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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丘起身,负手踱步于窗前,看着床榻上双目紧闭的男子

    “玄林”

    “姑娘有事请吩咐”玄林俯首上前,亦如对凤萧那般恭敬之色。“将刺客带下去,好生照料,将十一皇子秘密送回云关,并对外宣称十一皇子生病,立即将全城最好的大夫找来,身家背景一律查清楚方可带进来。

    消息封锁,任何人不得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半个字,若有违者军法处置。

    自今日起,所有军务要事,来往密函,调兵布防,交于卫将军一人处理,同时将所有信件由军师抄送一份于你。

    派最精锐的士兵布防此处,在内院外院,屋顶墙头各高处设岗哨,皆要有人看守,另外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派人两组人乔装出城,一组秘密于民间寻访,有无从山野之中捡回来的男孩,若寻查到,立即重金悬赏。

    另一组去寻访山间懂巫术之人,还是那句话,身家背景一家要干净,切记、切记!”

    玄林恭敬退后一步

    “是”

    他抬头看了看面前这面色有些苍白的女子,有些事情,似乎在此刻才明白,这个与自己殿下纠缠不清的女子,与殿下的处事方式何其相像,他们似乎都是这般永远分得清现实与情绪,永远知道当下主次,永远未雨绸缪看得见十步之外的方向。

    他转身将门轻轻闭上,透过那丝最后的缝隙,见那女子背影单薄的立在床前,屹立不动如山。

    “你不会有事,不会……”

    彼时

    百里之外

    长宁关内一处军帐里,一人端坐于营帐之内,看着面前的行军布阵图,半卷的帘门,他看了一眼对面军帐里进进出出的人,眉心一蹙,眼底涌上一丝阴霾,这么久了,还没有结果。

    须臾

    有人自对面营帐而来,单膝跪地道

    “殿下,裴将军已转醒,但……”

    凤玦不耐,将手中的茶盏一扔,喀的一声轻响,惊得地上那人身形一震。

    沉声道“说!”

    那军医得了首肯低声道“但由于巨石压臂时间太长,血瘀不行,所以,裴将军的那条手臂算是废了……”

    “废了…”

    凤玦轻声反复呢喃着两字,废了意味着什么……

    西梁有律,凡身残者,不可统军,不可从政为官,这句话一出,算是给裴嵩判了死刑。

    凤玦一惊,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胳膊,手行至一半,方才想起不妥,赶忙收回,匆匆向对面而去

    行至营帐之内,便嗅见浓厚的血腥之气,见床榻上裴嵩脸色苍白,身旁的右臂处空荡荡的煞是刺目。

    听到身前有响动裴嵩忍着疼痛醒来,便见身前站着若有所思的凤玦,又见他死死的捏住了他的手臂,眼中划过一丝嘲讽,片刻隐去,转瞬间换上一副恭敬之意,沙哑着嗓音道

    “殿下,末将……”

    话未说完,便被凤玦止住他瞥了一眼周遭铜盆里的血水,与搭在铜盆边上的血布,斑驳的血迹甚是刺眼。

    凤玦心中涌动情绪万千,有庆幸,有惋惜。

    无意识的紧了紧手臂,想象若是当时没有裴嵩推开自己,那么此刻躺在此处的便是他自己了。

    若真是如此,如何问鼎天下,逐鹿中原,如何统治一国!

    又如何实现他多年来的抱负梦想,如何穿上午夜梦回时那身龙袍,如何对得起华颜早衰的母妃!

    想至此处,便觉心中一安,对裴嵩感激之情更甚,他坐在床榻上,拍了拍裴嵩的肩膀

    “裴将军莫要担心,西梁律例与我长宁军无关,自今日起你便代替韩奇成为我长宁军主帅。”

    裴嵩眼中泪光点点,颤抖着声音道“殿下!”

    凤玦诚恳一笑“不要再说了,你好好养伤,本王的天下,还要等着你效力呢。”

    两人相视一眼,久久不语。

    身后有人轻声上前

    “殿下,有消息了。”

    凤玦身体震了震,轻轻回头道

    “知道了,本王马上过去。”

    他再次轻轻拍了拍裴嵩的肩膀

    “裴将军好好养伤,本王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些再过来看你。”

    裴嵩脸色苍白的点点头,感激的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随着那半卷的帘幕落下,那点感激之色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的厌恶之情,他看了一眼刚刚那人拍过的肩膀,沉默的将头转身一边,闭目,沉沉睡去。

    营帐内,有人黑衣风帽立于西梁地形图下,待凤玦走近,方才将那风帽放下,现出一张美人的脸孔,唇若早樱,面若春桃——苏樱。

    或者此刻应该叫她澹台樱。

    凤玦眉心微不可见的轻蹙一下

    “苏姑娘前来有何要事?”

