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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
秘书也分很多种，小张是顾子善的贴身秘书，前几天刚被派去下面的子公司，如今回来了，明天开始又要跟在顾子善身边形影不离。
“张秘，厉害啊！”小秘书一脸崇拜的望着小张，这几天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的哪一个不是大松口气，只有小张依然是谨小慎微的动作，情绪上并没有什么剧烈的变化。
小张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不过也能想到，问题显而易见，肯定是对破例成为保姆的老板大跌眼镜，小秘书哪里知道小张心底的翻江倒海，只不过这些都被他很好的克制住了。
“知道差距了吧！”小张笑着和小秘书说道。
“恩恩！”小秘书的头如同拨浪鼓一样，连连点着，“您可以说是这几天里从董事长办公室里出来表现最不正常的人了。”
“最…最不正常？”小张有些讶异的望着小秘书，这和他想的不对啊！
小秘书一本正经的说道：“看到老板那个样子，有反应才是正常的，像您这样处变不惊的，绝对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
孩子气的话让小张哭笑不得，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话接下去才好。
……
办公室里，小张出去之后，顾子善仍然坐在那里冥思。
小宝终于从地毯上的玩具里回过神来，宽大的办公室对小孩子而言，就像童话里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宫殿一样。
欧式大理石水晶灯挂在办公室的最中间，在头顶洁白的墙壁上是那么的醒目，一下子吸引了小宝的注意。
仰着小脑袋，头顶之上的东西仿若另一个世界，坐在地毯上小宝看的有些入神。
自那日之后，赵清欢就将小宝交给顾子善代为照顾，自己好去处理原定计划的事情。
出于尊重彼此意愿的原则，顾子善没有主动追问赵清欢是什么事情，两人之间终究还是要给彼此留下转圜的余地。
“滴滴！”电脑上传来一阵提示音，将沉思的顾子善惊醒，他握住鼠标点开后发现是一封邮件，发件人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邮箱。
邮件题目上耸人听闻的标题让顾子善驱使着好奇心点开邮件，随着屏幕上邮件内容的不断下拉，顾子善的脸上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握住鼠标的右手上青筋暴露，额头两边的太阳穴上青筋直跳，一切昭示着顾子善不同寻常的情绪波动。
他像一尊雕塑在电脑旁呆坐了许久，久到小宝蹒跚着走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裤脚直喊饿，顾子善这才反应过来。
顾子善微微低头，望着站下腿边的小人儿，他和他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
这一点顾子善早就知道，也已然能够坦然接受，可是在看了那封邮件之后，顾子善发现，自己的心起了变化，那是一种恨到极致的感觉，想要迁怒给身边的人，让他们都感觉到痛苦，他就舒服了。
小宝敏感的察觉到软柿子叔叔态度上的变化，这些天的相处小宝已经接纳了这个对自己好好的软柿子叔叔，软柿子叔叔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电视里说的爸爸的感觉一样。
可是现在，软柿子叔叔看自己的目光不像以前那么宠溺，甚至有些冰冷和厌恶。
突如其来的认知把小宝吓到了，他开始放声大哭，“呜哇~呜哇~妈妈！妈妈！”
听到小宝的哭声，顾子善像是被人从头上浇了盆冷水，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察觉到自己的不妥，顾子善弯下腰想要抱起小宝哄哄他。
谁料小宝挥舞着小手拒绝顾子善的靠近，哭号声越来越大，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妈妈。
小宝的哭声让顾子善越发心浮气躁起来，顾子善还没遇到过小孩子的哭喊，面对小宝这头一遭，顿时间感觉到头昏脑涨，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顾子善想好声好气的劝慰小宝，可是哭起来的小孩子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彻底让他没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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