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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正月,刘治平一直高兴不起来。车上的黄粱一梦,时时浮现。与小飞龙的一次接触,又渴望再见到他们。这阵子他看不进书,字不愿习,整日闷闷不乐。
一天,刘治平想出去散散心,刚一出门,碰上老叔打外面回来,他向叔打了招呼。老爷懂侄儿的心情,于是劝道:“治平,我知道你挂念哥哥。想宽点,出去走走,看看电影听听戏……”边说边从口袋掏出一沓钱递给治平。
治平忙道:“老叔,我腰里有钱,老婶给的。”
“拿着吧,腰中別空着,缺了就冲你老婶要。”提起钱,治平手头沒缺过,都是老婶给的。这和爹娘给的不一样,总觉得这情分太重!
一拐一瘸的刘治平,怅然若失地走在街上,当他来到一处开张不久的“福寿堂”药铺门前时,被“福寿堂”三个字和两边膏药幌上的对联吸引住了。上联是:南参北芪匣中丸散延年益寿;下联:藏花川贝架上膏丹返老还童。好手笔!好眼熟的字呀!再细瞧匾牌的落款,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是自己的同窗好友陈静儒。心想:“他不是在矫正辅导院做文职吗?年轻轻的怎么写起匾额来了?若日后有暇,定约他切磋技艺。”他正看得入神,就听背后有人叫道:“刘大哥!一向可好哇?”
刘治平转身一看,愣了老半天,不认得。那人微笑道:“刘大哥,您是‘贵人’多忘事呀!我是‘龙’老大呀!”说话的人把“贵”和“龙”字说得特别重。
刘治平突然想起是小飞龙!那天在高粱地头小飞龙他们都带着面罩,如果不提“龙老大”这仨字,他说啥也想不起来。于是忙回话:“啊呀!失敬失敬!原来是小……老弟。幸会,幸会!”刘治平差点把“小飞龙”仨字说出来。
小飞龙道:“大哥,我这三位连香弟兄,想必也见过吧?”
“啊……见过,当然见过!”
那三人忙抱拳见过礼,寒暄一番。
原来在年前腊月,小飞龙去孙家围子酬谢刘治平,一打听,说是搬进城里了。可巧今日相遇,小飞龙道:“大哥,今个不期而遇,真是有缘。外面春风入骨,不是谈话所在,请大哥赏个脸,让弟兄们陪您喝上几盅暖暖身子,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一朝邂逅幸相识,百日寻缘巧于今。刘治平日思夜想,今日意外得见,那有不去之理:“难得今日,愚兄还真有千言待述!”
几个人进了新成大街的宴宾楼,坐进雅间,点了上等酒菜。四人分坐刘治平两侧,掩门恳谈。
小飞龙先介绍了三位弟兄后,又自报家门:“鄙姓张,名志超。我的八位弟兄都是龙江县人,我原本是薛家店人……”
“啥?!薛家店人?那个张家?”
“村西头张家大院,孙不言祖,是张开明家!”
“啊呀!贤弟。你可记得德兴东吗?”
“当然记得,那您……?”
“我是刘治平呀!鬼子攻打哈尔滨那年,你和太奶躲难在德兴东,我们在一起玩耍来着。”
“那您是三哥还是四哥?”
“我是老四。”
“四——哥——!”这一声喊后,小飞龙紧抱刘治平,“四哥!我可见到亲人了!伯父伯母可好?”
“好!”
“大姐二妹呢?”
“好,都好!大姐已经出阁了,二妹在国民高等读书。”
“四哥你咋瘸啦?脸也变样了?”
“不慎落马摔断胯骨的,面骨也被马蹄踩塌了。”
“上次在姜家我见您就有些眼熟,看您赶个马车,腿又瘸,脸还作了疤拉,我没敢认。如果没记错三哥的小名叫三才子,你叫四喜子?”
“对呀!你叫小超?”
“对。四哥,想当年伯父顶着杀头之罪,把我和太奶留在德兴东。如今小弟有心去报恩,又怕我的身份连累了伯父家,所以怀恩待报哇!四哥,我爷爷可曾来过德兴东?”
“唉呀!提起爷爷来,可错过你们祖孙相见的机会了!去年夏天爷爷同一位叫镇江山的来看你们,得知被梅德接走了,他们连夜去了龙江。方知太奶病故,你离家出走,去向不明。梅德两口子又死于非命。爷爷在太奶的坟前烧了纸锞后,又回到哈尔滨。爷爷再三叮嘱我老叔,如果见到你,让你在德兴东等他,迟早回来相聚。打那以后再没见爷爷来过。贤弟,你为何离家出走,定有隐情吧?”
“咳!一言难尽呐!”
张老太太和小志超被接到梅德家后,方知德子是因妻子不能生育,才“打了八刀”(离婚)。初到时,一日三餐,都由德子下厨房。后来老人家帮他做饭,再后来觉得男人有男人的事,她就把做饭的活揽了下来。这样,德子有时早走晚归,也不知在外做些什么,老人家也不好多问。
一天老太太劝他:“德子,人过三十天过午哇,趁早再办个人儿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抓点紧,我手头有钱,足夠咱们用的。”
德子说:“不是差钱,怕地是着急忙慌再娶个不懂孝道的,岂不冷落了您老人家。”
老太太明白了德子的这番孝心,很是感动。此后,老太太跟德子就更近一层,娘俩几乎无话不谈。
德子把小志超送进一家私塾馆,先生姓张,是伤痨,身体不好。后办个老伴,带来一子,改名张彪,同学都喊他“半吊子”。志超在薛家店时就有先生教过,所以一进私塾就是拔尖儿的好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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