眼珠收缩，牙关紧要，嘴里的葵花籽顿时失了香味，呸呸的吐了出来。
上官清珏无聊的掰着自己的手指看了小半个时辰，正想快快打破这个气氛，一路上魏景玄不说话，她也不主动引起话题，这都快憋死她了。
她不悦的扫了一遍厅中之人，冷声道。“是谁说画小蝶是玉恒杀的？”
听了此话，立在兰花身旁的晓雯吓得惊慌失措的跪下腿，一双腿磕在地板上，上官清珏缩了缩牙，看起来有点痛。可她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至于害怕成这样？
“……奴婢……”
魏景玄坐在主座上，表情严肃的说道。“将你刚才说的话对王妃再说一遍。”
晓雯吓得唯唯诺诺的开口，哆嗦了好一会都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字。上官清珏无奈的撑着头，她看起来有如此可怕？
“你怕什么？”
这晓雯不是别人，正是以前上官府的丫头，是上官清欢身边的人。晓雯害怕上官清珏，实在是她从前在上官府的所作所为太过惊骇，稍有不顺心便会殴打下人，府上的人见到她都要绕道走。
上官清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难怪看这丫头熟悉，原来是她当初送去给清欢的丫鬟中的一个。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想来你应该在清欢身边过得十分舒坦，瞧着都长胖了些。”她边说边笑，看得晓雯心里胆战心寒，头磕在地上，半天不敢抬起来。
上官清珏不喜欢上官府里的下人，所以将她们送去给了上官清欢，那些人个个都是阴奉阳违的东西，只听她那姨娘的话，将她这个堂堂大小姐看得如同棚里的牲口，她不拿点狠色出来，岂不是人人都能骑在她头上。
“你应该知晓我的性子，睚眦必报，心胸狭隘，这好久不动手，手还真是痒痒。”
她故意松动着手腕的胫骨，并弄出声响，恐吓跪在地上的晓雯。
晓雯一脸苦相，只能将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
原来她只是见到玉恒与画小蝶发生了口角，也看见画小蝶急急冲冲的从雅澜轩跑出来，之后她便匆匆走了，并没有亲眼所见玉恒杀了画小蝶。
上官清珏最讨厌她这种张口就来的人，不讲实际，惯会胡说八道。
“照这样说，最后见到画小蝶的人是你，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是你杀了她？”
晓雯惊恐万状，颤栗着说道。“……奴婢没有，奴婢冤枉。”
上官清珏哼道。“雀影楼在雅澜轩的另一侧，你到雅澜轩来干什么？莫不是来看我的？那么是看我病好了没有还是看我死了没有？”
晓雯听得胆裂横飞，一双眼睛瞪得极大，恐惧得眼角张裂，浑身颤抖。
“……侧妃……侧妃担心王妃，……让奴婢去看望王妃的。”
上官清珏微微仰头，心里说不计较是假的。在王府里养病这些时日，清欢一次也没有来看望过她，就连问候也没有一句。以前在上官府，姨娘不许她们有交往，清欢就做了个乖巧的孩子，当真与她保持着距离，就连到了这王府，以前的习惯也没有改变分毫。
不过晓雯的这个谎言说得上官清珏心里只想发笑，在清欢的心中，她们的关系太过普通，还没有达到要关心问候的地步。
“你来看望我，却不进门来，这个谎话太过拙劣，晓雯，你可要实话实说，否则没有人能保住你。”
晓雯越发害怕，她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静默安坐的魏景玄一眼。“王爷几日不到雀影楼，奴婢……”
上官清珏这回明白了，晓雯以为魏景玄没有到雀影楼是因为她，所以才会偷偷到雅澜轩探探情况。魏景玄的脸上有不悦之色，眼神凝住，睨视着晓雯。
上官清珏偏头朝魏景玄笑道。“王爷，你可要好好的哄哄清欢，可别让她心里有了芥蒂。”
魏景玄审视了她一眼。“芥蒂什么？”
上官清珏虽然知道魏景玄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可这也太蠢了吧，连安一个女人的心都不会？
尚柏提着剑匆匆从外面走进来，朝魏景玄拱手一拜，又朝上官清珏拜了一拜，说道。“王爷，王妃，验尸官已经查看了画夫人的尸身，画夫人死于昨日申时前后，肺部没有积水，不是被水淹死的，而是死后被人投入了水中。”
他顿了顿又说。“属下已经去案发现场探查过，由于最近几日天晴，覆盖在岸边的雪已经有融化的迹象，土地湿润，地上留下了一道拖行的痕迹，还有女人的脚印。”
这个女人的脚印是关键，只是府上女人太多，一个个排查起来破费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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