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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越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细而长的吊梢眼里,满是怒意。
果然,对男人来说,夺妻和杀子,是最不能容忍的。
虽然我并不是邹越风的老婆,可我好歹是他曾经盯上的猎物,如今这猎物一根毛发都不曾给他碰过,就被他的死对头给捕了,他能不恼吗?
我小鸟依人般的钻到了谭以琛的怀里,媚着调子向谭以琛撒娇道:"你讨厌啦……"
"讨厌?"谭以琛低笑着,嗓音暧昧:"你昨晚不是还很喜欢吗?"
我装出一副娇羞不已的模样,抬起小拳头软绵绵的砸到了谭以琛的胸口上:"坏蛋,坏死了你……坏死了!"
我们打着情,骂着俏,故意秀恩爱给邹越风看。
"谭老二。"青青白白的变了一会儿脸之后,邹越风轻蔑的哼笑了一声,抬眸看向谭以琛:"听说你和白文琦马上就要订婚了,文琦知道你在外面养着这么多小老婆吗?"
白文琦?我一惊:那天在酒店里和谭以琛谈笑风生的白小姐,居然是白文琦!
我的心瞬间揪紧了:这女的,可是个狠角儿!
当然,我没跟这种段位极高的女人交过手,可我听说过她。
以前娆姐还在做人情妇的时候,她们圈子里有个混得特别好的女人,艺名叫蒋婷婷,大家都叫她婷姐。
据说这个蒋婷婷特别的有手段,陪得了高官,伺候得了黑社会,左右逢源,捞钱捞到手软,看得同期的其他情妇们,眼睛都红了。
后来蒋婷婷她傍上了一个高官,这高官不是别人,正是白文琦的爸爸。
本来,傍高官也就傍高官嘛,像白文琦爸爸这种地位的男人,在外面养那么几个年轻漂亮的情妇,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估摸着白文琦她妈就算知道自个儿老公在外面养女人了,她也懒得管这闲事儿。
只要蒋婷婷她尽心尽力的把白文琦她爸爸伺候好了,有的是她的好处拿。
可这蒋婷婷她心气儿高,在各色的男人中穿梭了这么多年,她感觉自己练就了一身的手段,这手段不拿去搏一搏"白夫人"的位子,她不甘心。
于是她就跟人家白家的正主夫人较起劲儿来了,使尽了手段,想逼着人白夫人退位让贤。
结果呢?白夫人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直接让自己的女儿白文琦去收拾蒋婷婷这小贱人了。
然后第二天,蒋婷婷就疯了。
"我听我住在蒋婷婷家对面的那个姐妹跟我说。"娆姐跟我讲这事儿的时候,眼底带着明显的畏意:"白文琦带着一个男的,俩人一起进了蒋婷婷的家,然后半晚上,我那姐妹隐约中就听见了蒋婷婷的哭声,第二天一大早,蒋婷婷她就疯了。"
"疯了?"我当时还很诧异:"怎么疯的啊?那个蒋婷婷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才一晚上就被人给弄疯了?"
"所以才可怕啊!"娆姐敲着桌子:"那个白文琦那时候才十九!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生生把我们圈子里最有手段的一个女人给逼疯了!你说这小妮子可怕不可怕?"
我那时候并不觉得有多可怕,因为这些事情离我实在是太遥远了,就像年幼的孩子听老一辈讲起二战时期日本人在我们国家所犯下的罪行一样,大家恼虽恼,可没几个会真的觉得可怕。
因为孩子们并没有生活在二战时期,所以他们感受不到日军的恐怖,同理的,我那时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变成别人的情妇,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别人,会是白文琦的未婚夫。
这一刻,我终于感受到了白文琦的可怕,我开始想,不久的将来,我会不会也像蒋婷婷一样,被白文琦用不到一晚上的时间,逼成疯子。
"这就不捞你操心了。"谭以琛把我往怀里又搂了搂,垂着眼帘极其轻蔑的瞥了邹越风一眼:"无论有几个老婆,我都镇得住,不像某些人,为了帮自己哥哥上位,自己的女人也能往外送……而且,还没送出去。"
这一刀捅得真好,我相信,邹越风现在肯定连生吞了谭以琛的心,都有了。
"谭以琛。"邹越风的目光阴鸷而可怕:"话不要说的太绝,白家那小妮子什么气性你心里清楚的很……我倒要看看,你那群如花似玉舍不得往外送的小老婆们,最后会死几个,疯几个!"
丢下这句话以后,邹越风便扬长而去了。
谭以琛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看来,白家那位大小姐的手段,他心里其实是很清楚的,可即便如此,他那天早上,还是把我喊下了楼,让我当了他试探白小姐的诱饵。
我有些心寒,尽管,我本不应该心寒的。
我是他的情妇,于他来说,我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借他上位的女人罢了,这样的女人,他挥挥手就能招来一大票,所以他不把我的生命当回事儿,我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别怕。"我正心灰意冷着,谭以琛突然抱紧了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知道他是在骗我——恋人间的海誓山盟还有可能是骗人的,更不要说饲主跟情妇说的话了。
可我没有拆穿他,我转过身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一如既往的向他卖弄着我的乖巧:"恩,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怕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故意装出来的乖巧刺激到了,他突然捧住了我的脸,目光深邃的看向我。
"郁可可。"他问我:"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我觉得很是讽刺,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可他却问我,他该拿我怎么办。
说得好像我在故意刁难他一样。
我扬起了手,动作轻盈的抚着他冷峻又好看的侧脸,笑了。
"你什么也不用做。"我说:"你给了我这么多,我已经很知足了……你若护得了我,便护着,护不了,也不用担心,我命硬着呢。"
是的,我的命真的很硬,我听我奶奶说,我妈怀我的第一个月里,她不知道她自己怀孕了,还抄起啤酒瓶子跟我爸干架,后来被我爸那畜生推倒在了地上,就这样,我也没流掉。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的时候,奶奶经常摸着我的脑袋,笑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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