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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帝都的罗马广场飘舞着雪花。肆虐的北风怒号着,似乎在抗议人世的不公。
雪花飘落到了姚雪媛的手上,她很平静地对身旁的爱丽丝和戴安娜说:“下雪了。”她丝毫不在意自己此时已身在刑场,也不在意断头台那上那寒光逼人的刀刃。
“母后,我不想死,奥古斯丁哥哥会来救我们的对吗?”戴安娜用她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姚雪媛。她是亨利四世的未婚妻,年纪幼小的她却对她的未婚夫抱有很深的感情。
雪媛低下了头,但眼神中的坚毅却一丝未少,她温柔地抚摸着小戴安娜的头,柔声道:“他不会来了。我只希望他能活着回来,为我们报仇。”
“是的,戴安娜,相信哥哥,他一定会回来杀掉这些坏人的。只是母后,我怕疼。”俏皮的爱丽丝此时已经哭了。她想哥哥,想那个可以保护她们的父皇。
“爱丽丝,不要怕,妈妈和戴安娜会陪着你的。”雪媛蹲下身子,搂住两个孩子的脖子。
四周的帝都民众都哭了,他们大声地抗议着。因为他们爱戴的君主的妻女就要被处死了。如果仅仅只是将逊位的亨利四世和雪媛、爱丽丝软禁起来,或许民众在感情上更能接受一些吧。在这一方面,帝国的民众和诸侯们其实是一样的,因为他们都爱戴那个已经离开他们的伟大皇帝亨利三世。
“太后,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在下了要斩掉雪媛母女三人的命令后,塞勒留并没有催促士兵执行命令。他走到了雪媛三人的面前。
雪媛用最骄傲的眼神看着他,十分大声地告诉他:“我希望你能转告卡洛斯,有一天,我的儿子会取下他的人头。”然后她头也不回地带着两个孩子走向了断头台,只留下满脸愧色的塞勒留。
塞勒留准备了三个并排放好的断头台,他不想让她们一个个死,因为这样就会有母亲看到女儿死去,或者女儿看到母亲死去。这算是他对亨利三世最后一点敬意了吧!也许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雪媛将头放在了断头台的凹槽里,她没有一丝紧张,从她的身上,我们所能看到,仅仅只有那种高贵。爱丽丝和戴安娜也放好了自己的头,她们没有哭也没有叫,这一刻她们都是安静的。母女三人的手是拉在一起的。
断头台上的刀刃随着塞勒留的挥下的手而落下。雪媛和爱丽丝、戴安娜三个人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她们永远地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亨利四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就这样离开了。仇恨的种子就这样被埋下了,终有一天这种子会化作熊熊烈火,烧尽这些埋下种子的人。
罗马,宗座宫。
在一个豪华的卧室里,睡梦中的亨利四世突然睁开了眼,他痛苦地喊道:“不要啊!”被噩梦惊醒的亨利四世坐起身来,用双手捂住了脸,他好害怕梦里的一切都变成真的。
“陛下,你怎么了?”在门口侍立着的帕尔丁推开了门,走了进来。这个时辰刚好轮到他值班,他接过另外一个皇家骑士的班,来守着他的小国王。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帕尔丁,我梦到母后、爱丽丝和戴安娜被塞勒留给杀了。她们不停地向我求救,但是我却没法救他们。”亨利四世哭了,他好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母后和妹妹,还有戴安娜了。他也恨自己没有能力把她们从帝都带出来。
“陛下,不要害怕,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说不定啊!太后和小公主还好好的呢!”帕尔丁安慰着亨利四世,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
亨利四世很想选择相信帕尔丁,但下一秒,亚瑟的出现就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陛下,大事不好了,太后和小公主被杀了!”亚瑟匆匆忙忙地闯进了亨利四世的卧室,跪在了他的床前。
亨利四世此时只感觉五雷轰顶,他快到了崩溃的边缘。死了,他的母后,他的妹妹,还有他的未婚妻,竟然都死了。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亚瑟,从哪得到消息?准确吗?”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亨利四世开口问道。
亚瑟声音颤抖道:“是从卡洛斯派到罗马的使者团成员口中探听到的。消息千真万确。陛下,节哀顺变吧!”
“啊----啊----啊----”亨利四世仰天长啸。他跳下了床,抽出挂在床头的奥古斯都宝剑。胡乱挥舞着。“卡洛斯,我要杀了你,塞勒留,给我去死,还有那些背叛我的诸侯和贵族们,我要杀光你们。母后妹妹,戴安娜,我一定为你们复仇,即使把灵魂出卖给魔鬼也再所不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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