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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妈聊着天。
突然外面似乎有什么嘈杂的声音，阿妈起身撩开帐幕：“杜拉，外面怎么了？”
风声中，白梓馨隐约可以听到有狼钻进羊圈之类的，听的不是很全，但是可以意识到情势似乎很紧张。
从流已经起身问阿妈：“怎么了？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阿妈回过头：“说是有有恶狼来了，已经被咬伤两个人了，还是没能赶走。”
“我去看看！”
白梓馨也赶忙起身道：“我也去。”
两人背后自然响起阿妈的一句“小心点儿”。
从流见白梓馨跟上来，索性搂着她的腰，好走得快一点。
接近黄昏，原本是人们无精打采准备回家休息的时刻。许多人此刻应该是轻松地收拾着手边的马绳和鞭子，与同伴打着招呼；而家中的草原妇女则是忙着准备晚饭。
而羊圈附近此时很混乱。人的嘶喊声已经盖过了羊群。
从流拉住一个汉子大声问：“狼在哪？”
“白色的，”汉子危急中注意到从流的身份，还没有用土话，但能表达的意思有限，“毛很长！在羊里！”
“几头？”从流没有放手，但可以感受到汉子想要挣脱的意思。
“只一头！”
“明白了。”从流这才松手，脚下发力带着白梓馨一跃而起。
半空中，从流向百十来只羊群中看去，几个牧民正护送着抬伤员的同伴挥着鞭杆子外羊群外挤；再往里，还有几个汉子操着弯刀往羊群里冲。
“是那个吗？”白梓馨一边勾着从流的脖颈，一边指向羊群中，最混乱的一处，白色的羊毛和鲜红的羊血在四处飘飞。
“是，咱们过去吧。”从流深吸一口气。
久违的湮灭降临，人们根本来不及去看半空中发生了什么，湮灭结束。
一道彗星一般的身影砸向羊群中，震撼的声音，才慢慢传来。
没有惨叫声，只剩下羊群还在惊慌地互相冲撞，互相践踏。
很快从流就带着白梓馨回到了毡房，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往边上一坐，默默地等着开饭。
奥萨兴冲冲地掀开布幔低头走进来：“从流，因为那畜生咬死了几头羊，族长打算今晚破例开个晚宴……阿妈，不要准备太多饭了！”
“知道啦，不过这么晚才开始准备，你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梓馨大病初愈，要好好补补身体才行。”
……
摇曳的篝火，在来到往生界后，从流已经见过不少次了，许多时候，是只有他自己，或者寥寥几人。
也有过这种热闹的场面。
几个带着伤的汉子在家属亲朋的搀扶下，还过来给他敬酒，白梓馨和姑娘们在一起欢快的学跳舞。
和着草原人悠扬的歌声，从流来者不拒，用杯中的烈酒把一个又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灌倒。
他的眼神一直锁定在白梓馨身上，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此时是他的一切，所以他不能轻易醉倒，不可以懈怠。
羊肉的膻味在草原人独特的手法中只剩下勾动食指的幽香，就连喉口浓烈的酒气也抵挡不住。
这种自由与幸福的感觉，如果能持续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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