    澹台樱轻笑一声“殿下,有好消息呢。”

    凤玦负手踱步行至案后,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旋即屏退众人

    “请座。”

    澹台樱妩媚一笑,端起案几上的凤玦刚刚用过的茶杯轻抿一口

    “两日前,我派出了族中擅巫之人去荆州城别苑,而至今日那人都没回来。好巧不巧,荆州城内有风声放出,说十一皇子病了,正召大夫,不过据我族人查探,城内有人去附近郊区寻访阴年阴月出生的孩子了。”

    凤玦嗤笑一声讽刺道

    “姑娘真是天真,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寻访名医,难保受伤的不是老十一。”

    澹台樱似没听到那嘲讽一般

    “殿下有所不知,我那族中原是中川与南闵交界处的神巫后人,他下的蛊除药童的血,无人可解,而那寻访的人分明要找的便是我南闵禁忌之人——药童,可见……”

    凤玦眉峰挑了挑摆摆手道

    “没那么简单,你有所不知,我与老七斗了多年,最接近胜利的一次,便在得到太子手中得到他的行踪密报,同时派了塔尔天众杀手围剿竟然还能让他活下来,你那什么血蛊……我看也是徒劳无功的。”

    澹台樱美目一张,讥诮道“我闽南陆离光怪之事多的很,殿下常年居于中原对其不甚了解也属正常,若不相信,也可理解,只管等着看就好了。”

    凤玦听她话中信心满满,也不禁起了怀疑之心,他张了张嘴,似想再说些什么,听到身后的屏风处有暗响,神情一怔,仿佛才记起早先约了那人,抬眼看了看澹台樱,见她并未听见异响,便轻咳一声掩饰。

    “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吧。”

    澹台樱一怔,似没有想到他这么快便要赶人,刚想恼怒,转念似想起些什么“那殿下答应我的事?”凤玦不耐烦的摆摆手“知道了,本王答应你的事定不会改变!既然无事快些回去吧。”

    澹台樱笑了笑,起身告退。

    凤玦瞥了一眼她起身后的案几,在她来之前,自己刚刚用过的那只青花瓷杯,一抹鲜红的女子唇印赫然在目,他幽幽盯着那抹鲜红,眼底不经意闪过一丝厌烦之态

    “来人”

    有人应声而来

    他旋即指了指那杯子“扔出去,连同她坐过的桌椅一起。统统扔出去!”

    侍从虽不解,却并未透露过多,将他所指的东西一概搬出,并以很快的速度换上了新的。

    凤玦方才起身向营帐后走去。

    某处军营后的空地,午后阳光照于粼粼水波之上,凤玦从一颗香樟树下经过,四下环顾,见并无人在。

    一片树叶在风里盘旋几圈,落于他头上,方才警觉抬头,只见那颗葳蕤繁茂的香樟树上,有男子一身淡紫色衣袍静卧于树杈之上,被树叶割碎的阳光,斑驳落于那人衣衫,他眼角斜斜上挑,带着三分正七分邪之气,他肩膀上立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鸟,那鸟一目双瞳,煞是诡异。

    这一人一鸟正是罗迦与重明鸟长生。

    凤玦一惊,叹道这人气息竟然半点感知不知,若非他没有敌意否则此刻自己定是要吃大亏。

    他赶忙退后一步,恭谨道“不知先生前来,有失远迎。”

    罗迦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退出他攻击范围的凤玦,眼底闪过一丝讥诮之色,他懒洋洋的抚摸着肩上长生的毛

    “殿下客气了。不知殿下有何要事?”

    凤玦一愣,要事?难道不是这人来寻的自己吗?

    转念又想起,三日前自己曾试图去信与他,硝石已采出,想问他什么时间派火药师傅前来配置,如今方才想起,那五车硝石早已被凤萧和雁丘给毁了,这一想,不禁要恨的牙痒痒。

    但眼前这人性情古怪,行踪又不定,若是告诉他此番前来是白跑一趟,不定是怎么想,那么下次有求于他时,定要是难许多。方才想起苏樱走之前说的那些话“有些事情也许要麻烦先生了”

    他似有些为难的说道,眼睛却一眨不眨的仰望着树梢,只见那人漫不经心的望着远方,短暂沉默片刻

    “什么事?”

    凤玦似松了口气般“我请劳驾先生去荆州城内……”

    罗迦目光闪烁,回眸淡淡一瞥凤玦

    “你是要我替你刺杀?”

    凤玦连忙赔礼道

    “不敢不敢,现荆州城内戒严,原荆州城的暗暗桩已被清理干净,此刻再去派人定是不成的中,先生轻功卓绝”

    “说重点!”

    凤玦被呛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我希望先生能入城帮我查探我七弟是否已重伤不治。”

    一刻沉默,只听风声吹动树叶哗啦啦做响,凤玦见那人并不回应,有些尴尬,但又不好拿出自己王爷的架子来,遂就这样站着。

    “知道了。”

    只听头顶一阵风卷衣袂的声响

    他抬头,那人刚刚落坐的树杈上,已无踪影。

    长舒一口气,片刻又想起那人的态度,怒声骂道

    “混账东西!”

    甩了甩衣袖大步向营帐走去。

    在离开后,某棵树冠上,有人足尖踏着一片叶子,眼神古怪的看着凤玦离去的方向。

    “你说,要不要给他找点麻烦,骂我呢,而且我最近看他也很不顺眼!”

