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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我的内裤还没穿好呢，就把我赶出来了。”
客栈外怨声载道。
和他一样被赶出门外的，还有一大帮人，有的身上还穿着睡衣，有的甚至只穿着一条内裤就被丢了出来。不用说，这些人多数都是外来行商的商旅。
封桐山眯着眼睛看了很久，才总算看清楚挂在门外的字条：“本日有贵客来访，恕不待客。”
简单粗暴，连多余的话都没有。所谓店大欺客，大概指的就是这个。
发生什么事了？
封桐山心里好奇，随手就抓住一个人就问道：“大哥，这里出了什么事吗？”
“小兄弟也是来客栈住宿的？”商人问道。
“对啊。”封桐山点头。
“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今天这里是住不成的了。”商人摇了摇头说。
“怎么说？”
“今天正一宗和华仙宫的人都来了，这帮贱人可忙着给这些大爷伺候呢，没空跟我们做生意。”商人边说着，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咦？正一宗？华仙宫？那是什么地方？”封桐山奇道。
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名字。
“……你居然不知道正一宗和华仙宫？”商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封桐山，“太虚十二门知道吗？”
“不知道，那是什么？”封桐山依然一脸茫然。
“小兄弟是刚出来混的？”商人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说。
“对。”封桐山不敢说自己是出来应聘下人的。这种时候还是顾及一下面子比较好。要是实话实说，人家估计就不愿意拉下面子跟他说话了。
职业虽无贵贱，但歧视却是消除不了的。
“来来来，我们找个地方喝茶，老哥给你讲讲这些东西。”商人突然热情起来。
“可是客栈不是不待客吗？”封桐山被他突然的热情弄得有些懵。
“客栈没有，茶寮总是有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哥俩就来聊聊天，今天老哥请客。”
“哦哦……”
原来是个话唠吗？
以前封家铁匠铺还在的时候，封家就没少跟商人打交道，所以对商人耍嘴皮的功夫深有体会。
这个商人的吹牛皮的瘾头看样子是发作了，也不管封桐山乐不乐意，硬是把他拉到一家路边茶寮坐下。
商人多半都是这个脾性，脸皮不厚生意就做不了，封桐山也是见怪不怪了。
“小哥，来一壶好茶！”商人对着茶寮的小二喊了一声，又转过头来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封……田人九，我叫田人九。”封桐山差点把自己的本名说出来，好在刹车及时。
“我叫顾存千，田小兄弟叫我顾老哥就好了。”商人说道。
顾存钱？这名字起的倒也应景。
“好的，顾老哥。”封桐山点点头，回答道。
“田小兄弟也是苍梧州的人吧？”顾存千问道。
“是的。”
“南方人？”顾存千又问道。
“不是，是东部的。”商人都是这样，开口就喜欢查户口，攀关系，封桐山深有了解，所以也没什么抵触，实话实说。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老乡呢。”顾存千一脸遗憾地说。
“顾老哥刚刚说的太虚十二门究竟是什么？”封桐山见他一个劲地感慨，知道要是自己不主动开口，这人多半还会没完没了地继续刨根问底。
“这个啊。”小二已经把茶端过来了，顾存千给自己和封桐山各斟了一碗，啜了一口，才缓缓说道，“这可有的说了。小兄弟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外面那么冷，来到这里之后突然变热？”
封桐山点了点头，没说话。
“其实这跟正一宗和华仙宫有关。要是你早来一天，这里也是冷得很。”顾存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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