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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地势广袤,自东向西河流山川多不胜数,其中属洛河为最,自东向西贯穿整个国土,灌溉两岸农田,被北燕国民称之为母亲河。
洛河发源于洛霁山脉,山脉北至天山,南接玉梨,贯穿三国。
洛霁山之西,洛河之北
有一片广袤的军营,午后的春光有些懒散,营中寂静许许,仅有巡逻士兵铿锵沉甲的脚步声。
那一自白色营帐里,有一座金顶之帐,众星拱月般的坐落于中央。
风掀起一角白帘,隐约可见其中有一人博冠衣带,着一件淡紫莲花暗纹长袍立于那营帐军机图之下。
那般闲散慵懒之姿竟与这兵营重甲相得益章。
约莫片刻,便有人上前而来,这人一身戎装,因北朔的风沙吹的皮肤有些黝黑之色,那人并不甚高,腰间所带的佩刀与乌金盔甲之间叮当作响。
来人正是尺素,见及营帐之下那陌生男子时一怔,随即恢复正常。
那紫衣男子邪魅一笑,于这庄严肃穆之中尤显得格格不入,尺素挥退随从,坐至案几之后
“罗先生,请坐。”
那紫衣男子正是罗迦,他邪魅的长眸一展,眼角微不可见的挑了挑,懒懒坐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尺素。
这世间怕是无人得知这北燕霍渊与西梁最大地下党组织同盟会盟主—杨尺素乃是同胞兄弟,两人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尺素并不做问什么,只静静的看着来人,军帐之内只闻得风刮营帐的响声。
“你不问我?”
罗迦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小茶几上的盖怀,只见那略微粗糙的银毫时沉时起,便如这人生百态流淌于指尖光阴一般,这茶叶的起浮于这琥珀色茶汤里显得极其不和谐。
尺素略略一笑,眉眼里竟是疲惫“先生不请自来,定是有事要要与在下讲,当然若您只是无聊想来玩玩也罢,在下找人奉陪便是了。”
罗迦哈哈一笑,略有些喑哑的嗓音显出些许疲惫,他慢慢收入那笑意,懒懒将手中盖怀一放,只听“啪”的一声瓷器相撞之音。
“你们师徒二人还真是有意思。果然阿,怪不得……”
尺素目中瞳仁一收,面色不改,冷声道
“你如何分辨出我不是霍渊。”
罗迦懒懒一笑,低沉优雅的嗓音响起
“霍渊被陈怀镜那老匹夫软禁了,但他却只承认是自己是同盟会盟主——杨尺素。
可是那个蠢货竟然有点相信了……
杨氏一脉乃是苍山下的天行者,族中百年从未出现过双生子,三十九年前,突然出生异象,族中嫡长媳生下两个男婴,因长老惧怕会为天行一脉召至祸端,所以将哥送至亲友将门琅琊霍氏之家……这一段历史我还是清楚的。不知杨盟主在下说的可对阿?”
尺素苦笑一笑“果然,不愧是塔尔少祭祀。”
罗迦嘴角一斜,心情似有些愉悦,他将那盖怀一扔,虚空里只听啪嗒一声,但见那普通汝窑青花怀是的水突然如凝起的剑光一般,直直冲向军帐斜后方。
营帐之外某处,隔着牛皮帐子忽然生出一道极细的孔,渐渐有氤氲的血丝出来,接着便是营帐之外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不多时,有人衣甲前来躬身道“将军,在帐外抓到一名奸细。”
尺素不言,片刻抬头道“交于世子审讯。”
“是”
那人退出,整个过程并未看一眼下首坐的罗迦。
片刻之后,帐内归于安寂静。
尺素道“现在没有人偷听了,阁下可尽言了。”
罗迦笑了笑“我是有件事情想来求证。”
尺素一笑,沧桑的眼角堆起了层层皱纹
“说来听听。”
他放下手中的军机册,两手轻轻叠放在一起,若有熟人在此,必定知其是打起了十二分万的精神应对。
对他这一副洗耳恭听之势,罗迦还是比较满意的。
“雁丘,是否为圣女之后!”
一语落,营帐内一片沉静,只得两人呼吸想闻,与案几沙漏之响
“你为何认为我会向告诉你这些?”
罗迦笑了笑,细长的眉眼斜斜的挑起,更像一只狡猾的狐
“因为你不得不说,非天已出塔尔,想来不过多时,便可查至真相。”
尺素呼吸一滞“又待如何?这难道不是你父子二人的计谋,我如何会信你。”
罗迦苦笑一声“你信也罢不信也罢,非天早已不是十二年前的非天,我虽为其子,但有些事情……塔尔要寻的并非是她母亲。”
他稍稍一顿,并未继续下去。
尺素冷笑一声“十二年前,你们将我师妹带走,十二年来我穷尽一切皆未有半分成效,如今非天的儿子来告诉我你们是寻的并非是我师妹,那么请问阁下,我师妹沈宛现在何处?今日单单凭借你只言片语,我又如何能信你。”
罗迦眼底一闪而过的凄楚之色,面上仍是不露
“非天已入魔,别说是塔尔国臣民,便是儿子,也不认,整个国家民声载道,国势日益颓废,虽有天险阻挡几国,但百里之堤溃于蚁穴,怕是内里早已腐烂。
婆罗门教的幕后强权僵化早已将积累百年的神权消耗殆尽,塔尔极需一场颠覆性的改革……
而能有这能力将国体推翻的,必是拥有塔尔圣女神术。
而当年圣女产子后,神术尽失,我受天命出寻……”
尺素冷笑一声“不必多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认为我那徒弟是圣女传人,你们一试不就知道了,何顾来问我这些问题。”
罗迦道“我已试过,只是并未从她身上探寻出半点神术的影子,经几方查探,确系她的确是圣女的孩子,理当继承塔尔神术。”
尺素怒极,一掌拍向桌子“真是荒谬,她本就是普通女子,若你认为她是圣女之后,但可凭本事,将她掳去塔尔。”
罗迦苦笑“我只是怀疑,那神术向来是母系传递,奈何她身上半点影子没有,我是怕非天已出巢穴,若查得此线必会以极残忍手段将那神术移花接木,转至他身上。
到时,她,你的天行一脉的徒儿,只怕是生死攸关。”
尺素目光灼灼,盯着眼前这人,似要分辨他话中真假,奈何他那略有担忧的眼底一闪而过,快得他还未来得及抓住,便恢复一片清明。
“陈怀镜很有可能起了称帝之心,我劝先生早做打算。”
尺素讥讽一笑“他称帝?除非他那暗疾好了,否则也是空为他人做了嫁衣。”
言毕,突然身形一顿,眼底涌上一丝震惊之色,他怔怔的看着罗迦
“难道?”
罗迦唇角勾起一丝讥诮,点点头“不错,所以,他会拼死反扑,不过于你们来讲也算是个机会,大可与西梁结盟,不过眼下,怕是有些困难,秦王做为钦察巡视北燕,我猜,陈怀镜定然是要让他死在北燕,然后嫁嫁祸给你们,引发你与西梁之间的战争,坐山观虎斗。”
尺素冷笑一声“是坐山观虎斗,也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你们意图搅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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