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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车赶往邴大师家中的袁院长思考该如何措辞，才不会引起邴大师的反感。
而在邴大师的家中，早有一名客人寻求解惑，正是保卫科一处处长柳自河。柳自河和邴大师是师生关系，平时多有来往。
柳自河在大学内选择邴大师的国学课程，拜邴大师为恩师，以师傅称呼。邴大师原先是在协会内工作，担任副主席的职位，关心青年们的未来生活，自感年岁较大，为年轻人让出一条后退，自愿下岗，来到大学内担任名誉教授，教授一门公选课。
因为邴大师的为人，倒也有不少的学生前来听课。
柳自河正是其中之一，听得越久，越发认同邴大师的观念，才拜邴大师为恩师。
“说吧。又想不通什么事情了？”
邴大师躺在沙发上，好长时间才能说出完整一句，却有着开朗的态度。
“我提的问题，可能有些太大了。所以，还希望恩师能够解惑。”柳自河一脸的认真。
“倒是谈不上解惑不解惑。我比你大上三十多岁，见过的世面也比你多一些，或许，能够找到相同的事例，或者，个人的感受。”
“恩师。个人成就和别人感受，两者之间该如何平衡？”柳自河在金轩泄密一案中遇到困惑，想要破解。
“两害相权取其轻。你不当迷惑的。”
这个问题早在课堂上讲解过，不明白柳自河旧事重提。
“我若是想要取得成就，将会破坏一个美好的家庭。若是不认真追究，却是对不起肩上的责任。我想不通。”
邴大师长叹一声，“当你肩负起责任时，就不要忘记是谁给你的责任。你在保卫科一处处长的位置上，不应该有困惑的。”
“可是，一个好人，不应该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柳自河处在极大的思想波动，有些想要放弃手中的案子。
“那么，你能给他一个公平的待遇吗？”
柳自河摇头。金轩的案子证据确凿，板上钉钉，一旦被抓捕归案，命运就已经确定了。不断地深入调查，柳自河就能够发现其中自相矛盾的地方。
在袁院长口中独来独往、想法偏激、爱钻牛角尖的人物在平时的生活中是一个邻里和善、想法独特、善解人意的好人。
不光是描述的不同，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在科学院内，金轩被描述成是一个不善交际、思想极端、怨天尤人、不分是非的科学疯子。种种发明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内心的疯狂想法。
而在邻里之间，金轩被描述成是一个喜欢交流、热爱生活、善解人意、博学多才的科学奇才。种种发明只是为了惠利大众，才没有收取专利费。
“你知道有两条路，分别通向极端的方向。一旦踏上去，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所以，秉持内心，询问几次，你到底想要去往哪里？”
柳自河久久地无法回答恩师的问题。
突然，门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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