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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爸爸被抓走,还被判了几年刑,那时脾气暴躁的妈妈到处找人拉关系,还向唯一和大伯联系的三姑求助,却被三姑无情的拒绝了,三姑说:“这是什么事,你少去丢大哥的人啦。”
奶奶这一生一共有六个孩子,大姑,大伯,二伯,三姑,四姑,我爸最小。六个孩子就大伯最厉害,当了大官,还有就是嫁给在省城政府单位当领导的三姑。最后好像还是三姑回家托关系让爸爸少判了两年的。也正是爸爸被判刑后奶奶身体越来越差,三姑也往家跑的越来越勤。也是这段时间让我看到了什么是天外有天,暴脾气外有更暴脾气。
那时三姑回家看过奶奶后就会去我家教训我妈,说我家都是因为她,我爸才住监狱的,说我妈是丧门星!骂完后还会再丢桌子上几百块钱,碰到回家的我还会塞给我点钱。每次我妈都不敢回声,只是红着脸尴尬的坐在那里。有一次三姑又去骂我妈,越骂越火大最后叫道:“滚,不要在我家,你只要走这两个孩子我养活。”刚巧被回家的我听到,我冲着三姑叫道:“你走,这是我家,不用你来养活。”那一刻三姑竟然停声了,从此再也没去过我家,也没再塞钱给我。
就这样奶奶身体没有再好起来,二伯和二伯母经常在奶奶家守着她。转眼快过年了,腊月二十八,都忙着在家打扫卫生,只有我这个浪荡子留在奶奶家。奶奶坐在床上虚弱异常,让我的心非常难受。我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奶奶,奶奶伸出手摸摸我的头上:“你去床头,放着衣服箱的土砖里把东西拿出来。”我来到床头看到一个木箱下,有用几块土砖垒成的台子,我搬下箱子看到有两块土砖已经松动,我好奇的拿下那两块土砖心想:原来奶奶还在这藏着宝贝呀!等拿开土砖我看到了一个小铁盒子,盒子都有点生锈了。我把盒子拿给奶奶问奶奶:“这都是什么宝贝呀,藏这么好。”奶奶轻笑下双手微颤的把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有个布,包裹着什么。奶奶打开包裹,一本泛黄的老书上放着一个小布袋子。奶奶先把袋子打开口,往手上倒出一堆东西,只见有一个大金戒指,一对吊着碧绿小鸟状的耳环,还有一个绿绿的玉镯子。我好奇的拿起那对耳环对奶奶说:“这小鸟还真像,怎么这么绿啊”年少的我对宝石,翠玉什么的没有概念。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小鸟挺精致的。奶奶把东西全塞我手里说道:“全是你的,这些本是奶奶的爹娘给奶奶的嫁妆,这些年东躲西藏的,还好没埙坏。”我忙把东西塞回奶奶:“我不要,奶奶留着吧,我一个男孩子要它干嘛,奶奶留着自己带。”奶奶有点乐了:“傻孩子,你留着娶媳妇用,记得别让别人知道了。”说完硬塞给了我。我羞红了脸,只得把东西装进了口袋。然后我又拿起那本破书问奶奶:“这是什么书,还藏这么好?”奶奶说道:“这是你太奶奶留下的,当时你太奶奶说,这书泄露的天机太多,不想让后人看,怕损了福德,但又是老祖宗留下的,损坏了太可惜,就交给我保管,说看后人谁有缘就是谁的,我这一放就是这么多年,你也留着吧,别弄坏了。”我听了把书打开一看全是小楷写的繁体字,没几个认识的,但奶奶交代了也只好塞进了我的大口袋里。
晚上该睡觉了,我照例躺在奶奶旁边。谁知刚睡着,就被奶奶推醒了:“有人进咱的屋啦。”我一听立马拉开床头的电灯,那电灯也是不给力,滋滋的忽明忽暗。我下床看看屋里没什么人啊!门也好好的,我又趴下往床底看看也没什么呀!我对奶奶说:“奶奶你不是做梦了吧,没人啊!”奶奶若有所思的看看床前叹了口气说道:“是时候了,我也该走了!”我一听不知从那里来的火气对着奶奶就叫:“你胡说什么呀奶奶,你哪也不许去,谁敢带你走我给他拼命!”随着我这一叫喊,那忽明忽暗的电灯泡忽然亮了,也不闪动了。而奶奶也开心的笑了说道:“好好,奶奶不走。”接下这一夜奶奶睡的很香。
清晨,奶奶精神好了很多,还下床给我煮稀饭喝,奶奶煮好粥后把还在赖床的我叫起来。奶奶自己也成了一小碗边喝边对我说:“你啊都快十六岁了,要学会照顾好自己,我给你的东西一定要放好,等你长大了再用,别弄丟了。”我边喝边点头。
大年三十要守夜,二伯和二伯母也来到了奶奶这,二伯和二伯母结婚虽久却一直没有孩子。半夜十二点了,大家都放起了鞭炮。二伯母给奶奶煮了一碗饺子,奶奶吃了几个就不吃了,二伯母他们把碗筷收拾了下,就走了,奶奶也坐到床上了。我一时睡不着就跑到外面看还有没有没点着的炮竹,我拿着一根香在地上细细的寻找着,看哪个没炸就从新用香点一下然后“啪”一下,等我再也找不到能点的炮竹回到屋子里,奶奶竟然已经在床上去世了,我疯了样叫着奶奶,奶奶再也没回应我一下!那一年奶奶八十四岁。
大年初三大家还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我家却在办丧事。埋葬奶奶时大伯没回来,只是让一个手拿罗盘的人在我家的墓地里这儿看看,那里瞅瞅,最后指出了一块地,让奶奶埋在那里。大伯虽然没回,但威严在,家人也只得同意。
埋葬了奶奶没多久,因为大伯表示不会回家住,奶奶那个房子和地交给村委随便他们处置,而我家和二伯家都已经有宅基地也只能同意。后来没过多久,后面那家急着盖房子的就推倒了奶奶的那间老房子,只剩下了那棵孤零零的老枣树。自感没处容身的我背起了小包裹南下打工去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后面有那么多的邪乎事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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