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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全忠在凤翔将皇帝抢到手,支持宰相崔胤大杀宦官,但他鬼鬼祟祟,经常失信,唐昭宗不尽信任他。
昭宗向韩渥道:“崔胤虽尽忠,但与卿相比,他用机数似乎多些。”韩渥道:“凡为天下者,万国皆属之耳目,安可机数欺之?莫若推诚致之。虽日计不足,而年计有余。1”
昭宗回到长安,欲以韩渥为宰相,韩渥推荐赵崇、王赞。但朱全忠反对。怒道:“赵崇轻薄,王赞无才用,韩渥怎能推举为相呢?”昭宗见全忠怒,将韩渥贬为蒲州司马。昭宗秘密与韩渥握别,韩渥道:“臣远贬,至死而无悔,乃是幸事,实不忍看见贼臣弑主之惨事。”
河东李克用闻昭宗还京,遣使祝贺。使者返回,报告崔胤之横。克用道:“崔胤为人臣,外依贼势,内胁其君,既制朝政,又掌兵权,权重则怨多,势大则叛生。此等人决无善终。破家亡国就在眼前,诸君看吧。”
全忠辞昭宗归大梁,留步骑万人于昭宗左右。以朱友伦为宿卫都指挥使,以张廷范为宫苑使,王殷为皇城使,蒋玄辉为静街使。于是全忠之党,密布皇帝身边。
全忠奏道:“克用与臣并无大嫌,乞陛下厚加任用,请遣大臣抚慰,使其明白臣的心思。”
话传到克用耳中,克用笑道:“此贼欲有事淄青,害怕我抄他后路,故作姿态而已,不必理他。”
全忠羽毛丰满,想要篡唐,秘密布置爪牙,预作准备。
正当全忠准备为篡唐之时,奉命经略邠宁的全忠长子友裕突然病逝,众将因主将亡故,群龙无首,只得护棺东归。不仅如此,旋又接大梁急报,“王妃病危!”尽管全忠马不停蹄奔回大梁,勉强与王妃话别,但王妃已病入膏肓,骨瘦如柴,僵卧榻上,奄奄一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他握住王妃的手,呜咽垂泪问道:“逐月不见,王妃何至如此?”
张氏王妃睁眼,见是全忠,道:“王爷回来了?可惜妾身命薄,无福消受王爷厚爱,不能继续侍奉王爷巾栉,不日就要与王爷永诀了。”
全忠道:“自从同州得配王妃,至今二十余年,不但内事全仗王妃,外事也赖王妃谋划,全忠能有今日成就,全是王妃功劳。本指望白头到老,岂料王妃重病如此,如何是好?”
“天命使然。人生总有一死,死又何惧?当初妾身侍奉王爷,只望位列王妃,如今于愿已足,别无他求了。”
“唐室衰微,气数已尽,我霸业将成。到手的帝业,岂是强求的么?全忠转眼将登大宝,满望与王妃同享尊荣,再做二十年帝后,王妃竟忍心弃我而去么?”
“妾身若是健康,必使王爷如齐桓、晋文,不使王爷如王莽、曹丕。唐室虽然衰微,但气数未尽,扔应尽力辅佐,不可骤然废夺。试想,从古到今。有几个太平天子?哪一个不是上台容易,下台难?以致落得身后绝嗣?”
“形势逼人,欲退无路,不得不尔。”
张氏道:“这也是上天之意。使妾身患重病,不能阻止王爷。但妾身有个要求,若天命果在王爷,他日位登九五之时,且莫以妾身为皇后,免为后世唾骂。”
“阿三记下了。”
张氏道:“妾身尚有一言,王爷可愿听么?”
“王妃所言,阿三无不遵从。”
“王爷英武过人,他事皆无可虑,唯戒杀远色两事,宜随时注意,不然贻害终生。”
张氏王妃又支持了一夜,阖然长逝。
半年之中,全忠连遭打击,丧子、丧妻之痛使他近于疯狂。他仰天大呼道:“苍天!你为何这样不长眼?夺我所爱。你既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从此之后大开杀戒,本就凶残的朱全忠,显得更加暴戾,廜天雄、杀朝官,演出一幕幕令人发指的惨事来。
总有人不肯俯首听命。反对最坚决的莫过青州的平卢节度使王师范了。早在朱全忠兵围凤翔时,师范即分遣将兵,袭击徐、兖、郓、齐、沂、汴、河南、孟、滑、河中、陕、虢、华等州府。可惜做事不密,袭击失败,官兵被斩首。只有兖州获得胜利。行军司马刘浔率中军至兖州,先派士兵诈为卖油者入城,亲率兵卒五百夜间由水管入城,次日平明,城门尚不知,兖州城已入刘浔之手。时泰宁节度使葛从周将兵在外,母、妻皆入刘浔之手,刘浔待之有礼,供应不乏。
师范遣使告知李克用起事。克用贻书褒赞之。师范乞师于杨行密,行密以海州刺史台蒙、副使王绾率兵赴之。师范使其弟师鲁攻齐州,汴军友宁击走之。师范遣兵击刘浔军,友宁击取之。于是,兖州援绝。
友宁攻青州,全忠引四镇与魏博兵十万击之。
友宁攻博昌,月余未下。全忠怒,遣客将刘悍督战。友宁遣民丁十余万赶牛驴、负木石,于城南筑山。既成,并人畜木排而筑之,嚎哭哀怨之声传闻数十里。俄而城陷,友宁尽屠之。
汴军拔临淄,至青州城下。遣别将攻登莱。淮南将王茂章会师范弟莱州刺史师诲拔密州,斩刺史刘康义。以淮海都游弋使张训为刺史。汴兵攻拔登州,师范率登莱兵据占玉石寨,筑二栅寨。友宁攻登州寨,寨中告急。师范促茂章出战,茂章按兵不动。友宁乃破登州寨,又攻莱州寨,汴兵激战终夜,比明,茂章度其兵疲惫,与师范合兵出战,大破汴兵。友宁跃马赴敌,马失前蹄落马,被青州将张士肖斩之。传首淮南。平卢、淮南兵向北追击至米河,俘斩万余,魏博兵损失殆尽。
全忠闻友宁死,自将大军二十万,兼程赴之。命诸将攻青州,师范出战大败。茂章闭垒示怯。伺汴军松懈,破垒而出,驱驰疾战,汴军不能止。战正酣,青州兵忽而退兵饮酒,已而再战,全忠登高望之,询问俘虏,知为茂章。叹道:“设我有此将,天下不足平也!”
