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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狼婆娘进屋拿了一件东西,临出门时对来喜说:“今黑地里你俩就睡在炕上,我陪三媳妇去”。
狼婆娘说完把门闭上,出去了,来喜突然掉下一串眼泪:“老哥,你这才叫活人哩,我羞先人哩!儿子不理我,生下个女子也不听话,寻下个女婿也是个二杆子货,你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哩些”!
别看漏斗子一天油腔滑调,真正遇到别人的烦恼事心又特软,一见来喜哭了,也感觉有些心酸,于是又劝道:“兄弟,睁开眼睛是一天,闭着眼睛是一世,咱都快进棺材的人了,想那些穷酸事情作甚?喝茶喝茶,喝完茶睡觉,管他娘嫁谁”!
这边来喜刚走,那边板材就问老婆:“不是说那雀儿跟上人跑了,怎么又回来了”?
老婆子把手指头戳在板材的脑门上,嗔怪道:“我说你呀,跟上那张烂嘴吃了一辈子亏。不管怎么样媳妇回来了就好,只要板胡不嫌,咱操那份闲心干啥”?
可是板材心里还是有点纳闷,又问老婆:“这俩娃出门一个月,咋不见向家里拿钱”?
老婆子生气了:“我说你消停一点好不好?娃大了,结婚了,有人家的日子,娃给你钱你就高高兴兴地拿着,娃不给你钱你也不要问娃,过一段日子给娃另盘一台锅灶,让娃分开另过”。
板材说:“那不行,人家漏斗子也是四个儿子,挣回家的钱全交给漏斗子一个人保管”。
老婆子纠正道:“漏斗子是狼婆娘当家,谁能管得住你?况且那漏斗子做事公道,儿子们服气、孝顺,你撒泡尿照照自己,满条村闹得风风雨雨,你能跟得上漏斗子的脚后跟”!
板材见老婆揭短,生气了,顺手扇了老婆一个耳光,老婆哭了,跑到院子里,哭着喊道:“板胡,你爹打我”!
板胡踢拉着鞋出来,手里提一根枣木棍,板材一看情势不妙,一溜烟出了屋门。
板胡知道雀儿迟早还得回来,却没有想到回来的这么快。
远别胜新婚。可是这天晚上俩口子睡到一起,夫妻双方激情的火花被水浇灭,滋滋冒着白烟,那股白烟在胸腔里冉冉升腾,板胡内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而雀儿却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害怕板胡近身,因为她知道那里的创伤还在淌血,担心板胡窥探城廓里的秘密。其实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破镜难圆,发生过的事情在两人的身上都打上深深的印记。
可是板胡终究年轻,还是禁不住雀儿的诱惑,女人身上的肌肤有一种磁性的引力,能让男人不由自主地靠上去,这阵子还顾得上什么贞操,冒着白烟的暗火重新燃烧,内心胀起的欲望让板胡情不自禁。板胡尝试着摸了一下雀儿,那雀儿马上裹着被子惊恐地坐起,嘴里讨饶着:“板胡,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是我身上来了月经,过几天再弄,行不”?
板胡的脑海里闪出了两个女人搂抱在一起时的那种画面,内心里还是禁不住那种好奇,看着雀儿近乎哀求的表情,更加激起了他那报复的心态,男人最无法忍受的事莫过于妻子的背叛,他决心惩罚雀儿,重振男人的雄风。
人有时就是这样,喜欢欺辱软弱的一方,板胡的心态有点扭曲,恨不能把雀儿活吞,雀儿跪在炕上磕头如捣蒜:“板胡板老爷板先人!你就饶了我吧,我被人家整得死去活来,捡了一条命回来,今晚,你就忍耐一下,行不?”
可是板胡全然不听,他眼斜嘴歪鼻子哼,整个五官开始挪位,嘿嘿一声冷笑:“别人*得我就*不得”?
雀儿掩面抽泣,她不敢诉说两个蒙古壮汉在她身上怎样施虐,而是把罪过全部推向呼风雨一人,雀儿形容那个女人怎样变态,把她做为一个*发泄的工具,那个女人把她**够了,又一脚将她踢开。
板胡突然间从炕上跳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我保护不了我的女人,我还算个男人”?!
那一刻,雀儿感动了,她将板胡搂紧,哭着说:“板胡,只要你把我还当人看,我做牛做马任你骑,累死累活侍候你”。
可是板胡却冷冷地将雀儿推开,他坐起来,穿好衣服,下了炕,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一口气灌进肚子里,然后说:“雀儿,你也知道,呼风雨给了我一袋子银元,这些钱我不打算一个人独占,今夜,咱俩把这些钱分了,然后,各垒各的灶、各打各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