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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安有了更广阔的与太行山外的接触点,从此买粮买铁卖煤就更方便了,更不易受朝廷控制。
再兴十三年,往北,异母弟卢锡平打下了大同,对朝廷的说法是,草原蛮子我们帮你守了,因为有煤有银,打点到位之后,大同这个边镇也被卢锡安拿到手中了。而泰州虎军从此也有了可靠的马匹供应。
再兴二十年与再兴二十二年,立志东扩的秦家跟卢家在黄河渡口蒲津渡发生了二次激烈对抗,史称第一次与第二次蒲津渡会战。
再兴二十五年,秦孟海因为年迈将权力交于“二儿子”秦凤英,秦凤英再次东扩,集结了骑兵一万五千余骑,于七月初七,乞巧节渡过蒲津渡,进攻卢家。
斥候将战情发来,沿岸烽火台立即燃起烽火,卢锡安大为恼火,打了两次了还好,真当我卢家好欺负不成。
“大哥,每次就是打退秦家,这可不行,这样时常来犯,我们被牵扯了太多精力了,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四弟卢锡全镇守临汾,蒲津渡方向正是他的防区。
“如此,可有良策。”见四弟胸有成竹,卢锡安也适时给与表现机会。
“大哥,可如此这般,您带领本部人马迎敌,只守不攻,我与锡平从北面往南,锡第从南面往北,我们二路从后方包抄,务求一战灭之,而不是以往两次仅仅是打退而已。”
卢锡平闻言,立即说道“四弟不可,秦家骑兵绝非我卢家骑兵可言,他们大都是边军骑兵出生,而且都在甘凉一带运商护商,骑术端的了得,以往两次,我们仅仅是击退而已,若是分兵,我恐大哥挡不住秦凤英的骑兵突击。”
老四卢锡全心中暗想,你我非同胞兄弟,前两次,只肯正面退敌,俱是我南边步兵苦战,你的大同骑军只在旁掠阵,最后打退了,喊你追击又扯什么敌军退而有序,不得不防,就是不出骑兵追击,分明保留实力,这次看我妙策,怕我夺了头功,又如此抵赖,真是可恶之极,遂半跪而下,正声道:“大哥,弟原领军令状,若战事不顺,甘受军法处置。”
卢锡安看着亲弟弟如此表态,自然不肯寒了弟弟的心,也不愿弟弟领什么军令状,万一什么什么,我弟弟岂不是,我呸,乌鸦嘴,我在想什么啊,于是说道:“老是击退,对我山西生产生活影响甚大,现今乱世,正该积蓄实力,以图霸业,每次被那该死的秦家这么捣乱,我们的损失太大了,何况斥候来报,秦家骑兵约在一万至两万骑,我们有步兵五万,骑兵一万,以三打一,焉有继续龟缩之理,这次就采用老四的计策,采用分兵包围,务求一举歼灭。下面我下令,老二老四,你们率一万步兵及大同骑兵从北往南,老十四率邯郸步兵从南往北,先不可轻动,但我本队人马迎战后,包抄秦凤英小子,务求一举歼灭。”
众兄弟,“诺”一声,就此领命。
七月初八上午,太阳东升,在战场东侧,是卢锡安本部大队,战士们虎虎生气,一个个腰杆笔直,手上的白矛杆套着黝黑色的铁枪头,端地是人是好人枪是好抢,边上还有刀盾兵,后排有步弓手,不过却没火器,毕竟神机营十几年前的一仗是彻底打没了,士兵们嫌弃那烂铁筒子费事,逃跑的时候都丢了,也正是这一认识,大家觉得还是一刀一枪来的可靠,就算弓箭跟火枪比,步弓能射一百步,而火枪最远才打八十步,甚至有些做工差的,五十步那铁砂就连一张纸都打不穿了,而有些打的远的,没打几下会直接轰的一下,自己炸裂了,甚至还会危及身边的人。
而战场西侧,迎着太阳,站立的是清一色的骑兵,最前面骑黑马的那位,脸上居然带着一个面具,哎,秦凤英自己也不想的,太俊俏了,还是戴个面具吧,而这个面具是一个黑色恶鬼造型,一眼看过去,怪瘆人的,这是人还是鬼啊。
“今日诸君与我共上前,他日,我与诸君在燕京开怀畅饮。”秦凤英拿枪一指前面,说完立即催马小跑前进。身边亲军立即跟上,而后大军跟进,这一万多骑兵的铁蹄踏动地面,隆隆作响,感觉这大地都要沉了。
“稳住稳住。”“枪林立起来。”泰州这边也是立即做出反应,“一百步了,射,给我狠狠地射。”
