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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守绪一番,说他没有兄妹的情谊,也不及早地告诉自己,好让花容有个思想准备。但她很快就将情绪调整了过来。心想,我花容是为金国的公主,自己都不能理解皇兄,支持皇兄,那还能指望着谁呢?更何况,皇兄是要花容和自己日思夜想之人连理成姻。想到这里,便对史弥远说道:“史大人,您要和宋帝说清楚,那个跟我们金国联姻的人是宋朝的兵部尚书杜子昕。”
“知道,知道的,公主放心吧,绝对不会误事。”
史弥远虽然这样说,但是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赵昀现在还会不会听他的?为让女儿放心,目前也只能安慰她。
史弥远忖度:怯于蒙古的威力和恐吓,目前宋、蒙联盟的声音不绝于耳。“大昌原”一战,虽说长了宋、金联盟者的志气,灭了宋、蒙联盟者的威风,但是并没有冲击到蒙古帝国的根本。反而使蒙古人疯狂的征兵、买马。他们的兵力比先前还要强大。而赵昀见到自己有病且交出军权,就更不会注重自己的建议。他赵昀至今还不诛杀内侍董宋臣,想必是要留有日后与蒙古人打交道的资本。这些话,不能和金国人讲,万一他(她)们知道了,势必就会和宋国的间隙不断,从而加速了金国的灭亡。他要芮国公完颜合达领着花容偷偷地离开丞相府,明日一早,自己和芮国公去晋见宋帝,接着再去拜访杜杲,因为杜杲才是坚决主张联金抗蒙的朝廷官员。想此,史弥远连忙把明天的事情交代好,然后才稍微放心地卧床安寝。
完颜合达思忖:史弥远定是怕人知道金使先去面见自己,会暴露他力促联金抗蒙的私心所在。想此,完颜合达十分不满地轻声嘀咕:“史弥远还真是个既想当婊子又想立洁牌坊的宋廷官员。”
第二天一早,史弥远和完颜合达就来到了皇宫,可理宗只想接见史弥远,不想面见金特使,完颜合达万般无奈,只好杵在御书房外干等着。
史弥远向赵昀转达了金帝完颜守绪要求两国联姻的强烈请求,他说:“金帝之意是将特使完颜花容嫁给宋将杜子昕。”
“杜子昕没有任何的皇室血统,怎能说是两国的联姻?况且杜杲还有个情人秃满伦,她虽说已经去了蒙古,但毕竟救过杜杲一命,如果花容与杜杲成婚,便要形成三国联姻,万一开战,宋廷受挫,杜杲岂不受累?到时候的杜杲即使是清白无辜,那也百口莫辩,难逃追究。更何况花容还是金国派出的特使,让众官员做何感想?而你们力荐联金抗蒙的目的意义,就要大打折扣。”
史弥远慌忙问道:“那宋廷应该如何去做?这个花容公主又该嫁谁?”
赵昀没有回答,示意自己太累,史弥远不好再问,只能谢恩退下。
见史弥远垂头丧气地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完颜合达已明了没戏,只好作罢,返回驿馆。
史弥远走后,赵昀想到了丁大全,自己无子,需要有个亲近之人成为朕的心腹大臣,这样做,既是给了太后的面子,又叫史弥远无话可说,再者,丁大全和太后粘亲带故,总比杜杲更加靠谱,就是她花容公主,也不会没有面子,想到这里,赵昀便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民间的黄色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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