激战竟日,汴兵退回。茂章自度寡不敌众,是夕引军返回淮南。
台蒙攻拔密州,归于师范。淮南兵将攻沂州,先使人由城外观察。观察者回报道:“城内偃旗息鼓,毫无动静。”王绾道:“城内有准备,救兵已近,不可攻城。”诸将道:“密州已破,仅沂州有何能为?必攻之。”王绾不能止,乃伏兵林中以待之。诸将攻沂州不克。救兵至,淮南兵引退,汴军会合沂州兵追之,王绾伏兵出,阻止汴军,淮南军得以保全。
密州刺史张训闻茂章去,问诸将道:“汴军将至,何以御之?”诸将请焚府库,大掠而去。张训道:“不然!应封存府库,多树旗帜于城上,以羸弱者居前,精壮者居后而去之。”
全忠遣将王檀攻密州。王檀既至,见城上旗帜密布,城内无动静,数日才敢入城,而张训早已全师而退了。有人问张训:“何以如此?”张训道:“焚城则告知敌人我准备逃跑,敌人预做准备,我军则专心逃跑,无心作战;大掠则增加负担,军行困难。故焚城与大掠为必败之道。”
全忠留曹州刺史杨师厚攻青,自己回汴。师厚屯兵临朐,声言将至密州,留辎重于临朐。师范信以为真,率兵攻临朐,师厚伏兵奋击,大破之,杀万余人。擒师范弟师克。明日莱州兵五千救青州,师厚邀击之,杀获殆尽,进逼青州城下。
王师范闻淮南兵已退,自己屡败,遣副使李嗣业与弟师悦,面见师厚请降,道:“师范不敢背德,宦官韩全诲、岐王李茂贞贻朱书、御礼命我起兵,师范不敢违。今兵败。请以弟为质投降。”时朱全忠闻李茂贞率师逼京畿,恐其再劫天子西去,欲迎车驾于东都洛阳,乃许师范投降。
葛从周急攻兖州,刘浔使从周母乘板舆登城语从周道:“刘将军事我无异于你,你妻子也安居如故。人各为其主,刘将军攻城,乃奉命而行,不可怪罪刘将军。”从周觑欷而退,攻城缓和。刘浔将女人和老弱送出城外,留少壮在城内,与之同辛苦,分衣食,奋力守城,号令严肃,兵不为暴,居民安堵。外援既绝,节度副使王彦温出城投降,城上士卒从之,不可遏止。
刘浔遣人言于彦温道:“身边士卒,若非平素信赖,不可与之亲近,防止意外。”又向守城军卒道:“王副使都是早已派遣的,负有特殊使命。你们守城军卒,不曾受命,有人敢于私自前往归依者,我必族之。”
这儿消息很快传入葛从周耳中,从周不问青红皂白,将彥温和降卒尽行斩首。
刘浔用离间计,使王彦温和降卒被杀,城内不再有出降者。及王师范力屈,从周以祸福晓谕刘浔。刘浔道:“我奉王公之命守城,一旦王公失势,不俟其命而降,非所以事上也。”
及师范使至,刘浔乃投降。从周感激刘浔保护母妻,为之置装,送至大梁,刘浔道:“降将未获梁王宽宥,岂敢乘马衣裘么?”乃素服乘驴登程。至大梁,全忠赐之冠带、美酒,亲**劳,刘浔辞之量小,全忠道:“取兖州时,量何其大耶?”以其智勇双全,命为帅府都押衙,时四镇将吏皆功臣宿旧,唯刘浔以降将身份居众将之上,诸将依军礼参拜,刘浔坐受自如。未久,全忠以为保大留后。
王师范也被送到大梁,全忠命为金吾上将军,河阳节度使。不久朱友宁妻找全忠厮闹,师范举族老少二百余人被杀,无一幸免。师范从荣就死,山东人谓之英雄。
东方事态甫平,又传来李茂贞进犯京师的急报。
原来李茂贞自以为尚书令,比全忠的中书令地位还高。想借王师范在东线牵制全忠,他从西线夺取长安,再次挟天子以令诸侯。未想到:平卢、凤翔距离遥远,配合不密切,李茂贞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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