接近泰州本营还一百步的时候,对面步弓手即开始一阵抛射,陕州这边,立即将战马提速,有人中箭,是致命伤,掉落马下,就算没死也被后面战马践踏成饼了,有人中的箭不重或不致命,于是身上就跟刺猬一样,插着箭往前冲,逐渐,冒着箭雨,逼近只有三十步了,眼前是一簇簇的长枪阵,秦凤英貌似早有对策,右臂从后向上抡了一个半圆,手里的长枪飞出去了。什么,你把枪丢出去了,下面怎么打,怎么伤敌?哦,原来这样,原来,秦凤英长年在陕甘凉一带经营,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瓦剌手里救下了一支商旅,里面有一个自称来自伦巴地的人,那个人长着黄头发蓝眼睛,大家都以为是个妖人,秦凤英倒是很看得开,仔细帮这个蓝眼人清理伤口,敷药,那伦巴地人一看到秦凤英的绝美面容就叹为天人,死活不走了,后来接触下去,自称自己叫安东尼,是伦巴地商人,秦凤英对他嘴里的什么玻璃做法什么的也听不懂,但他天生军事天才,对伦巴地方阵里面的投矛攻击就非常感兴趣,仔细询问投矛的加工,投矛方法,手劲,一个方队投矛的顺序等等,活学活用,就有了他秦家龙骑的投矛攻击,这种攻击方式,他父亲秦孟海是从来没使过的。另外就是,他把人家安东尼的佩剑,一把叫做什么极西钢剑的刀给占为己有了,本来就是嘛,两面开刃叫剑,一面开刃叫刀,你这个安东尼,欺负我不懂刀剑嘛,拿着一把一面开刃的东西叫什么极西钢剑,明明就是一把长刀嘛,不敢这把极西钢剑真是锋利啊,跟亲兵对练,那亲兵手里的哨棒一碰就短一截,一碰就短一截。
顿时,从来没见过骑兵过来还把手里的枪给丢了的卢家虎步直接吃了大亏,那短矛势大力沉,加上骑马的冲劲,绝非那弓箭可比,有的短矛甚至串起来了葫芦,就是把第一个人刺穿之后,又把后面第二个人刺穿。而这骑矛攻击后,那骑兵这才把马腹边上一直带着的长枪举起,趁着枪林矛阵混乱,直接从缺口处强插进来。秦凤英没有拿枪,他使惯了马刀,遂举起马刀冲进敌军本阵,看到一个老儒生模样的,拿把扇子在那装模作样的,肯定是那卢锡安老贼。于是提马上前,一声招呼也不打,借着马势把刀挥去。
卢锡安下意识的拿手中扇子一档,刺啦一声,扇子上半部,扇面到扇骨凭空消失了,边上亲兵大惊,“主公”,扑过来一推,卢锡安往后一仰,避过这一致命一击。而那亲兵则没那么好运,马刀从他脖子后面划过,没直接切下头颅,切了一半,一道血箭迎空射上六尺有余。之后,众多亲兵如梦方醒,蚁附而来。
秦凤英看斩首的大好时机已经错过,只得拨马离开,将虎军本营打了个对穿,正待继续剿杀,边上亲兵来报,身后出现虎军大量人马,甚至还有至少一万骑兵,秦凤英大叹一声“天不助我!”带领龙军骑兵遁离战场。
这一战,据后世史学专家考证,对成末华初六十年的乱世有许多第一次表述。
比如,有人喊出了第一句“主公”,从此,各诸侯不再是朝廷的官员,而是实实在在的割据诸侯,当然那个光荣喊出第一声主公的家伙脖子被切开了一半,血溅了这第一个主公一脸。
大家第一次对西洋的科技有了直观的认识,西洋的极西钢剑居然是如此犀利,卢锡安的军扇采用的是黑山竹九蒸九晒,硬度韧度都不是一般竹子可比,但居然就象切纸一样,被划掉了,还有那个喊主公的脖子。
同时对阵再也不会有,“呔,逆贼,吃我一刀”类似这样的喊叫了,秦凤英一声不吭,举刀就砍,这样无耻的偷袭是江湖仇杀经常干的,但军阵对敌是第一次发生,以后乱世这种类似情形越来越多了,甚至变成共识。
这一战后,甘凉龙军再次无功而返,而后还有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蒲津渡会战,山西虎军也再也不敢托大,每次击退就好。哎,陕甘凉苦寒之地,拼的就是意志,但人家山西豪富,拼的就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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