    风里无人应答,只有那人肩膀上的鸟扑簌了几下翅膀,那张满是鸟毛的脸上竟然充满愤怒,根根细羽丝呈倒竖之样,嘤嘤的叫了几声,算是回应了男子的疑问。

    罗迦轻笑一声,状似爱抚的摸了摸了鸟的脑袋,那鸟接着讨好般的伸过头去,只听那只道

    “鸟终究是鸟啊,再聪明也不会说人话……”

    长生尾巴上的羽毛轻轻的翘了翘,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那人手轻轻一顿,长生似是感知到了那人情绪的变换。

    彩鸟吓的虎躯一收,赶紧将毛捋顺,作出讨好的姿态,用自己那个小小的鸟脑袋轻轻蹭了蹭那人的手指。

    “那么,我们便听那蠢货的,去荆州看看吧。”

    长生温顺的点点头,扑簌几下翅膀,自他肩上飞起,向着——荆州城方向。入夜的荆州城格外安静,一地清辉凝于别苑,彼时的梨花开的正好,淡白的梨蕊在夜风里微微抖了抖。

    有倒映入室的疏影,有倒映于床前的月光。

    昏黄的烛火轻轻摇曳了几番,雁丘再次将床榻上那人的被角掖好,起身动了动已尽僵硬的脖子。玄林看着双眼满布血丝却依旧不肯远离一步的人,终于忍不住道

    “姑娘,您都守了一天了,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雁丘将手中的帕子扔进床榻边的铜盆里

    “不必,现在时局特殊,你的任务也很重,这里还是我来看着吧。

    人都派出去了吗?那个刺客怎么样了。”

    玄林低头道“是,派出了军中最顶尖的探子去民间寻访,想来不日便会有消息,那刺客已经安置妥当,虽失血过多,但好歹命保住了。”

    雁丘见他毕恭毕敬的模样,笑了笑

    “我不是你的上司,你不必如恭谨,从人格上来讲,我们是平等的个体。照顾好那个侏儒,等找到药童我再审问他。”

    玄林一怔,平等,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半晌终咽了下去。

    “小五怎么样了?”

    玄林道“已交派给卫将军。”

    “嗯”

    一阵沉默后

    “哒哒哒”

    两人惊觉,霍然抬首望着屋顶

    虚空里,只听得有人轻踏瓦片的声响。

    玄林立刻上前护在凤萧身侧。

    须臾

    一声古埙曲开始悠扬传来,雁丘冷冷一笑,从腰间摸出一片极薄的金叶子,放在嘴边

    “嘶……”

    一声极尖锐刺耳且毫无韵律可言的金属声响起,那埙声瞬间一滞。

    罗迦轻抚衣袍,正打算再起身时,只觉耳边一阵长风刮过,有淡淡女子的香气飘来,他原地轻轻一转,便躲开了那攻势。

    雁丘执剑而立,长风卷的衣袂翻飞

    “喂!我说兄台,同一种把戏,玩两次可就不那么灵了。”

    罗迦唇角轻挑,看也不看屋顶下聚集的禁卫军,与周遭埋伏的弓箭手。

    “你怎知我是来害你的。”

    雁丘哈的一声冷笑,嘲讽道“难道您千里迢迢是来送药的。”

    她语气里尽是嘲讽之色,罗迦状似没看见一般

    那人身着淡紫色宽大衣袍,衣袖于长风里猎猎飞舞,淡若琉璃的眼眸里似初月新霁,似风露未干,又或是如杏帘桃溪之上,美人醉飞银盏,而媚态在骨。此刻雁丘才发现,这个被她称为跳大神的男子,其实长的一点都不像个跳大神的,他不同于凤萧的仙逸明朗之姿,他更像是午夜孤芳自赏的幽昙独放,亦或是空谷深山的静水里沉寂千年月影,有那么一点神秘莫测,一点茕茕孑立的阴柔之美。她讥诮一声“真是可惜了这副皮囊,行的尽是下作之事。”罗迦笑了笑,眼角如蝶翼端轻舒开的薄纱“阁下腿上的伤是自己伤的,军营帐上是你自己精力太过集中,致使真气岔分,这下作之事,从何而谈。”雁丘干笑一声,想这厮的诡辩功力太好了,黑的都能给说成白的,简直堪比次氯酸钠(漂白粉主要在份)。她手臂一挥,手中那柄长剑便如灵蛇般抖动起来,于长风里发出嗡嗡轻响。“你还不承认,便是刚刚,你又想以这破曲子来迷惑我。”罗迦负手轻飘飘的退后几步,天外传来一声凤唳之声,一只五彩斑斓的鸟落在他肩头,以与其主人衣袍极其不相配的神色,义愤填膺的盯着雁姑娘,满脸上的鸟毛几乎都要竖起来。

    敢拿剑指着老子的主人,不想活了吧你,真是欺鸟太甚!罗迦轻轻拍了拍肩膀那只正欲替他出战,并随时做好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忠鸟“淡定些,你打不过她,当心被烤了。”“……”雁丘同学呆住,她看见那只鸟在听到那男子说完后竟然,轻迈着鸟腿转了个身,将屁股对上了自己,然后,拍拍翅膀飞走,然后飞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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